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溺(77)
作者:七稚驰日
边慈沉默了片刻,抱着花,往前走了一步,抬起眼睛跟他对视。
灯光下,梁靳白的五官深刻立体,好像有开了很久路程的疲惫,但却很视线平静直白地注视着她。
边慈目光看着他,安静了会儿,把早在昨天在视频电话里就想跟他说的话当面说给他听,
“想见你,”她开口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
“梁靳白,我想见到你。”
她仰起脸看着他,怀里开了二十六个小时路程从京市带过来的玫瑰被她衬得完全失色。
“嗯,”梁靳白突然笑了下,目光静静地看着她,“所以我把我也送过来了。”
“还有,”边慈望着他,感觉到呼吸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有什么?”梁靳白视线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很平静,提醒她,“呼吸。”
怀里的花束跟包装的纸一起发出细微的声响,边慈看着他,又低下头,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部,她觉得自己此刻心跳的非常快,但又比任何时候都有勇气,
“我还发现一件事。”
“嗯。”梁靳白目光注视着她,抬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耐心十足地问,“什么事?”
“我喜欢你。”
边慈开口,很确切地告诉他,
“梁靳白,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第1章 吻坏
梁靳白觉得边慈有时候纯粹的很不像一个二十五岁的, 即将研究生毕业成为一名医生的人。
她很多时候其实不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
在她说出喜欢他之前,他就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边慈说喜欢他的时候好像很紧张,以至于连呼吸都有些忘记。
梁靳白看着她, 很想在这里吻她。
不过他只是垂眼注视着她, 看了她几秒钟, 好像并没有因为追到人而有多么高兴, 反而语气很平静地问她,
“所以我是追到你了吗?”
边慈没有被人问过这样的话, 但她很笨拙的追求过别人,记得程京淮答应自己在一起时候她那种心情——
不确切的、怀疑的。
她不想让梁靳白也有这种不确切的、怀疑的感觉, 所以她看着他,主动的伸出手去牵住了梁靳白垂在一侧的手,告诉他,
“嗯,追到了的。”
南江的夜晚寒凉潮湿,她的手其实很凉,可能因为紧张还微微有些在颤抖, 以至于被握住的人好像也跟着一起感受着她的情绪。
梁靳白低眸看着她, 被握住的那只手很轻易的反手将她回握住,
“手怎么这么凉?”
边慈微愣了下, 视线对上他很淡的目光, 摇了下头,
“不知道, 可能是外面太冷了。”
“嗯。”梁靳白扣着她的手腕,往她身后的小区看了眼,
“那你要回去吗?”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边慈抿了下唇,感觉周围空气又有点凉, 她视线移开,低头看脚下,声音也很低,告诉他,
“家里只有一把钥匙。”
梁靳白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问道,“嗯?”
边慈觉得自己脸应该红了,她抿唇,想把手抽回来。
梁靳白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下,更用力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那你要跟我回酒店吗?”
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暧昧。
在这种时候讲出来尤其。
边慈抬眼看他,很轻微地皱了下眉,有些犹豫地说,
“我可以自己重新订个房间。”
梁靳白嗯了声,开口告诉她,
“酒店就在前面不远,是顶层的套房,里面有三个房间,你可以选一间你想睡的。”
边慈微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想了想,点头道,
“哦,好。”
梁靳白没再说什么,但依旧握着她的手,带她上车。
凌晨的酒店大堂没什么人,梁靳白带着边慈进门的时候有一位酒店接待早已经等在那边,
“梁先生。”
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又朝着边慈微微笑了下,递过来一张卡。
梁靳白接过房卡,没让他跟着,带着边慈去电梯那边。
边慈手里还捧着那束花,酒店的灯光很亮,照在地板上也有些刺眼。
她忽然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答应跟他来酒店。
这一次,是真的背着外婆做坏事了。
思绪乱飞的时候电梯门打开,梁靳白牵着她进去。
边慈脚步有些慢,好像是在拖延什么似的。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她有些明显地往一旁站了站,梁靳白感觉到她的手从他掌心挣脱出来。
他没说什么,只从电梯镜面里看着她,
“站这么远做什么?”
他语气很平静,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说。
边慈抱着怀里的花,很缓慢地眨了下眼,却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而是说,
“我要不还是重新开一间房间吧?”
“为什么?”梁靳白侧头看着她,往她那边靠近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边慈掌心攥紧几分,抬头看着忽然靠近的人,感觉心跳的有些快,她下意识的伸手将花放在中间,低声说,
“什么为什么……”
她抿唇,看了眼前面上升的电梯数据,“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梁靳白目光落在她脸上,很直白地问,
“你觉得我要吻你是吗?”
边慈愣住,视线对上他的目光。
梁靳白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沉声说,
“我不会在这里吻你。”
电梯叮一声打开,到达顶楼。
边慈感觉掌心已经一片湿润,电梯里的静止的空气终于再度流动起来。
梁靳白面上没什么变化,淡声开口,
“走吧。”
套房很大,边慈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酒店里特有的香水味道。
梁靳白好像也只是刚刚才过来,进门的时候找了下拖鞋摆放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她就想问出口的。
梁靳白没说话,只先换了拖鞋,将大衣外套脱下,看了眼还站在门口位置的人,很轻地抬了下眉。
他拿起边上的另一双拖鞋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蹲下身要帮她换。
“不用,我自己来。”
边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让他给自己换拖鞋这样的行为好像不太好。
梁靳白却伸手扣住她的脚踝,抬眸看了她一眼,淡道,
“别动。”
边慈站在原地,有种觉得很不真实的感觉,酒店头顶的灯光亮的刺眼,梁靳白就蹲在她跟前,帮她换好拖鞋,然后才回答她,
“你在医院实习的登记资料上有地址,我看过。”
边慈的户籍资料还在南江,一直没改过,实习的时候梁靳白最开始看过他们那组实习生的档案资料,记得很清楚。
边慈微怔了下,哦了声,没再说话。
梁靳白转身走到岛台边,拿起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边慈说了声谢谢,接过,仰头喝了两口又放下。
她看上去很明显还有点紧张,好像还没完全适应此刻两个人的身份转变。
“不脱外套吗?”梁靳白握着水杯,淡淡开口道。
酒店开了暖气,从一进门就很热了,边慈还穿着外套,也没有要脱掉的打算。
“啊。”她闻言似乎微微愣了下,灯下脸很明显的红了红。
看上去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
“房间开了地暖。”梁靳白解释,“脱掉外套会好一点。”
“哦,不用。”边慈抿唇,“我不太热。”
梁靳白没说话,手中握着水杯,垂眼看着跟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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