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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上树
徐默盯着暖水壶,无端的后怕涌上心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砚泽笑了笑,给那几个保镖使了个眼神,“还用我指示吗?想想你们是被谁提上来的,我家老爷子的人怎么就那么吃里扒外呢?”
几个保镖顿时不敢再为徐默办事了,领头那人毕恭毕敬地对着陈砚泽鞠了一躬:“陈先生,我们是荣首.长的人,自然听令于您。”
“那还傻愣什么呢?还不赶紧摁住徐默,没看到他要逃跑吗?”陈砚泽吊儿郎当地对着徐默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摁住他,把他四肢张开。”
几个西装保镖照做,那架势吓得徐默嘴里不停胡乱地下达命令,最后愣是把自己退休之前的职位报了出来。可几个保镖没人听他的话。
“把他嘴捂上,这声儿怪让人心烦。”
陈砚泽从兜里摸出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眼前烟雾缭绕。
盛诚听到这儿,再听不出这位提拔自己的陈总是什么身份背景的话,那才算是白活了,白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
室内流淌着烟雾,还有热水壶运作烧水细微的嗡嗡声。
十秒后,红灯啪得灭掉,陈砚泽眯着眼掐了烟,拎着水壶朝沙发走了过去。
徐默眼前一阵阴影,一抬头就看到自己从小就教他各种事儿的晚辈,此刻居然为了一个女明星和自己撕破脸。
他慢慢稳住情绪,企图用旧情换回陈砚泽的停手,“阿泽,你从小闯的那些祸我没少帮你擦屁股吧,每次你祖父要提着铁棍揍你的时候,不都是我帮你拦下了?”
陈砚泽哼笑一声,站在那儿,低头盯着他,一半的脸都陷入阴影里,“是,小时候你帮过我不少次呢,徐叔。”
徐默一听,心道有用,便继续开始:“这次是你徐叔做错了事儿,你也不要告诉你祖父,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不是说那小明星是你媳妇儿吗?以后她想拍什么电影,我都替她引见各种领导。”
陈砚泽听完这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您还能帮什么忙?一次性说出来。”
徐默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再想不出来能为娱乐圈人做的事儿,他最后说了几句大逆不道的话。
陈砚泽哼笑,“那不成,您这是想把她送进去,违法的事儿不能做。”
徐默急忙改口,一脸被急死的模样,“那你提要求,我都帮忙。”
陈砚泽抬眸看了盛诚一眼,随后低声说:“晚了,您说的那些忙,我都能替我媳妇儿做,用不着你。”
徐默懵了,“合着你耍我呢?”
陈砚泽扯了个混不吝的笑容,“你以为呢?”
随后他眯着眼,直接把热水壶送上前,慢悠悠地往下倒。
热汽蒸腾,随后便是中年男人杀猪般的尖叫声。
热水壶里的水都被陈砚泽倒完了,他最后把那水壶随手扔到一边,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陈砚泽居高临下地站在徐默面前,冷眼看着他被热水烧得呲牙咧嘴,半句话都说不利索。
他忽然低身,轻声开口:“您是不是忘了什么,当年是怎么给我爸下死手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还回来了吧,徐叔。忘了告诉你,那子弹最后是你口中的这个小明星她父亲给我爸挡了。你以为你在国外下手,就真不会被人查到吗?”
一提到这件事,陈砚泽就会想到和虞笙分开的那五年,那姑娘在娱乐圈最底层摸爬滚打的那五年。
徐默陡然听到这话,捂着腿,脸涨的通红,“你怎么查到的?”
“这您甭管了,”陈砚泽轻笑一声,“我现在也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屁孩了。”
他站起身,再没看过地上那人一眼,“废了你命根子都是轻的,徐叔,这么多年,被你糟蹋过的人往少了说也有百余位了吧?”
徐默瘫在地上,嘴里蹦不出半个子儿来。
陈砚泽招了招手,吩咐道:“把他抬走。”
撂下这话,他提步走了出去。
-
虞笙被阿乐搀着下楼的时候,腿都打着弯儿,牙齿不停地磕绊,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明明是盛夏,室外的蝉鸣声不绝于耳,可虞笙却是一副受冻的模样。
上了保姆车,阿乐连忙让司机关了空调,随后降下车窗,让夏风吹在她脸上,这样还能好受点。
虞笙阖眼靠着车门,额上冒着细细的冷汗。
阿乐见状,想给她擦掉那些冷汗,却没想到手刚碰上她的额头,就猛地被她打到一边。
虞笙用的力道不小,打得阿乐的手甩到驾驶座的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也引得阿乐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是疼得她。
虞笙听到阿乐的声音,回神,注意到阿乐的模样,心里一凉,攥过阿乐的手,小声道歉。
这个样子的虞笙落在阿乐眼中,让她想起了之前虞笙客串过的一个角色,也是这样瑟瑟发抖。
她看了都心疼。
“笙笙姐,都过去了,我当时应该跟着你一起去的。”阿乐低声说,眼眶也渐渐泛红。
虞笙摇摇头,脑子里全是刚刚在楼上那个封闭的房间里,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心灰意冷。也想起了那个男人强迫自己看他手机里那些女孩的惨状。
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闭上眼,喉间一阵腥甜,心头血都凉了。
陈砚泽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三十五度的高温天气里,热浪一层层,保姆车的车窗降了一大半,车内的空调也没开,两个女孩却围抱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在取暖。
他顿时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烫死那畜生。也后悔自己来得太迟了,依他对徐默的了解,在自己到这里之前,徐默肯定是做出了什么让虞笙会产生阴影的事情。
想到这,他咬紧后槽牙,走了上去。
阿乐注意到陈砚泽的身影,小声提醒虞笙,“笙笙姐,陈总下来了。”
陈砚泽摁了下车门开关,倾身直接把虞笙打横抱起,对着阿乐说:“这两天她没行程吧?给你放两天假,这两天我陪她。”
说完也不等阿乐回答,抱着虞笙上了后面那辆车。
阿乐下了车,让司机先回去,随后转身看着盛诚,“刚刚陈总在上面做了什么?”
盛诚牵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简单叙述:“废了他的命根子。”
阿乐没想到是这个后果,“啊?”
盛诚手把着方向盘,什么话也没说,无声地发动车子离开这儿。
第68章 68
虞笙被陈砚泽抱上车的后座, 然后他自己绕过车尾,上了另外一边,坐上车后, 吩咐孙霖开车。
虞笙一直盯着他, 半秒都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从上车起,陈砚泽的手机就没停过,他刚开始耐着性子接了一两个电话,发现都是些长辈的训斥后,最后利落地把手机关机。
他关机后, 电话自然而然就打到孙霖那边。陈砚泽蹙眉, 吩咐孙霖也把手机关机, 之后车内才安静下来。
虞笙靠着他的肩,忽然问:“你怎么不问我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
陈砚泽揽紧她, 淡声道:“没必要。”
“陈砚泽,他是你的什么人?”虞笙忍不住说。
陈砚泽蹙眉, “我祖父的秘书。”
虞笙点点头。
虞笙被陈砚泽带去了他在北京的住所, 下车的时候,虞笙戴好墨镜, 被陈砚泽牵着进了单元楼。
这里她很熟悉, 因为这户高档小区就是之前公司给她配的房子所在的小区。
两人进了家门, 虞笙刚想换鞋,自己就被陈砚泽抱着去了沙发上。
她双手紧紧揽着陈砚泽的脖颈, 盯着他的眼睛,眼眶又开始泛酸, “今天我的事情有没有让你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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