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死对头他入魔了(109)
元织摇头,亦是一脸不解:“看起来……很像是吵架了。”
凌雨时眉头皱着:“昨晚不是还这样那样,还好好的呢?话说我们昨晚没看错吧?”
元织继续摇头:“没看错。不过回去的水路上你们还需同走一段路,若有什么消息,记得随时同我传信。”
“行,我随时留意那二人,而后告诉你就是。”
凌雨时扯着她的衣袖:“那剑的事,还问吗?”
提及昨晚未能问完的骨剑一事,元织侧首看向凌雨时,显然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凌雨时继续扯她衣袖:“你想知道,你去。”
元织:“……”
许久,终是拗不过凌雨时,元织硬着头皮凑到颜渺身旁:“渺渺,你们两个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忽然?”
颜渺轻咳了一声:“是说了些话……等等,你怎么知道昨夜?”
她做贼心虚,话一出口反应过来,元织并未提及昨夜,反倒是她下意识的惊慌出口。
然而心虚的不止她一人,元织闻言,显然比她还要慌张些,顿时口不择言:“……雨时拽着我们去的!”
凌雨时怒道:“元晚清!你出卖我是吧?!颜渺,周既明也看到了!”
周礼本在旁不紧不慢的走着,冷不防被点了名姓,缓缓抬手触碰眼上的黑练:“……”
水畔早有凌雨时备好的斋舲等候。
药谷重新加固过结界,周礼几人都在药谷的消息又传的很快,一夕之间,药谷周侧的魔修未敢作乱,甚至连夜散了干净。
临水一畔,元织停下脚步。
她望着几人,作了个揖礼,郑重道:“若诸位有需药谷相助之事,还请传信与我。”
凌雨时笑笑,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壶酒来扔给她,道:“晚清,等处理过宗门事务,我们再来找你喝酒。”
周礼弯身还以一揖,也道:“晚清,后会有期,万要保重身体。”
元织点一点头。
听三人言语,颜渺与沈妄却只是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将分别了。
临乘斋舲,颜渺终还是开了口;“元织,若药谷有什么需我们相助的,也请你随时传信于我们。”
元织轻笑了一声,目光在她与沈妄之间转了个回环:“你们才是要……好好活着啊。”
斋舲与来时是同一艘,再次见到这艘斋舲,颜渺依旧感叹其中的富丽堂皇。
周礼抚上栏杆,道:“我们只几人,这斋舲实在空旷。”
凌雨时瞧他一眼:“当然空旷,还当是你们南岭墟那小破船呢?”
周礼:“……”
颜渺没管那二人你言我语,轻车熟路寻了最旁的房间钻进去,径直往床上一倒。
虽如今有周礼御符,斋舲也还是要走上一天一夜,之后她还要前往黎荒,路途不近,能多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颜渺躺在床上,望着随水波晃动的床帏发呆。
水波的声音让她再次想起昨夜的那场雨,脑中止不住的回闪过昨夜里的场景。
门扉忽而被叩响了。
颜渺猛然回过头。
虽不知该如何同沈妄再开口,她犹豫一瞬,还是道:“进吧。”
房门打开,却是凌雨时前来。
颜渺扒着床沿坐起来瞧她:“你怎么来了?”
凌雨时毫不见外,坐在她床畔:“不然?你想是谁呀?”
颜渺:“……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凌雨时摇摇头:“没有话说就不能来找你了?”
颜渺笑道:“能,当然能。只是我想,凌小少主现在来找我,该是想同我说楚挽朝的事?”
凌雨时沉默一瞬,轻笑着点头:“瞒不过你。”
颜渺:“楚挽朝的灵识被你收起了,你要带他回凌泉宗吗?”
凌雨时惊于她竟能察觉此事,错愕一瞬。
“是,在药谷,我只是杀死了他的肉身。”
她点头,言语间染上些许冷意,“我原不知,他同沈惊谪竟这样早就开始参与融灵引一事……如今既知,我不会让他得偿所愿,这样轻松的死去。”
颜渺只是轻柔应她:“好啊。”
听颜渺应声,凌雨时蹬掉鞋履,爬上她的床。
她倚在她身侧,轻声道:“渺渺,我舍不得你。”
颜渺眨眨眼,故作未闻:“什么?你声音好小哦,我没听清。”
凌雨时戳她脑壳:“小王八蛋,少得寸进尺。”
颜渺不甘示弱,上手揉一把凌雨时的脑袋:“怎么啦,我又不是要长居黎荒。”
凌雨时摇摇头,发丝轻痒痒的蹭在颜渺的颊侧:“我只是有些怕。”
“渺渺,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