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29)
作者:剪我玫瑰
从小在皇室长大的梁越怎么不知道季国皇室发言人这么说的用意,说他身体已愈参加工作是为了维护他勤勉的形象,说和陈觅仙不认识、两人没关系也是为了维护他的形象,总不能实话实说,说他的女人被抢了吧?让民众知道他是个护不住南安港还护不住自己女人的窝囊废吧!
梁越痛苦地咆哮,他tຊ瘦得病号服间的锁骨清晰可见,眼泪簇簇地从他的眼里滚落,他不仅打碎牙要往肚子里咽,还要微笑着祝福两人!
形象,形象,都是形象!他的觅仙!他的觅仙!他要陆行赫死!他要他死!
同一时刻,陈觅仙也在看季国皇室的例行记者会,皇室发言人说梁越伤愈,已回经济厅工作,她如释重负,他平安没事最好,可大起大落来得太快!
下一秒,季国皇室发言人回答说王储梁越不认识她,和她全无关系!
陈觅仙一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位,难以置信地望着电视屏幕。
原来一瞬间坠入地狱是这种感受,像大海溺水遇到浮木,伸手去抓成了稻草,手中一空,心内大道不妙,紧接着知道了自己结局。
梁越放弃她了,还祝福她。
陈觅仙想来也是这样,梁越有他身为王储的责任,她被牺牲了。
这时,陆行赫一行人返回颂邸,陈觅仙正在前厅看电视,他走到她身后时注意到电视屏幕:“原来在看梁越的消息。”
陈觅仙察觉到沙发左侧微微一陷,陆行赫在她身边坐下,他走近,她就默默走开,刚起身被他霸道地拽回沙发上:“一起看。”
陆行赫意有所指:“我挺想念他的。”
陆行赫取过遥控把季国记者会调前两分钟,调时间时把陈觅仙揽进怀中,她全无挣扎的力气,呆呆地受锢在他怀里。
陆行赫气定神闲,要陈觅仙看着,附在她耳边说话,像是催她不要错过一场美丽的烟火:“觅仙,梁越祝福我们了。”
陈觅仙现在心灰意冷,她成了陆行赫的未婚妻,季国来讨人已然师出无名,她还被逼嫁给他……
海水漫过陈觅仙的头顶,她无力地看着自己沉下去……
陈觅仙挣脱开陆行赫,说自己要上厕所,她为避他躲去浴室是常事,他没说什么。
当陈觅仙掩上浴室门,她绝望地闭眼,从浴室的梳洗柜里翻出之前藏好的水果刀,她对着明晃晃的刀刃下了决心。
她不是为了梁越守贞守节,她只是看不到未来,不愿再忍受屈辱折磨,索性一了百了。
陆行赫想她给嫁他?
下辈子吧!
浴室里,浴缸里放满热水,陈觅仙是普外科医生,知道怎么操作,她脑海里回荡着季国皇室发言人的那句梁越不认识她,和她没关系,还祝福她。
画面一转,就是地牢里那足以令她痛苦一生的回忆,她哭喊着求梁越闭上眼,求他不要看!
陈觅仙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没停,水果刀的刀刃沿着手腕划的时候,她像是感觉不到肉体上的痛苦,甚至在心里隐隐生出一种快慰。
心痛到四分五裂,怎么还会在意这点痛?
从手腕流出的殷红的血液层层透进热水里,伤口受热,血液不易凝结,失血更快。
当陈觅仙靠坐在浴缸边,周身气力不断流失,因为失血而闭上眼睛的时候,传来剧烈的拍门声,门板近乎在震颤!
陆行赫在吼:“陈觅仙!”
下一秒,陆行赫暴力地破开浴室的门板,浴缸里被鲜血染红的水让他既震撼又烦躁,陈觅仙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陆行赫不爽到极点时低咒一声,把陈觅仙坠在瓷砖上的水果刀踢得远远的,朝外吼了一声:“叫医生!”
赶来的宫人被浴室里这一幕吓得不轻,赶忙拿起腰间的对讲机急唤皇宫医疗司派人。
陆行赫扯过一旁的毛巾迅速缠住陈觅仙的手腕施压止血,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满脸苍白,她眯着眼,急急喘气像濒死的鱼,那只没划的手腕还想要扒开他,这让他更生气,紧紧攥住她的手,怒吼道:“陈觅仙,你这么想死?好,那我成全你!”
