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有点被吓到了，他抓紧摩托车的坐垫：“我不觉得。我是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这不会是你自己的想法。”

杰森：“我的导师，我的引路人。我们曾经一同走在蛮荒坎坷的道路上。”

布鲁斯不觉得那番话完全是错的，但也不全对：“这不是简单的杀人问题。夺走别人的生命，也不能说是很简单吧？”

128.

杰森松了口气，好了，一切恢复正轨了。别像个甜甜蜜蜜的小男孩似得和我贴在一起，该死，我就没见过甜甜蜜蜜的小男孩。小男孩都是混蛋、骗子、小恶棍、小哈巴狗。

他的头又开始痛，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复存在，在这个虚无空洞的空间中，只有蝙蝠侠和红头罩。

129.

布鲁斯热情洋溢的准备帮朋友解决心理问题：“有两个问题！呃，四个。第一，被杀的是谁。第二，他被杀的原因。第三，是为了正义还是利益。第四，这是不是欲望和乐趣。”

“我爸爸很崇拜佐罗，刚开始佐罗（迪亚戈）也杀人，比如把杀害米格尔的凶手都杀了，迪亚戈是剑客，剑客信奉的原则是：让他们以血偿血。迪亚戈戒杀和破戒都是因为两个好人：米格尔，基督。基督死了，佐罗的誓言不复存在，佐罗又成了迪亚戈。”

“我的偶像灰幽灵先生也说过，当犯罪萦绕着夜时，沉默的十字军将执行司法的火炬。”

布鲁斯伸手拍了拍他胸口，够不着肩膀：“好点了么杰森，你真应该就事论事。”

130.

杰森从目瞪口呆转为心满意足，又从心满意足转为洋洋得意，伸手抱住布鲁斯，冲动的脱口而出：“你说得对。非常正确。布鲁斯……你想骑摩托车，或是其他任何事的时候，都可以找我。”

布鲁斯眼睛一亮：“那你能帮我写物理和数学作业吗？我欠了两天的。”

“可以！”

“今晚上电视台播灰幽灵的电视剧，陪我一起看好吗？要播到晚上十一点，没有人陪我。”

“行。”

“等我开学之后，你要骑着摩托车去接我，那比所有的豪车都酷。”

“如果门卫不报警，也行。”

“别总生气，杰森，尽量让自己开心点。”

天空中突然飘起绵绵细雨。

131.

杰森含糊的答应着，打开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一件雨衣把小布鲁斯裹的像个礼盒，只露出半张脸。

赶在细雨刚刚变成中雨，还没变成大雨之前，摩托车一路制造噪音，冲回豪宅大门口，缓缓减速停下。

布鲁斯：“啊，玛莎回来了！”

杰森凭着良好的柔韧性从正面跨过车把，翻身下车，把人抱到雪白的门廊下，摘下雨衣。

玛莎愠怒的打着伞站在门口徘徊了十分钟，听到噪音，心肝宝贝一点都没淋湿，松了口气：“阿尔弗雷德开车去找你们了。玩了一个小时？快点进来！陶德先生，你都湿透了，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衣服。”

杰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胡乱解释：“下雨路滑，骑得慢。”

132.

布鲁斯冲他坏笑。

杰森也笑：“你等着挨骂吧。”

布鲁斯回敬道：“你也跑不了。”他知道自己不会挨骂，在庄园里的探险是被允许的，没有人要求他做个不乱跑乱动的乖宝宝。

玛莎按住他的肩膀：“去，请阿尔弗雷德回来。”

小少爷乖乖去给车载电话打电话。

133.

虚构的英雄灰幽灵真人电视剧，在夜间播出，英雄侦破案件，匡扶正义。

真正的英雄二代罗宾·反英雄红头罩坐在地毯上，在茶几上替小孩写作业，还负责盗窃以及偷渡可乐和膨化食品。

杰森托德严肃而深刻的思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好骗？？他知道可乐和膨化食品放在哪儿为什么要我去偷？布鲁斯一边吃零食一边写语文作业一边看电视剧，写的还挺快，从小就能多线程工作？

布鲁斯咔嚓咔嚓，只要镜头切换到灰幽灵，他立刻抬头专注看，镜头切换到对面对话的人时，立刻低头快速写作业：“杰森，你看电视剧啊，灰幽灵多帅！我永远崇拜他！”

“嗯。帅。”

“你能不能把你的车漆改成灰色，或者黑色？”

“NO！”

“那你再买一辆，去学校接我时开黑色的。唔，让托马斯买。”

“你同学的年纪会更羡慕红色的。”

布鲁斯惊讶又冷淡的说：“他们不重要，同学不是朋友。我自己的感受更重要。不要为别人的感受改变自己的审美观，托马斯说的。别人觉得他当医生做慈善很愚蠢又没必要，也觉得他崇拜佐罗很幼稚，托马斯从来不搭理那些愚蠢固执的老家伙。他做他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