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56)

作者:吃草的老猫

“给我端两份餐食上来,放在门口就行。”

“好的,还需要什么吗?”

陆甘棠原本想说要止血贴或绷带,但刚想开口,邵骋已经沉默地开始咬她发疼的地方,深色的牙印上面层层叠叠了好几层,最后她放弃了,捋了一把头发:“没了。”

陆甘棠挂了电话,抓住了邵骋作乱的手:“我真的很想上卫生间。”

邵骋抬起头,对上她平静的双眼,沉声说:“陆甘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哪怕她今天可能死在这,也是她自己作的死。

她既然来了,就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陆甘棠是真的憋不住了,拍开他的手直接下床,没曾想一个腿软,差点摔下去。邵骋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陆甘棠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牙印,攀着邵骋的胳膊想要站起来,邵骋抿唇把她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陆甘棠刚想下地,就被邵骋直接抱向淋浴区,他伸手开了热水,把陆甘棠顶在墙上,一片水声中,煽情而冷血地对她说:“就这么尿。”

陆甘棠说不出话来,眼前被热水熏得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她脚疼得站不住,额头顶着墙面,在一片潮热中哼出来,仍然没有求饶。

他们在这个跨年夜里一直长在一起,外头的倒数钟声响起,震耳欲聋,响彻整片商区,可他们谁都没有去看,光是要抵挡住标记与被标记的渴望就用尽了全力。他们把精力倾覆在这里,好像都知道自己输了,却又不愿意输得彻底。

第28章

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三天,期间家里来了电话,陆甘棠都没接到,后来就没再打了。陆甘棠不觉得这几天的事家里会不知道,她的保镖也没有上来过,一直守在楼下。

有时候被折腾到半梦半醒间,陆甘棠会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例如那只鹰刚送过来的时候小小一只,头尾都是白的,中间段的毛漆黑油亮,像染了漂亮的油墨,总是瞪着眼睛,模样长得很倔强。它吃饭喝水睡觉眼睛都睁着,却从不搭理她,直到有一天,它在陆甘棠靠近的时候用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那是陆甘棠第一次感受到它对自己的亲近。

她原以为自己成功驯服了它,把这样危险的猛禽放在卧室里同吃同睡,直到后来某一天,她把绳子解开,它头也不回地飞走了,陆甘棠才知道自己失败了。

母亲说得没错,那个时候的自己或许是难过的,不是单纯因为输,而是因为她在那只鹰身上投入了过多的感情,最终却失去了它。

从小到大陆甘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只要她想要,动动嘴就会有无数人送到她面前,但那是第一次陆甘棠明白了有些东西光靠权力也无法得到。

想到这儿,陆甘棠突然闷哼一声,眼皮的刺痛让她缓缓睁眼,邵骋已经醒了,正在给她身上的伤口叠加更多的颜色。这些天邵骋被信息素慢慢安抚下来,但人始终处于一个不稳定的状态,吃饭睡觉洗澡,都不允许陆甘棠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陆甘棠几乎就没下过床,后颈的伤口好了又被他撕咬开,易感期的Alpha对腺体周围总是情有独钟,但他始终没有咬下去,忍耐得相当明显。

就像现在,邵骋用犬牙磨着那一块皮肉,她的后颈上一圈圈的牙印看着好生可怜,只过了一会儿,他们再次紧抱在一起。

陆甘棠不知道别的Alpha和Omega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哪怕在发情期内也能只做·爱,不标记,这种硬生生摆脱本能的性看着诡异,却不知不觉成为了她和邵骋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

“唔......”

多次容纳Alpha的地方仿佛在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不管是力道、角度,还是形状,陆甘棠都完全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她知道这样的温和只是假象,很快Alpha就会展现出真实而粗暴的一面。远古时期的Alpha为了繁衍,会在易感期内一直霸占着Omega进行灌溉,她如今身上也全都是邵骋的味道,甘棠花和苦橙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苦涩又清冽的气味。

四肢都被邵骋紧贴着,禁锢着,一不小心,陆甘棠就会生出他们彼此是相爱的错觉,但她始终清醒知道不是。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标记与信息素依赖,这只是易感期Alpha的基本症状,但陆甘棠却觉得很满意,说明在潜意识中,邵骋始终知道她是谁,她也同样。

陆甘棠不要被邵骋影响进入发·情期,他们之间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在他们彻底沦为只会交·配的动物之前,她要邵骋心甘情愿地熟悉她的气味。

“狗崽......”

陆甘棠难耐地扭过头,湿汗淋漓间,像是听不得陆甘棠在这时候这么叫他,邵骋皱着眉把她吻住了,咬住她的下唇,没一会儿探进牙关,堵住了她接下来要发出的所有声音。他这么凶,野狗学不来慢条斯理那套,吃得近乎狼吞虎咽,有几秒陆甘棠觉得天花都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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