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西毒记(欧阳兄弟之一)(21)

作者:绿痕
呆愣两秒钟后﹐晓冬奋力推开人墙躲回屋内﹐喘着气问他﹕“这些记者在我家门外做什么﹖你不是摆平了我老爹他们的事吗﹖”乖乖﹐一群人形同蟑螂﹐好可怕。

“是摆平了没错﹐但我的疑心病很重﹐怕你把我利用过后翻脸不守信用﹐所以找又制造了些我和你的新闻来绑住你的脚步。”欧阳峰像个没事人﹐闲闲地翻开他带回来的报纸。

“我和你会有什么新闻﹖我又不是你们演艺圈的人。”晓冬关好门窗后﹐步至他面前质问。

“你自己看。”他将自己精心设计的新闻推给她过目。

“我是你的亲密爱人﹖你怎么可以胡诌﹖”世界末日到了﹗晓冬捉着报纸顿时有此感觉。被他这么一扯﹐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与他这个天王级的制作人闹出花边﹐可以预见的下场就是被大批记者日夜跟监直到烦死。

“你有你的过墙梯﹐我当然也有我的张良计﹐只是看谁的手段比较高明而已﹐这局你败了﹐认不认输﹖”欧阳峰撂下话﹐得逞地吹奏胜利号角。

“用这种手段﹐你无耻﹗”

“无妨﹐反正你骂的正是我的本性。”脸皮超厚﹐欧阳峰不痒也不痛。

“我去向他们澄清。”晓冬冲动地开口。

“他们信我还是信你﹖我还可以找你老爹他们来作伪证﹐劝你不必白费力气了。”

欧阳峰拉住她﹐抬出他在演艺圈金字招牌的身分﹐堵住她的一线生机。

“为什么拉我下水﹖我又没有得罪你﹐最坏、最坏的一次也只是载你去垃圾坑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怒意蒸发到最后﹐渐渐地化成小水珠在她的眼眶聚集﹐晓冬抽噎难忍的捂着脸啜泣。

“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如此难以忍受﹖我的所作所为就只为了一个目的﹐你为何不去试着了解我的动机﹖”欧阳峰拿着方巾擦拭她少见的泪珠﹐静静地拥着她。

“还不是为了你想当色狼。”晓冬呜咽地控诉。

“我不是杂食性动物﹐胃口挑得很﹐能让我起色心的﹐二十九年来就只有你一个﹐要我不接受他人奉送的美味﹐对不起﹐办不到。”他两手一摊﹐表情既认真又顽固。

“兽类﹐你改吃素好了。”晓冬抹去眼泪﹐返到酒柜边拿酒。

“喝酒伤身。”欧阳峰挡下她的酒杯﹐摇首阻止道。

“比伤心、伤肝好。”晓冬任他抢去酒杯﹐直接以瓶就口。

“会乱性。”

晓冬看了他一会儿后答道﹕“没有饥渴的对象。”

“我有。”欧阳峰抱住她的纤腰让她依附在他身上﹐目光停驻在她薄醺的小脸上。

“不要烦我﹐你没喝酒少装醉赖在我身上。”将酒瓶隔在两人之间﹐她带着浅淡的酒气吼道。

“我是醉了﹐为你陶醉。”拿开障碍物﹐欧阳峰附在她的耳际低低细语。

“我不具酒精成分﹐没法醉倒你。”晓冬脸红心跳地排拒他﹐体内的酒气因他的贴近迅速蔓延全身经脉﹐使她徒感燥热不已。

"你的每一吋都是诱人的佳酿﹐看着你﹐每次酒醉的症状就会出现﹐你是让我不停宿醉的原因。”欧阳峰闭着眼和她以颊相触﹐轻移慢蹭﹐徐徐体会与丝相抵的触感。

“什么症状﹖”她能引发他什么﹖“晕眩、心跳过快、思绪飞升至云端踩不着地﹐像作美梦般盼能就此长醉不醒﹐更甚者会产生独饮的念头﹐不让他人也有机会品尝你的甜美。”欧阳峰缓缓说着与她相识以来﹐一直在他心头盈绕不去的感觉。

“真话﹖你没捉弄我﹖”晓冬半信半疑。

“我想尽办法将你绊在身侧就只为了这个原因﹐否则用这种蚀本的条件来捉弄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欧阳峰将他的成本分析给她听。

