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在大秦当完美太子+番外(160)

作者:无字惊鸿

秦王政收回了按住爱子的手。

救不了,放弃吧。

没了父亲的阻拦,扶苏三两步走过去,直接给了讨厌的弟弟一个后脑勺的爱抚。将闾说得投入没注意,忽然脑袋被拍,虽然不是特别疼,但还是吓得“嗷”了一声。

扶苏收回手,将袖子放下。

他是个优雅的人,打人不能太粗暴。拍一下就好了,当着父亲的面把弟弟打狠了也不好。

将闾捂着脑袋委屈巴巴:

“父亲你看,我就说一句他小气,他就要打人!”

秦王政眉头一皱:

“你大兄身体虚弱,手上没有力气,如何能打得疼你?”

听听这是亲爹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将闾不可置信,大兄哪里虚弱了,他不是天天都有在练武吗?父亲等下不会还要关心大兄的手有没有打疼吧?

那倒不至于,秦王政只是让爱子回自己身边坐好。

将闾壮得和小牛犊子一样,又没轻没重的。要是等下怒气上头和他大兄动起手来,扶苏肯定要吃亏,还是回他身边比较安全。

扶苏迤迤然在父亲身侧坐下,挑衅地看了一眼蠢弟弟。

公子高已经捂住眼睛不想看了,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午休时间跑来陪将闾丢人。

荣禄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小步挪到父亲另一侧,小声问道:

“真的不能多画两幅吗?”

秦王政摸了摸胖儿子的脑袋:

“画是你大兄亲手绘制的,画得太多他会累,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荣禄总算明白大兄为什么要揍人了,将闾兄长把大兄当普通画师使唤呢,怪不得挨揍。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头还在不可置信的将闾,乖巧地表示一幅就够了,他们不贪心的。

扶苏看了一眼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其实说胖也不至于,就是有一点圆润。其实还挺讨喜的,而且性子也乖。

相比于讨人嫌的将闾,荣禄就显得可爱很多。

扶苏见父亲也喜爱荣禄,便大发慈悲地许诺道:

“给你单独画一幅。”

荣禄惊喜地睁大眼睛,感觉大兄好像也没有将闾兄长他们说得那么小气。

午休的闹剧以将闾气冲冲跑走结束,过了几天收到消息说画像画好了,让他们过去观赏的时候,将闾还有点不乐意。

荣禄就劝他:

“都过去好几天了,兄长怎么还计较?大兄都没责怪你冒犯他,让父亲知道你还在闹别扭,肯定要吃挂落的。”

将闾哼哼一声:

“那不是我不知道作画的是大兄吗?大兄自己又不说,要是早知道画是他作的,我肯定不会那么贪心的。”

不知者无罪,大兄就不能好好和他解释?上来就打人,没有这样的道理。

说来说去还是大兄小气鬼。

最终一群人还是一个不落地去章台宫围观了新画作。

扶苏上次给小萝卜头们画的是他们撒泼打滚讨要画作的模样,这次也不例外。画中同样是那天午后众人齐聚章台宫的样子,正中心是将闾侃侃而谈,旁边其他人都等着看好戏。

光看画面看不出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奏事。但扶苏居然在留白处写下了作画的前因后果,生怕后人会误解画作内容。

将闾发现画中其他人都形象完美,只有自己显得像个憨憨。他不满地发出了抗议,可惜抗议无效。

秦王政只是拿画给他们看一眼,看完就要收起来和之前那副放在一起的。儿女们连收藏的权利都没有,哪儿那么多意见。

将闾:……

太子的画作全是秦王政的珍藏,别说重在参与的群像画了,便是扶苏给荣禄画的那副,秦王也只是拿给当事人看了一眼,半点没有交给荣禄保管的意思。

荣禄不在乎这个,他看了一眼画面内容。见里头画的是那天他坐在父亲身边,大兄和父亲齐齐温柔地看向他的模样,就高兴得不行。

荣禄称赞道:

“画的真好,大兄好厉害。”

