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夏与笑了，“那是他卖给我的。说来我还亏了，在他手里算二手了，他可是原价卖我的。”

听到这个解释，满月松了口气，也笑了，“不好意思，我看你写着情人节礼物，还以为……”

夏与笑着说：“我这种没情人的女生，也可以自己送自己情人节礼物啊。”

满月对着空气点头，表示赞同，略尴尬地笑了笑，“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面。”

“你们俩因为这事儿吵架了 ？”夏与问。

“不算吵架。”满月敞开心扉和夏与聊，“我跟他根本吵不起来，就是他有事儿总藏着不说，这点挺让我讨厌的。”

夏与猜到满月指的是两人分手的事，为陆启明辩解：“他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是我不能理解的。”

“不是你不能理解，他是怕你理解。”夏与和她交心说，“满月，其实我喜欢过陆启明，我不怕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坦坦荡荡不丢人，但你放心，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夏与说，他们分手那段时间，她确实总在陆启明身边打转。她想过，既然他们俩的感情走到尽头，她也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后来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我问过他，如果我和满月相同时间认识你，你会考虑我吗？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满月紧张地屏息听着。

“他说，满月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

听到这个答案，满月心头一颤，嘴角缓缓下沉。

“他说，他才是等待被你选择的人。”夏与故意大喘气，吓唬满月。

她从来不是选择，她是他的从一而终。

两个人聊了近四十分钟，夏与说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等休息时见面聊，她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满月，但有个条件。

满月紧张起来，问她什么条件。

夏与说：“把你家狗借我玩一天，我妈妈不让我养狗。”

门外的男人和狗还不知情，宝珠趴在地板上，耳朵贴在门缝听里面的动静，陆启明微弓着背，耳朵也贴在门上。

太安静了，安静得他心发慌。

门猝不及防咔嗒一响，陆启明赶紧挺直身子，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微笑着，双手往裤兜插了半天，才想起来睡裤没兜。

满月冷冷地看了陆启明一眼，把手机塞给他，“干吗，偷听呢？”

“没有，宝珠在外面急着找你。”陆启明用脚背拱了拱宝珠，宝珠两只爪子扒着满月的腿，一人一狗讨好地围着她。

和夏与通完电话，满月心中的疑虑基本消除了，但是，她还是想治治陆启明闷葫芦的毛病，没给他好脸色。

满月板着脸，脚步匆匆地往门口走，陆启明压着步子跟在她的身后，问她要去哪儿。她也不答。

见满月抱起羽绒服，陆启明急了，跨步走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问她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要是不想看见他，他走，这么晚出门不安全。

“让开！”满月就不说，伸手推他。

“不让！”陆启明掐着她的腰，把她往后推。

“陆启明，你怎么学得涎皮赖脸的。”满月脚步凌乱地被逼着后退，她用力推他的胳膊。

两人扭扯在一起，陆启明急得耐心耗尽，直接将人抱起来。满月双脚腾空，捶着陆启明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

陆启明装听不见，抱着满月回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扔，欺压在她的身上，牢牢钳住她乱动的手腕。

他头埋在她的颈窝，软着语气哄她，“别走，我错了。”

“我想听的不是道歉。”满月沉着气说，“我就想听个实话。”

“我和夏与真没关系，我没撒谎。”

“我说的不光这个，还有当年分……”

陆启明装傻，不吭声，吻密密匝匝地落在满月的脖子上，一路从脖子吻到她的唇。

“……你，烦不烦，我和你说正事儿呢。”满月挣扎着手腕，腿也踢呀踢，拖鞋都甩掉了。

陆启明把她的手腕叠在一起，纤细的手腕轻松被他单手摁住，另一只手向上推她的毛衣，动作很急，急着脱掉她的衣服，又去解她的裤扣。

“陆启明，你放开我，谁要和你做，我生气着呢。”满月没一会儿就被脱得光溜溜，像一条光滑的泥鳅，在他身下扭动着。

两人昨晚才做过，没那么饥渴，陆启明就是想把人留在家里，不想吵隔夜架。

满月被亲得无法说话，从开始的挣扎，到渐渐动情。手不再抵抗，两人十指交扣在一起，她享受着他埋在胸前的含咀。腿习惯地环上男人劲瘦有力的腰，一下下承受撞击起伏。

身体像漂浮在无垠大海的小船，随着浪涛翻腾，空虚感逐渐被填满，耳边海浪声声拍打在礁石，震荡出白色的泡沫。

手机响第五次的时候，满月才猛地想起叫了外卖，她推开罩在身前的男人，陆启明的睡衣被她撕得半露着肩膀，肩头还有她的齿痕。

满月平复着喘息，接起电话，一顿和人家道歉，说马上下楼。

陆启明手撑在满月的身侧，眼底残存着未消退的欲求，反应过来，“你刚才不是要走？”

“我有说我要走吗。”满月理直气壮地瞪着他。

陆启明气笑了，“那我不是白卖力了。”

满月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少废话，下楼取外卖。”

陆启明意犹未尽地拔出来，提上裤子，找了件长款羽绒服裹在身上，毕竟他这样见人也挺难为情的。

满月订的小龙虾，她吃得津津有味，陆启明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满月推了推盒子，问他，“你不吃吗？”

“不吃，我怕辣到你。”

满月脸一烫，羞恼地朝他扔了个纸团，“陆启明，我和你吵架呢，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黄色废料。”

陆启明笑着接住纸团，抛进垃圾桶，“我惹你生气了，肉偿。”

满月特别喜欢看陆启明笑，嘴角尖尖的，他都二十七岁了，还是有种清冷干净的少年感。

果然，找男朋友要找长得帅的，生气看到这张脸，气消一半，要是换个丑的，边气边呕。

这一晚，他们没同床共枕，满月把陆启明的枕头扔出来，让他睡沙发，让他深刻反省一下自己，他也依着她闹小脾气。

其实，陆启明认同满月的道理，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有所隐瞒，他在心里保证，这辈子就瞒她这一件事。

这两天，满月还挺忙，约陆今安吃了顿饭，照顾孕妇没在外面吃，带陆今安回家吃的。

陈岚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的菜，问陆启明怎么没回来。满月往自己身上揽，说他俩吵架了，看他心烦。陈岚批评她，你别一天净知道欺负你哥，换个人谁惯着你。满月不满，妈，你哪儿头的。陈岚边收拾碗筷边说，你俩吵架我肯定站小陆，就你那酸性脾气，驴见了都让三让。陆今安被她们母女互㨃的相处模式逗笑了。

饭后，满月带陆今安参观陆启明的房间，还翻出小时候的相册。陆启明小时候长得和小姑娘似的，那时候满月总喜欢祸祸他，给他扎小辫，他脾气好，也不生气。

看到陆启明头上顶着两个小揪揪的照片，陆今安笑出一对小虎牙，拍下给翁婷发过去。她说妈妈一直很遗憾没能参与陆启明的成长，还说其实妈妈很爱她哥，只是现实有很多身不由己，现在两个人又都不太懂表达。

谈到母子关系，满月顺势提起陆今安怀孕的事情，让她三思。决定要不要孩子的权利在母亲，但别因为和关津置气而影响到这个孩子的命运。

至于关津那边，满月连打带骂。关津喊冤，他不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只是当时夏与问他，他确实还没想好。孩子来得太突然，他甚至连和陆今安的未来都没规划，更别提孩子。

满月不想以好朋友的身份逼迫他，劝他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