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漂泊我此生恁多情(154)
昨天大家都说看不懂,着实是我仓促之下赶出来的粗糙东西。
已经知错了,搬砖回来就猪不停蹄地改文,粗粗修了修,大家先勉强看吧,这两天得空会精修~
第80章 (修)
至晚时分,南壑殊走到木惜迟屋外,花影、苔痕与飞电都在这里守着他。一见南壑殊来了,都忙得起身,苔痕飞电心最实,生怕木惜迟又要挨打,并排跪在榻前拦着。
南壑殊自袖中取出一瓶药,交给花影,“替他敷上。”
花影眼睛看着那药,并不伸手接。笑向南壑殊道:“主上既来了,何不亲自替小木头敷药。我们哥儿仨都累了,主上赏我们一点子空儿歇歇去罢。”
说毕也不等南壑殊说话,拍一拍地上跪着的两人的肩头,示意他俩随自己出来。
苔痕与飞电虽不明就里,但二人一向以花影为“首脑”,又因花影关切木惜迟之心实不在他两个之下,于是见他示意,也便跟着出来了。
这里南壑殊走至木惜迟榻前坐下,见他裸着后背,疼出一身的汗未干,头发黏在脖子里,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面色惨白,梦中犹在嘤咛,小声地呼痛。
南壑殊替他将头发理好,垂在枕畔。再将药匀净地敷在创口上。又将床尾的被扯开。
南壑殊看着那衾被,仍是自己当日送他的。不由勾勾唇角,笑着轻声道:“难怪你爱我衣裳枕衾的气味儿。你记不记得,幼时你总是伏在我肩头酣然入梦。”
“小东西,难道真的是你……”
替木惜迟盖好了被,南壑殊一手虚虚搭在被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木惜迟果然渐渐松开眉头,也不再呓语不休,竟就这样沉沉睡去。
从漏尽更阑再到金乌初升。
翌日清早,窗棂上嚓嚓两声,亦不似雀儿扑棱之声。半晌又听有人翻身跃入,然后哐当落地的声音。
“木头,你还睡着么?”就只见一个人影缩手缩脚,做贼似的绕到床幔这一头来。
恰与南壑殊四目相对。
苏哲:!!!
有人膝盖骨是极软的,诸如苏哲之类。当他带着兴高采烈的神色预备闹木惜迟起床时,看到的却是南壑殊那一张冷似九天寒雪的侧脸。
头脑未及反应,表情尚未收敛,膝盖便先软下来,“噗通”跪在了地上。就带着那副古怪的,兴高采烈的神情,苏哲往地上磕了个头。
半晌没人说话,苏哲不敢就抬头,便翻起眼睛来看。见南壑殊压根没有搭理他,仍是侧着脸,只看着榻上的木惜迟。一只手还轻轻一下一下地替他拍着,好似在哄一个小婴儿睡觉。
苏哲瞧着这场面稀奇,便张着嘴,呆呆地看住了。
“你来做什么?”南壑殊终于问。
苏哲忙答道:“我来找木头上学去。”
南壑殊:“他不去上学。”
苏哲:“啊?为什么不上学?”
南壑殊:“他病了。”
苏哲:“啊?他病哪儿了?”说着就要上来看。怎奈南壑殊微微向他这里移过视线,苏哲便被整个人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那……那他明天去上学么?”
“不去。”
“那……后儿呢?”
“不去。”
苏哲呆了一呆,又问:“那大后儿个呢?”
“……”
南壑殊打量他“大后儿个”完了还有“大大后儿个”,只怕要没完没了问到明年正月去,便对他道:“往后你都不必来找他上学。”
“喔……”苏哲讷讷地点点头。
南壑殊道:“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罢。”
苏哲听了不敢久待,便说:“改日闲了我再来。”
南壑殊道:“不必。请回。”
苏哲:“……”
苏哲去后,南壑殊走到院中,唤花影来,对他向木惜迟房里使了个眼色。这表示自己要出门,木惜迟就拜托给你。花影会意。
南壑殊一径出来走到西竹林。一直来至密林深处,方听见一人低低的声音道:“乖乖,我这别洞袋里好吃好玩,还有你许多同伴,让他们教给你妖怪一生中至极快乐事。来来来,拿好你的手牌……”
走近一看,只见一人背对着蹲在地上,对面一只小鹿,正歪头懵懵懂懂瞧着他。
南壑殊朗声道:“这里的灵兽并非妖怪,也听不懂你说的话。”
那小鹿被人声一惊,登时撒开腿跑得无影无踪。叶重阳的诱捕失败,没好气回头一看,见是南壑殊,便也只得讪讪一笑。
南壑殊又道:“叶掌门还是不要觊觎我无念境中的灵兽。它们不合外面的脾气,没得遭你荼毒。”
叶重阳笑道:“难道入了我这别洞袋就必遭荼毒?还是说飞电小兄弟上回没尽兴?”
听提起旧事,南壑殊面露惭色,却一瞬而过,随即说道:“叶掌门逡巡不往,恐怕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