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温柔(1)

作者:春仅
题名:第一温柔

作者:春仅

简介:【公路文、救赎,一个人追另一个人的故事】

1.

前往华山旅途中,一群人各怀心思,有人悼念战友,有人压抑自我,有人怀念旧人。

明明是陌生人,怎么会搅在一起了呢?

时明舟烦躁地抽着烟,他并非不依不饶,他恼的是对方翻脸不认人的态度。

所以他偏要纠缠,认死理:“我需要负责,需要赔偿,我……”

赵初歇掏出手机:“二维码,我转钱给你。”

时明舟咬牙切齿:“犯法。”

2.

赵初歇很难解释这一路她与时明舟的故事,从华山、成都、川西、拉萨,要说死缠烂打,无人比得过时明舟。

她踏进冷峭冰封的河里,他骂她“小王八蛋”,救她上岸。

她背临天际,仿佛顷刻便要跌入万丈深渊的红尘。他卑微怯弱跪在地上,恳求她,求她回头,同时爱他。

于是她沦陷,与他望着夕阳逐渐坠落,在夜里拥吻,共抽一支烟,酌一瓶酒。

赵初歇想,他是一个顶好的人,若说缺点,太难缠了点。

**

排雷/阅读指南/十分重要:

1.BE。有点虐,但又不算很虐,更多的是遗憾,遗憾的难受。

2.非传统救赎文,十分狗血。

3.男女主都有病(心理创伤),女主抑郁症,职业:DNA鉴定师。男主PTSD(应激性创伤心理障碍),职业:退役。

4.女非男C。

5.半公路半都市。

文案1于2022年6月30,文案2修于2022.8.31。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文 边缘恋歌 成长 正剧 救赎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初歇 ┃ 配角:时明舟、许祈 ┃ 其它:公路文、救赎

一句话简介: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立意:心灵自由才是最好的救赎

第1章

今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凛冬风大,吸进肺里全是刺骨的寒意。

道路萧条,行人裹得严实,匆忙穿行。

一辆黑车开进江城司法鉴定所内的停车场,那人车技利落,侧方停车一气呵成。

半分钟后,车上下来一名女子。

她只穿了身黑色大衣,里面是单薄的米白色毛衣,牛仔裤包裹修长双腿,衬得身形消瘦。

微撇开的领口露出锁骨,那肌肤不似健康的白,贴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无端端透着比冰块还要冷的错觉。

寒冷呼啸,吹乱了头发,恣意扫过巴掌大的脸上。

她不怕冷,浑不在意地将长发拢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无声无息的眼眸,很黑很沉,让人难以忘记。

有人与她打招呼,语气里是调笑的意味:“赵老师,你今儿迟到了哦。”

赵初歇神色淡然:“睡过头了。”

“赵老师还有睡过头的时候啊……”

“是啊。”

赵初歇无奈轻叹,点点头,径直上楼梯,走进DNA司法鉴定办公室。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兴奋讨论,看到她连忙招手:“赵老师,您知道前几天加急做双向亲子鉴定的那对夫妻的结果怎么样了吗?”

屋里开了暖气,热浪涌上来,让身上连带着衣料都散去寒意。

赵初歇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随意地问:“什么结果?”

“孩子不是爸爸的。”

赵初歇不觉得惊讶,笑容很浅淡,更多是荒谬:“我们这种事儿见得还少么。”

“确实不算少,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赵初歇被提起好奇心:“还有什么怪事儿?”

他们做DNA鉴定这行的,就算孩子是外星人都觉得正常。

“孩子也不是妈妈的……”

赵初歇手一顿:“那是?”

