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入夜(99)
黎初惊得双臂缠住他脖颈,笑盈盈的,“谢总,你平时这么会伺候人啊?”
谢清砚知道她什么意思,大步流星往卧室去,“除了你,还有谁。”
这话太令人遐想,充满了例外和特殊性。
黎初觉着这话哄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还行,像她这样见惯了男人上头时什么情话都愿意说的,对男人张嘴就来的哄脱敏。
她哼哼两声,凑到他下颌,亲了下,笑着说:“谢总你也太棒了吧。”
开张做作的语气,一点也不走心,倒是真想心情好了夸夸玩物。
谢清砚垂眸睨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将黎初轻手轻脚放到床上时,余光瞥见她手里捏着的红色袖扣,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绷。
他猜测她方才慌忙在水里捞的就是这东西吧。
想到这,面色更沉。
黎初注意到他盯着袖扣发愣,于是抬手大方展示给他看,“谢总,认识吗?”
静了几秒,谢清砚薄唇缓缓牵动,“袖扣。”
当然是袖扣了,黎初几乎半跪着凑到他面前,沾染水雾的黑眸紧紧盯着他。
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你知道这是谁的吗?”她眨了眨眼。
谢清砚鲜少见她表露出慌张和着急,仿佛窥探到她性格的真实面。
安静几息,他缓声说问道:“你怎么会留男人的袖扣?”
还对它如此紧张。
无声的对视了几秒。
猜疑、审视、试探、在这一刻无声的进行着。
细细观察着彼此的反应。
她也试想过,谢清砚看见袖扣的反应,自然也没抱多大奢望。
回过神来,黎初提了提唇线,隐去真相,若无其事地解释,“啊,既然谢总不认识,那我也不用物归原主了。”
暗红的宝石被指尖托着,犹如一粒火种。
谢清砚静静看着她将袖扣收起来,始终一言不发。
做完这一切,黎初感觉谢清砚太安静了,有些反常。
黎初伸手抓住他的领口,略微用力,就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男人的脸庞骤然放大,面对面,呼吸贴着呼吸。
“又生气了?”她问。
谢清砚缓慢眨眼,“我只是在想,怎么让你不去惦记其他男人。”
闻言一怔,黎初抬了抬唇角,有些得意,直接拽着人下沉,齐齐倒在床上。
她翻身爬到他身上坐着,俯视着他,明明很累了,但还是沉迷他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愉悦感。
那是一种新奇的,刺激的,令人心潮澎湃的感觉。
谢清砚抬起肩膀,被她柔软手指按了回去,掐着一点也不痛,反而有些隔靴搔痒。
入目是斑驳的痕迹,在肌肤上蔓延,有些遮不住的直接跳了出来,喉结往下滚了滚。
深埋的欲///念轻而易举被勾了起来。
香气混合着偏高的体温发酵,弥漫在空气中,犹如催熟欲///望种子的良方。
她的肩头凌乱,近乎蛊惑的鼓励着他,“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
话音在舌尖打着旋儿,她拉住他的大手覆上脖颈,扬起脖颈往他手心送,几乎用气声说完后半句,“你应该失控的吻我。”
这晚的疲惫都是她自找的。
甚至比在莫斯科那晚还要疯。
翌日,阴霾过后难得是个好天气。
干净清冽的阳光透过落地均匀的洒在地板上。
黎初醒来时,阳光刺眼,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重新睁开眼。
从被子里探出手摸手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几秒后,她蓦地看向手腕。
那串挂在脖子上的猫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手上。
靡丽的画面随着意识清醒全钻进脑子里,余光瞥见撕碎的蕾丝睡裙狼狈躺在地上。
天啦,昨晚都做了什么。
床头放着一张卡片,是谢清砚的留言。
他的字笔锋利落,干净又流畅,赏心悦目。
“醒了回电,早餐和衣服会让助理送来。谢清砚留。”
黎初指腹摩挲着卡片,这东西别设计的别有讲究,指腹碾过的钢印是一朵山花茶。
谢清砚到底有多喜欢山茶花啊,黎初暗自腹诽。
大概是他的一种癖好,黎初顿时明白了他总叫他camellia的原因。
“Camellia。”黎初小声重复几遍。
似乎也还不错。
半个小时后。
助理来送了好几套衣服,职业素养良好的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敢抬头看黎初。
助理说:“谢总说都是按照黎小姐尺寸挑选的。”
黎初让他放到一边,自顾自地喝着水,不知道想到什么,叫住助理,“谢总,回国后都住这里吗?”
这房子看着空空的,一点人气都没有,要不是里面有谢清砚的洗漱用品,他真怀疑他不怎么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