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绒庄园+番外(126)

作者:只吃苏打

“做了个很糟糕的梦,”珏书对Carlyle说,语气里掺着鼻音,“梦见你突然消失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却发现你西装笔挺的,装作不认识我,叫佣人来把我赶走。”

他们不约而同地鲜少聊起过往,光鲜的记忆一点一点地退让,Carlyle想起了人生中可以称之为分水岭的几段画面。

每一段都和珏书有关。

珏书站在二月极寒的阴雨天里侘傺逡巡。

珏书醉酒后在爱尔兰对他说“我爱你”。

珏书捧着花目送他坐进警车里。

珏书抱着猫在伦敦的阳台和他赌气。

珏书挤在人满为患的火车车厢中间朝他笑。

他亲了亲珏书,安慰他:“梦都是假的,我一直在你身边。”

湿吻了片刻,珏书抱住Carlyle的腰,脸颊靠着他的肩,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现在几点啊?”

“一点过十五分钟。我不看了,陪你睡觉。”

珏书没有问他看的什么书,“嗯”了一声,也没有松开Carlyle,安静到像是趴在Carlyle的肩上睡着了。

Carlyle隔着温热的睡衣抚摸珏书的脊背,一开始是不掺杂任何暗示性意味的,后来手伸到了睡衣里面,珏书的呼吸变重了不少。

他问珏书:“你说快三十了还想去读书,会被看成是一个怪人吗?”

“不会啊,”珏书直起腰,认真地看着Carlyle的眼睛,“谁那么闲,乔岚吗?”

Carlyle说“不是,你别冤枉乔岚”,某一刻像是忽然在灯光暧昧的的卧室里闻到了花香,手掌擦过珏书的尾椎,吻珏书的耳垂:“还睡吗?”

珏书摇头:“不睡了。”

他抓着Carlyle睡衣衣领的手往下移了三英寸,仰头亲吻Carlyle的喉结,小声说:“我明天不用去医院。”

台灯静坐一隅,散发出微弱的光。

Carlyle将珏书按回柔软的被褥里,俯身含住他的嘴唇,慢慢解开睡衣纽扣的同时,分开了珏书的双腿。

由于忙,他们有段时间没做了,Carlyle刚顶/进珏书的身体里,珏书就痛得失神,用气声叫Carlyle的名字。Carlyle退出来少许,没多久又很眷恋珏书的湿润温暖,多挤了很多的液体,重新在珏书的身体里缓缓顶/送。

珏书浑身发麻,被他抱了起来,连接的位置湿得一塌糊涂,顺着大腿往下流,腹腔里像是聚集了上百只蝴蝶,在潮起潮落的蓝色海面上一刻不停地振翅。

每一寸皮肤都相贴的时候,珏书感到无穷无尽的满足。

他不再是轻浮的,他沉了下来,像一颗原本被鸟衔住的种子终于落回了泥土里,他从阳光与水分中汲取生命所需,从爱他的人那里获得扎根生长的动力,当所有花瓣都绽放,他愿意被撷走,愿意做他也爱的人胸口上的一朵玫瑰。

清晨五点,送奶工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后座的奶瓶哐里哐当地相撞。Carlyle擦干净珏书的小腹,拉紧窗户,关掉了台灯,回到被窝里抱紧珏书。

难得休息,珏书困倦到连手指都懒得动弹,Carlyle七点半起床出了趟门,因为他在教会学校的工作是志愿性质的,人身限制很少,十点多就又回来了,顺道还请了下午的假。

珏书把自己睡成了冬眠的小动物,碰也不给碰,Carlyle脱掉两人的内裤,抵着珏书的后面磨蹭,没忍得住重复了一遍晚上一直干的事。

正午的阳光落在珏书的后背上,他昏昏沉沉地挣扎了一下,有心谴责Carlyle的纵欲,却没有那个力气践行。

“不做了,”Carlyle顺着他,“你继续睡吧。”

珏书总算得到了安稳,浅眠了半个多钟头,似乎是从梦里得到了启发,睁开眼问Carlyle:“当初丝绒庄园为什么要叫丝绒庄园啊?”

“我也好奇,小时候问过我母亲这个问题,但她没有正面回答我。”

他告诉珏书,他母亲只是说她是从庄园地下藏书室V区的一本书里获取的灵感,而他面壁思过时做过一系列的筛选排除,可惜没能坚持到最后。

“我想去庄园看看,”珏书凑近Carlyle亲他,“可以吗?”

Carlyle说“好”。

珏书又睡了一觉,醒来冲了个澡,吃过午饭便和Carlyle坐进了车子里。

前两天他们在二手车行看到了这辆蓝色的古董车,二话不说,价也没砍就买了下来,坐进车子里检查发现,这辆车的的确确是原先丝绒庄园的那辆,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Carlyle开车,珏书坐在他身边,今天剑桥天气晴朗。

去丝绒庄园的路熟悉又陌生,成片的香柏树快速地后退,河流相比以前窄了不少,不过河水流动依旧不急不躁,涧边水草里长着星星点点的黄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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