“这就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孩子既不是妈妈的,也不是爸爸。当时结果出来爸爸就把妈妈捶了一顿,结果现在等妈妈这边出结果,发现……太戏剧性了。”有人唏嘘不已。

赵初歇随口道:“那可能是在医院抱错了。”

“哎——我觉得有可能。”

“这么说来肯定要找医院的麻烦,夫妻俩白互殴了……”

九点准时上班,赵初歇走进更衣间,换上白大褂,洗了个手拿起杯子倒冷水。

她喝不惯咖啡,备了泡腾片放进杯里,泡腾片在水里簌簌融化,气泡布满杯身,慢慢地与水相融。

外面还在兴奋讨论,赵初歇二十八岁,早已过了热闹爱八卦的年纪,目光沉静地望着窗外。

树木萧条,白雪覆盖,深冬来临。

年前倒数第三天,上完最后一个小时的班,鉴定所放假了。

赵初歇还未打下班卡,赵平威掐点儿的电话就来了:“下班了吗?今天你阿姨下厨,煲了你爱喝的骨头汤,下班后就……”

赵平威的声音听着和蔼,却莫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初歇垂下双眼,淡淡“嗯” 了一声:“准备回了。”

赵平威关切地嘱咐:“路上滑,你注意安全。”

赵初歇:“嗯。”

赵平威挂了电话,赵初歇等到六点下班,来到停车场,驱车前往赵家。

冬季的寒风呼啸,树荫轻晃。

经过热闹的街头,走进这条走了无数次的路,无论陌生还是熟悉,每每回来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复杂、抵触、抗拒。

车停在小区停车场,赵初歇熄火,却没下车。

她懒散地靠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想着工作上面的事情。

她烟瘾大,忙起工作来不吃饭不喝水,靠一包烟都可以度过一天。

下面实习的学生和员工都怕她,也不敢说什么。

没人说没人管,她也就越发得寸进尺。

抽完一半,她甩了甩头,不再想工作,索性放空脑袋,静静地望着远方。

虽然禁鞭,但窗外还是有人早早在放烟花,如巨幕般的烟花在夜幕中缓缓升起。

美丽,即逝,所以显得空泛。

脑海里有预谋地想起今早让她迟到的梦,虽然想不起来具体的情节、走向,甚至是模糊得不象话,但是个好梦。

想到这里,赵初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可无声的眼睛望着远方的目光却没着点,空洞洞地一扫,随意落到挂在车前的平安福上面。

红色布料,中间用金丝线绣了个福字。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寺庙里随意买的,二十块钱一个。

可她却视若珍宝,藏了这么多年。

她出了神,没注意烟头燃尽,烧到了烟嘴,烫得白皙的手抖了两下。

远处有车光照过来,她终于回神,眼底在灯光下似乎氤氲着水雾,睫影微颤。

赵初歇没慌,垂下双眼,好似那颗心也在暗夜里,跟着沉沉下坠。

她低着头,轻轻抖掉手上的烟灰,拿湿纸巾擦干净手背,指甲,喷上香水。

赵家是独栋的小洋楼,敲门,阿姨来开门。

她看见赵平威和周兰欣等在客厅,客气、礼貌地出声喊道:“爸,阿姨。”

周兰欣急忙迎了上来,热切地帮她放包:“回来了?累不累?”

太过殷切,不像她的继母,而是保姆阿姨。

赵初歇冲她笑了笑:“不累。”她转身将包放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回头笑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可是她的笑容依旧很淡,未达眼底。

周兰欣立刻对阿姨说:“上菜吧。”

三个人吃饭,周兰欣做了五个菜一个汤,丰盛得不象话。

赵初歇坐在主位的彼端,随口问道:“羽朦没回来吗?”

周兰欣一笑:“她忙着学习呢。”

“哦。”

赵初歇吃饭不爱说话,饭桌上只有赵平威夸老婆做饭好吃,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话题落到了赵初歇身上。

“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赵初歇点头。

“你秦阿姨的女儿说是要结婚了。”

赵初歇淡淡:“恭喜。”

“听说男方是机长,飞国际线。你秦阿姨见了好几个不错的人,都是男方的同事兄弟,你看你要不要……”赵平威斟字酌句,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操心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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