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惹神君落泪(192)
清黎长长吁出一口气,揉着自己的衣带:“我没骗你,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怎么...”
还没讲完,刚刚还伏在她肩头的扶桑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接栽倒在了被褥上,气息变得绵长而沉重,也不知是否是被酒意带着的如此快进入了梦境。
还真是酒量太浅...
清黎暗暗缓下自己的心惊,庆幸逃过一劫。替扶桑盖好被褥,指尖轻戳着他的鼻尖嘲笑道:“道行还是太浅,竟然这般轻松就被放倒了。”
*
水烟气缓缓往窗外散着,热气给清黎的脸上渡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烟发半浸在水中。清黎长长憋了一口气,将自己完完全全浸入水中,散去自己脸上的热度,浴桶上边的花瓣荡着流水,冲洗馥郁的香气让其缓缓渗入水中。
她静静坐在浴桶中思绪良多,一步步与扶桑走至今天,一路上颠沛流离,三起三落,分分合合,走至今天,也不知相伴白首就是她们最终的结局。
慢慢合拢掌心,握住那瓣红花。
寒鸦月上柳头,清黎才觉得自己紧绷的心弦有些舒缓了下来,从架子上拾了一件水烟袖匆匆穿上了身,移步厢房。
红烛摇曳生辉,照得榻上安睡的人侧颜明灭叫交替,清黎估计放缓了脚步落地无声,蹑手蹑走至床旁,烛火逐次渐灭,待她吹灭最后一盏烛火时,厢房瞬间黯淡下来。
忘川晚寒可是浸入骨髓的透凉,清黎麻溜儿地似个受惊多冷的小兔子转进被褥驱散着自己的雾气,她不经回头望了一眼扶桑只穿单衣在她身后平躺着,他就像个冬日里恒温的汤婆子持久还保温,为取暖的清黎,只能往她身侧挪了几步枕在他的肩窝上,感觉到暖气慢慢渡到自己身上。
一褥被子下窝着两人,沐浴的清香与酒气相融。
清黎稍稍安心,正准备睡去。
倏然腰上横上一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后脊的水烟料狠狠贴在了扶桑错落有致的胸壁之上,清黎的白了又白,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回头确认背后之人究竟醒了还是没醒,只敢闭着眼睛装睡。
夜色下,心跳声如鼓乱撞。
月色下,一双凤眼慢慢睁开、喉结上下轻滚。
清黎紧合双眼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清晰感受到狭小的空间下原本怡人的温度在一点点烧地滚烫,热得她想逃。
被褥往下扯了扯来连带着清黎的领口都有些微微松解开露出如白玉般的雪脯,她规矩地静卧在此,又不是风,但这动静只能是身后之人。
酒香袭来,沙哑的声音随后拨动她的心弦。
“夫人才是道行太浅。”
还未等清黎做出反应,扶桑就整个身子覆了上来,虔诚落吻,一路向下。
清黎躲闪不及,艳眉下含着三分动人春意,在他附上身之时、阳光迷离投落下二人交.绵身影之时,情意挟持住了欲望,清黎呼出口的同时她咬住了扶桑的肩,在他白玉无瑕的肩上回了自己的痕迹。
只属于她一人的。
春色浓浓,谁人醉?
*
夜色朦胧,星辰熠熠生辉。
清黎的小院中的槐树不知何时已被挂满了红色绸缎,大花结,甚至树杈之上还挂着火红的灯笼,喜庆的烛火照应着树上相拥而躺的二人。
清黎精力已经被刚刚那场大汗淋漓的欢.愉消耗殆尽,只能像个软糖缩在扶桑的怀中,双眸不聚焦地半睁半,摸着他锁骨上方被自己报复性啃的一排深深浅浅不起的牙印,笑得眉眼弯弯、皓齿洁洁。
扶桑见势问道:“夫人既不睡,何不把欠为夫的几次补上?”
经她一说,清黎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方才在厢房内好说歹说、又哭又闹,什么计策都使了才讨来了扶桑一次怜悯。久违经情.事且没啥经验可言的清黎可真的受不了此等时而飘在云间,时而坠入修罗的落差感,每一次相博皆是灵魂对于上欢.快的坦诚又是感受着自己身躯一点点放纵、失控。
难怕扶桑已经放缓、甚至比之前还要温柔很多,清黎也呈不了这么多的雨露,可算把自己脑袋中所有的鬼主意都想尽了,终后在他停歇之余,附身在他早已被汗水濡湿的胸膛上假装沉沉的地睡去,喃喃一句:“今日债,明日还。”
又一一句假意宽慰,扶桑也只能发笑,也不知她口中的“明日”何其多?一日多一日还不完?
只怕要还上一辈子。
第74章 大结局(上)
‘娶’了扶桑之后, 清黎倒觉得自己穷苦的日子松快了不少。
自从扶桑来了忘川以后,清黎就教他如何熬汤、如何缝缝补补亡魂残肢, 如何渡化亡魂,她也就教了扶桑一遍,哪晓得自家夫君天资这般聪慧,做得比百年任职的自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