阴嫚挨在扶苏身边,占据了观画的有利地形。看完后,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心道荣禄这傻小子被大兄当了回工具人都没看出来。

这画哪是画荣禄的,分明是为了全方位展现他的父兄之间有多默契和谐。一个是慈爱的父亲,一个是宠溺的长兄,他荣禄就是那个顺带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荣禄自己满意就成。

打发走了碍眼的弟妹们,扶苏看向身边赖着不肯走的阴嫚,也不说话,就盯着她。

阴嫚半点没有不自在,还隔着大兄去和父亲聊天。

她对秦王政抱怨道:

“大兄肯定画了我的画,藏着不肯拿出来,就想逗我生气。”

秦王政示意她去看案上的几幅卷轴:

“你又知道了?那便自己找吧。”

阴嫚顿时高兴起来,松开了挽着大兄的手,去挨个拆卷轴。

拆开第一幅,是新年大宴。那天晚上的家宴所有人都到齐了,父亲坐在上首,她和大兄分坐两侧,是幅很正经的宴饮图。

第二幅是阴嫚的单人图,画的是她咬着笔沉思某个问题的模样。

往下拆还有很多不同的图,有阴嫚一人的,有她和大兄的,也有她和父亲的,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

阴嫚看得眉开眼笑:

“我就知道我的画最多。”

说着又问父亲,她可不可以带一些回去收藏。

秦王政立刻拒绝了:

“不行,这些都是寡人的。”

爱子的画他要收好,爱女的他也要收起来。回头一起放到皇陵中去,这些都是要陪他一起去黄泉地府的珍宝。

阴嫚撇撇嘴:

“父亲真吝啬!”

阴嫚跑走了。

她决定去找别的画师给她画,他就不信找不到比大兄画得更好的。到时候父亲问她讨要,她也不给,她自己留着陪葬。

扶苏不由得失笑:

“父亲怎么和小孩子争东西?”

秦王政慢条斯理地将画都一一收好,坚称阴嫚那丫头不懂爱惜东西,给了她过几日就弄丢了,自然要他自己收着。

扶苏也不戳破,只道最近画多了有些累,以后再不给弟妹们作画了。

秦王政接受了这个借口:

“他们若想要新画,有的是画师供他们差遣,你只给为父作画便好。”

爱子最近画了那么多幅图着实是辛苦了,他也舍不得扶苏再劳累。

好在阴嫚的那些是之前就抽空画好的,只是一直没拿出来给阴嫚看而已,不然短短几天哪里画得完。

重在参与的公子公主们离得远,只大概看了一眼成品。根本就没发现大兄画他们的群像时都是随手画的,压根没有用心描摹。

否则画上有这么多人,再来十天也画不完,扶苏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呢。

父子俩默契地岔开话题,不再谈作画一事。

秦王政忽然想起那天阴嫚问扶苏讨要宝石,便问道:

“之前赏下去的不够用吗?”

扶苏哪里知道这个,他可没兴趣关心妹妹们的服饰。

侍者连忙答道:

“最近制衣处招揽了许多六国裁缝,公主们便起了制作新式衣裙首饰的兴致。”

把六国贵女的流行服饰都做一遍,再多宝石自然都不够用。女孩子打一套首饰就要耗费不少珠宝,阴嫚又一向不在这上面节省。

以前原主自己不怎么在意穿戴,到手的珠宝都任由妹妹拿去取用。现在扶苏穿衣风格改变,接济妹妹的东西就变少了。

秦王政听罢便让人去府库里再取一些送往公主们宫中,又给太子也分了一些,说是补偿之前被妹妹们挑走的部分。

扶苏则提醒:

“只给妹妹们赏赐东西,弟弟们又要说父亲偏心了。”

秦王政一听就知道爱子又想使坏,便问道:

“那你说该当如何?”

扶苏微微一笑:

“不如给弟弟们赏一些书册吧,楚地不是还送了不少藏书回来?学无止境,弟弟们虽然已经从学殿里毕业了,但也不能就此不再进学,多看点书对他们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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