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温柔(29)

作者:春仅


时明舟闷笑一声:“我喜欢这款。”

他看向远方,面前的烟雾升腾,他眯了眼,神情放松。

“我也是。”赵初歇撒了个谎,是许祈喜欢这款烟。但如今他们俩是情侣,她并不想在时明舟面前提起他。

于是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捏了一把:“吃饭去了。”

时明舟疼得皱眉,一时不知道是吐烟丢烟头,还是将她抓过来还回去。

第22章

吃饭的时候,赵初歇问他:“腿还难受吗?”

时明舟伸长的腿下意识弯曲,摇头:“不疼了。”

“怎么回事?”

时明舟没有隐瞒她:“出任务的时候受过伤,在医院做了半年的康复。”

“半年?”赵初歇没想到这么严重,“走路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经常会疼吗?”

时明舟摇摇头,冲她笑:“不严重,只是偶尔会疼,已经过去了。”

他并不在意,也不想谈论这件事。

赵初歇理解,没再多问,心里更加肯定,退伍也是因为这件事。

吃完饭,赵初歇在家躺着,时明舟有点事出门。

时明舟去药店买止疼药,他骗了赵初歇,腿其实经常会疼,特别是下雨就疼。

那时腿受伤,他在医院整整躺了三个月,又做了半年的康复训练,是咬着牙迈下去的步子,每每一个训练结束,脸上是豆大的汗。

现在想起来,依然能体会那种钻心的疼。

时明舟付了钱,胡乱抠开药盒,塞了一粒在嘴里。

他没上楼,而是坐在楼下打电话。

是母亲,问他是不是打算留在江城了。

他点头。

母亲也没再多问,只道:“舟舟,注意点儿身体。腿疼要及时吃药……”

母亲嘱咐了很多,他一一说好。

母亲便要挂电话,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追到了吗?”

“追到了。”时明舟笑起来。

母亲也跟着笑,原本还怕唐突,这下放宽了心:“你想什么时候带回家呢?”

“以后吧。”他说,“现在还早。”

“好,听你的。”

挂了母亲的电话,时明舟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蓝色的天幕静静发呆。

等药效来了,缓解腿疼才上楼。

赵初歇坐在阳台画画,看他来了忙招手:“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绕在身侧,不答反问:“画什么呢?”

“油画,随便画画。”

赵初歇拿着油画布和油画棒,真随便画画。

她是跟着视频自学的,画天空,画夕阳,用颜色来大面积渲染,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

时明舟抬头看了眼楼梯,墙壁上挂了三幅画,分别是天空、海、玫瑰花海。

原来是她的画。

时明舟就在旁边看她画画,赵初歇画了一半,发现他还盯着自己和画。

“无聊吗?”

“不无聊。”

赵初歇勾唇笑笑,递给他一只油画棒。

“你也来一起画吧。”

“我不会。”时明舟连忙拒绝。

“就是随便涂颜料。”她垂眼,挑选画笔,“你来给天空上色,用浅蓝色、深蓝色和白色。”