“噢。”好象有点道理﹐晓冬理解地点点头。

“我在向你告白也﹗你没有更好的回答吗﹖”他难看地僵着脸。

“回答﹖”晓冬装傻。

“譬如你很感谢我的心意﹐打算投桃报李来回报我﹐或者说些情侣间该有的台词也可以。”他径自说着自己想听的话。

“好肉麻﹐太强人所难了吧﹖”晓冬没有千层皮的厚度﹐即使心里想﹐打死她也说不出来。

“不想说﹖我不接受拒绝的﹐再给你一次机会。”欧阳峰掐着她的颈子无理地威胁。

“很久以前我就想说了﹐你每次为了达到目的都用威吓的手段﹐我上辈子欠你啊﹖又不是被你吓大的﹐姿态这么高﹐谁要跟你说情话﹖”被惹得有点冒烟的晓冬以指尖猛戳他的胸膛﹐什么都顺他的意岂不是没有天理了﹖“我威吓﹖是你的脾气太臭﹐吃硬不吃软﹐这是我们素有的沟通模式。”欧阳峰大声地嚷道。

“你连追求我都要吵架﹐我们怎么可能合得来﹖也不先洗洗你那张恶嘴﹐就光会数落我。”晓冬的气势也不弱。

“这张恶嘴有许多用处。”欧阳峰托住她的后脑勺语带玄机地邪笑道。

“慢着……嘴巴是用来吵架的﹐别将它用在其它方面……”盯着他渐渐靠近的唇形﹐晓冬心慌慌地喊道。“什么叫其它方面﹖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明白﹖”欧阳峰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在她的唇边呵着气问。

“它还可以……接……呃……”差点上当﹐晓冬连忙住口。

“是不是这样﹖”欧阳峰吻着她的唇沿。

又呆了﹐自律神经一接触到他的唇就自动罢工﹐完全不理会大脑中枢的指挥﹐晓冬阖上眼﹐彷佛看见七彩星云在她的四周翻飞﹐世界突然变得好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它﹐唯有胸腔内那颗如擂鼓的心证明她仍活着。

“看来﹐是这样没错……”抵着她的唇让两人换气﹐欧阳峰继而搂住她的躯体深深地吻着。

但﹐先喊停的却是欧阳峰﹐其实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体力不支。

“小鬼﹐你刚才喝的是什么酒﹖”这就是口沫相濡的下场﹖酒量超破的欧阳峰昏沉地倚在她的肩上﹐藉力支撑自己不灵光的四肢。

“红酒﹐浓度不是很高啊﹗”看着他的醉相﹐晓冬颇失望地答道。

“你有办法将我拖回床上安息吗﹖”

“为什么问这个﹖”晓冬吃力地稳住他高大的身躯。

“我想﹐如果你的手脚太慢﹐我们又要睡在地板上了……”终究敌不过睡神的召唤﹐带着浓浓的睡意说完话后﹐欧阳峰再次挂在她的身上就寝安眠。

“不可以﹐欧阳峰﹗”

万有引力再度发威﹐晓冬被迫抱着欧阳峰以和往常相似的姿势倒在地板上。暖烘烘的人体熨烫着她每一个鲜活的细胞﹐将她收藏好的记忆又重新翻搅出。

醉眠的欧阳峰嘴边噙着一抹笑意弄乱了她的心神﹐即使是入睡﹐他仍将她抱得死紧﹐不愿松手。

似乎是认命了﹐晓冬叹了口气调整他的睡姿﹐免得他醒来全身酸痛﹐并且有节奏的拍抚他宽厚的肩背﹐心中反复想着他方才所说的每一句话。

一直以来﹐她常以为他那些不正经的嬉闹只是口头上的恶作剧﹐并非出自真心﹐但由他紧抱的睡态看来﹐也许他是句句实言也说不定。他真的是因为想娶她才答应帮助花袭人他们﹖但他的真诚度又该如何测量﹖到底该不该将他的话当真﹖晓冬发觉她最近开始研究起这个问题来了。

轻抚着他的唇瓣﹐悄悄印上自己的唇﹐美酒的芬芳和他的滋味在她的唇间流连不去﹐缓缓熏染了她整个心房。

欧阳峰说过的一句话突然跳进她的心房﹐晓冬抱着这只容易酒醉的毒虫笑着。

就像他说的﹐压久了真的会习惯。

***“小花﹐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晓冬抱着伴娘礼服坐在婚纱摄影公司的小椅凳上﹐问着正在试穿礼服的准新嫁娘。

“因人而异﹐对我来说﹐谈恋爱就像一种病症。”花袭人对着镜子调整衣摆。

“病症﹖”晓冬讷闷地咀嚼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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