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迷她(58)
作者:时措
可以跟冬天温暖的被窝一拼高低。
被自己发散的脑洞逗笑,苏卿额头抵在他宽厚的胸膛笑出声。
“你笑什么,专心点。”头顶响起不满的声音。
“在想你还要抱多久。”
傅雪辞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垂着漆黑的眼眸看她,“你都没有回抱我。”
说着后知后觉拿走她手里的保温盒,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苏卿无奈又好笑,应要求张开双臂抱住他劲瘦的腰,知道他不会冒着传染的风险吻她,起了逗弄的心,仰起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
“额外赠送,现在满意了吗?”
哪知这一吻像导火索,直接引了雷暴。傅雪辞眼神蓦地加深,跨步上前,将她抵在雕花精美的五斗柜上。
紧贴的身体一切反应都无所遁形。深知惹了祸的苏卿目瞪口呆,从来不知道反应可以这么迅速。
“你别忘了你在生病。”她艰难地提醒。
“嗯。”傅雪辞淡淡应声,将保温盒放到五斗柜上,右手灵动的手指轻挑地将严丝合缝的领口解开。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
仿佛解开两个魔咒,禁欲气息一下变得活色生香。还嫌不够似的,他又向下翻了翻领口,这下锁骨都清晰可见。
“种过草莓吗?”他压着心中尖锐的酸涩,明知故问。
苏卿察觉到意图,忽然脸颊发烫。一时怀疑,是不是真被这人传染了。
为了不显弱势,她先发制人:“你出一趟差跟谁学来的这些花花招式?”
“跟一个朋友。”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似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可又怕看见的都是自己不想看的,目光改变路线,转移到她的唇上,“以前种过多少,现在你加倍种回来。”
他指了指脖颈露出的一片,“就在这。”
说到底,无论怎样自我安慰,他就是嫉妒。无法解脱无法自愈,只能以毒攻毒,变成学人精,把他们做过的事情全部重新做一遍。
抱着期望的想,大概就像复印件一样,将那些陈旧的印记用油墨盖过去。
苏卿只当他在开玩笑,轻轻推了一下他肩膀,说:“我到现在还没吃饭。今天难得想下厨给你做个晚餐,结果你到现在才回来。”
“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你上大学时会自己做饭吗?”如果对一件事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比较,这种情况,应该是他的心理医生蒋湛明不喜欢看到的。
可是,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
“大学我住宿舍,难道在宿舍做饭吃?”苏卿虎着脸,美目上扬,“你是不是怕我做的不好吃,才一直在这里拖时间?”
得到满意的回复,傅雪辞整个人放松下来,神情也跟着柔和,“你愿意给我做饭,我很开心。”
“那等下多吃一点?”
“好。”
苏卿重新换了鞋回客厅,肩膀却被傅雪辞一把扣住。不等她反应,他摘了口罩压下脸,滚烫的唇凑到纤细的脖颈边,像吸血鬼发病时用力嘬了一口。
酥麻顺着脊椎窜上头皮,混着一丝恼人的疼,苏卿没忍住哼出声。
她咬着唇喘气,“……你属狗的吗?”
“你不给我种,那我就给你种一颗。”他抬起头,眼色深沉似海,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块暧昧的印记。
是属于他的印记。
在玄关磨蹭了十多分钟,终于进了客厅。傅雪辞去洗手换衣服,苏卿将饭菜重新热过。口感当然不如刚做出来的,但傅雪辞很给面子,吃了很多。
饭后他去洗澡,苏卿用耳温枪给他测量温度。三十八度二,还是在发烧。
“明天再不退烧要去医院看看了,省得烧坏脑子。”
傅雪辞躺在床上,看她帮自己掖被子,想也没想回到:“可能早就坏了。”
苏卿瞪他一眼,将保温杯和药都放在床头柜上,“快点睡觉,晚上实在不舒服就叫我去医院,不要硬抗。”
“好。”
她关了主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朦胧的茶色灯光映出一团暖色,他身上那股莫名的阴郁好像散了一些。
苏卿打开门,傅雪辞开口叫住她:“圣诞节我们去约会好不好?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正式约会过。”
说起来这都要怪他。平时只顾着工作,忽略这些问题。
“我……”她上次跟冯入年说的是真的,自从赵雨疏去世后,她就没有再过过圣诞节。
可此时傅雪辞躺在床上一脸期待,让她无法开口拒绝:“还有大半个月呢,到时候再说?”
没有拒绝,就是变相同意了。他点点头,笑了:“好。”
病好了之后,傅雪辞忽然开始失眠。有时候勉强能睡着一会儿,更多时候则是睁眼到天亮。这段时间他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工作,除此之外就是监视苏卿的一举一动。
这天下班之前,苏卿发来信息:【晚上跟温迎约好吃饭,有可能带她回家住,你不要等我。】
【给你留门,多晚我都等你。】打完这句话,傅雪辞全部删掉,风轻云淡地回了一个字:【好。】
下班后他算准了时间,跟在苏卿车子后面,一直跟到了吃饭的地方。等到温迎出现,等到上菜,等到吃完她们一起坐车离开,最后等来苏卿的电话,说今晚要跟温迎一块睡。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不安和焦躁几乎将他逼疯。极力控制着情绪,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苏卿,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我需要你。
早就习惯了独居生活,她只有这一晚不在家里,整个房间好像被躁动的鼓点充斥,嘈杂得让人坐立难安。
凌晨三点傅雪辞从床上爬起来,额头被冷汗浸湿,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梦中的场景。
翻倒的汽车,鲜红温热的血液,卡在车里已经没了呼吸的父母。浑浑噩噩中,手心一阵冰凉,猛然回神,锋利的刀发出冰冷的寒光。
傅雪辞愕然松开刀柄,靠在岛台边重重喘息。扑了些凉水在脸上,回到房间,他给蒋湛明打了电话。
“是我。”
“这个点你还没睡?”蒋湛明反应过来,连忙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雪辞低着头,像被风吹断的树苗,“我最近失眠,刚才还在厨房拿了菜刀。”
据上一次出现自残行为,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刚到法国没多久,整个人阴沉至极,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有一天晚上佣人发现他在房间里拿着小刀往胳膊上划。
好在发现的及时,没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蒋湛明心惊,脱口问:“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傅雪辞抿着唇,没吭声。
电话内外都静了静,蒋湛明叹气,“你这种情况需要长久的治疗。”
“我不能离开宗城太久。我这两天过去先看情况,后面你把手头上的事解决好,然后回国。”
头一晚苏卿和温迎回家后,又吃了顿宵夜。聊天喝酒,不知不觉搞到很晚。第二日收到傅雪辞出国信息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之前出差那一次。
等起床洗完脸,她恍然回神。急匆匆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过去。
响了几声后接通,听筒里传来机场广播的背景音,“你又要出差?”
她怎么没印象最近法国那边有什么动向。
傅雪辞低低嗯了一声:“去办点事。”
苏卿愣了愣,下意识问:“要去多久?”
这回没听到顺杆爬的玩笑话,而是十分认真的口吻:“要看情况。”
广播已经通知开始值机,傅雪辞走VIP通道,坐上车后,说出违心话:“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在我那里不方便,可以先回家住。”
没头没脑的要离开,又忽然说出这种话。不知道为什么,苏卿忽然感到胸闷。
唰地打开衣柜门,拿出套装扔到床上,声音也沉了几分,“那我今晚就回来住,如果你没有什么事了,我现在要出发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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