时明舟接了过来,巨大的画布,她坐着画下面,他站着画上面。

他敛下眸子就能瞧她认真的模样,素颜的一张脸,干净白皙,长长的睫影轻颤,鼻梁、嘴唇,让人很想将颜料蹭上去,看她惊慌皱眉吼他。

想想这一幕,时明舟就想笑,手中的力道加深,画得奇形怪状。

他们很快完成这副“奇奇怪怪”的油画。

赵初歇看他画的天空,云朵抽象,张牙舞爪,捂住笑起来。

时明舟捏着油画棒,手上沾染了蓝色,有些羞耻地蹭掉,红着耳尖不敢去看她。

赵初歇笑够了,伸手扯他的领子,仰头吻他。

他们开始接吻,比起昨晚,这个吻很温柔,舌尖描绘彼此,就像画笔触在纸上的质感,沙沙的,轻轻的,慢慢染遍画纸。

时明舟抱着她进去,反手拉上米色的窗帘,屋里顷刻暗了下去。

他们脱了上衣,贴着彼此温热的身躯,滚到沙发上接吻。

赵初歇软成了一滩水,手抓着他的头发,原本是寸头,现在长了些,能攥在手心里。

但一动,硬硬的短发从指缝挣脱。

赵初歇只好去抓他的肩膀,在他怀里低低地哭了起来。

时明舟抬起头,抓起她的脚,放在唇上吻了吻。

是珍视又宝贵。

他们在沙发、在餐桌、在卫生间,结束后两人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毛薄薄的毯子。

沙发很窄,时明舟微侧着身体,赵初歇靠在他怀里,黏湿的汗贴着肌肤,动一动都扯得疼。

他们共同抽着一支烟,朝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一支烟熄灭,时明舟抬起手,稳稳投进垃圾桶里,扭身按着赵初歇的头,吻她。

他们又开始接吻,撕咬彼此,嘴皮被牙齿嗑破了皮,鲜红的血冒了出来。

他吮吸掉,吞了进去。

着了魔似的,将赵初歇揉进自己的怀里。

赵初歇勒得呼吸发紧,张嘴咬他。

咬得很疼,时明舟皱了眉头,仍舍不得放开。

两人腻到晚上,今天没做饭,他们打算去外面吃饭。

一起去卫生间洗澡,洗着洗着差点儿擦枪走火。

“不要碰。”时明舟按着赵初歇手,将她低到洗手台上,拿浴巾裹好,抱着她上楼。

赵初歇被他扔在床上,他则转身去衣帽间寻找衣服。

他挑了好久,拿了一件吊带裙出来,黑色绸缎的面料,滑不溜秋,摸起来很舒服。

赵初歇还维系被他丢下去的动作,冷不防被衣服盖住头。

她拿开一看:“穿这个?”

“嗯。”

是上次被他在天台拉下来穿的裙子,她说:“内衣,要抹胸的。”

他正在穿衬衣,闻言停下动作,胸膛撇露,眯起英俊的眸子:“什么是抹胸?”

“无肩带的。”她比划。

“好。”他又去衣帽架翻抽屉,衣服迭得像豆腐块一样,包括内衣也是,带子塞着里面,整整齐齐。

他拿了一件,摆好被弄乱的衣服才离开卧室。

两人换好衣服,赵初歇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地化妆。

时明舟从背后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锁骨,细肩带的吊带裙勾勒修长的脖颈和精致锁骨,长发凌乱地披在背后,慵懒艳丽的模样十分勾人。

时明舟克制地起身,道:“戴这个。”

动作随意地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语气淡淡的。

赵初歇诧异看看盒子,又偏头看他。

他眸中含笑,却很温柔地询问她:“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

尽管不合时宜地想到那条丢失的链子。

赵初歇神色如常地打开盒子,躺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吊坠很精致,雕刻的纹路和钻石,都显出价格不菲。

“你帮我戴吧。”

时明舟小心翼翼拿起来,为她戴上。

等他戴好,赵初歇特意起身欣赏,而后回头用腿蹭他,吊带裙是一侧是开叉的,露出一条白皙纤细的腿:“怪不得要给我挑衣服。”

时明舟克制,纹丝不动。被明目张胆拆穿,只摸鼻子笑笑。

赵初歇不闹了,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

“时明舟,我很喜欢。”

听到她喜欢,他神采略有些飞扬,唇角和心情都翘了起来。

时明舟俯身,吻了吻她的锁骨,唇角碰到冰冷的吊坠,片刻有了余温。

他伸手拢赵初歇的腰身往怀里带,接住的一刻,像是拢住了全世界。

晚上吃火锅,时明舟提前预定了包厢,包厢环境很好,竹子编织的屏风,方木桌长形椅,藤编吊灯和置物篮。

窗子是上下推拉窗,能看到外面花圃院子,假山绿植,藏着潺潺流水和人工湖,湖面上还有几只鸳鸯,不少顾客吃完在院子里散步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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