陈觅仙因为失血过多,意识朦胧,她要是能听到这句‘我成全你’应该很高兴。
只是下一秒,陆行赫抓起她的长发,面无表情地把她摁进了面前的浴缸里,突如其来的水漫过她的头底,眼前血色一片。
陈觅仙被摁进水里,下意识挣扎,嘴里唔唔有声,红色的水面冒出一连串泡泡,她的双手乱划,在猛呛了几口水后,陆行赫才把她拉出来,他咬牙切齿,“你不是想死吗?温顺点,别动啊!”
瘫坐在地,狼狈的陈觅仙,浸湿的长发贴在她的颊边,她胸脯上下起伏,急促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她嘴巴往外吐着水,透过一双湿水的眼睛怨毒地瞪着陆行赫,她恨死他了!
陈觅仙的手紧紧握着,因为用力,缠着毛巾的手腕又开始涔涔冒血。
场面可怖,一个剧烈的恨,一个极度的气,混合在一起火星撞地球。
站着的陆行赫叉腰烦躁地用舌头顶了一下腮,妈的,竟然还有陈觅仙这种女人,气到极点把地上的她拽起来猛地往外拖!
陈觅仙踉踉跄跄地被陆行赫拖着走,手上缠着的毛巾委地,通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腕往下滴,滴了满地。
宫人看着面容阴沉的三殿下拽着湿透的陈小姐往外走,吓了一跳,都不敢阻拦。
有个资历较老的宫人让陆行赫手下留情:“三殿下,医生要来了。”
陆行赫没有理会,毫不留情地拽着陈觅仙纤细的手腕往外走,她失血过多,走路不稳,左脚绊右脚,又被他猛拽着走路,心里凄惶地想:他最好现在找个坑把她埋了!无论什么死法,她绝不反抗,绝不挣扎求生!
出了颂邸,皇宫夜里灯火通明,明明亮亮,宫道两旁的绿化灌木被射光照得明亮,路径往复曲直,不知走了多久,陈觅仙被拖拽进一栋宅院里,匾额写着庞公居,梨木铺就的游廊里,陆行赫把她拽到花窗前,要她看着:“看看谁来了。”
陈觅仙现在处于一种失血到迟钝的状态,清醒的程度不高,她连做看这个动作都费力,勉强地往花窗里看,里面的一幕让她瞬间清醒!
里面是她哥!
陈觅仙又费了一番气力看向陆行赫,她想瞪他都瞪不了:“你……我哥怎么……会在这里?”
陆行赫把陈觅仙拽到门前,他要推门进去,连带着她。
陈觅仙惊惧到极点,想要急忙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腕,再开口时很是费力:“我……我不要!”
陆行赫不以为意,还是硬拖着陈觅仙进去:“我没记错的话,你哥也是医生吧?让他给你看看。你们家,爸妈没了,现在搭上你一个,只留你哥一人在世上多好!”
“不要……”陈觅仙说不要时摇头,整个人摇摇欲坠,脱力时直接坠在庞公居的门前!
坐在木地板上的陈觅仙,嘴唇苍白颤抖,嘴里重复着不要。
陆行赫看她这么凄惨,沸腾的怒气消散了一些。
陆行赫的双眸是深邃的寒潭,慢条斯理在她面前蹲下,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要她听得清清楚楚:“陈觅仙,我这人脾气不好。话只说一遍,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寻死,我就让你哥陪葬!你们一家四口全死了就痛快了!”
陈觅仙浸湿的发丝滴答着水,此刻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整个人浸了水和血,狼狈至极。
听了陆行赫的话,陈觅仙只觉头晕目眩,悲哀地想:她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她手腕的血液不断冒出,她因为失血得没有办法思考和行动,只想着不能在这里待着,会被她哥发现,强打气力地伸手要陆行赫把她带走。
陆行赫知道她要说什么,厌弃地瞥了她一眼,冰冷地丢下一句:“陈觅仙,你都有气力寻死了,还要人带?自己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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