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番外(23)
“不是这个意思?”
“对。”他点了点头,“是你这么觉得。”
他要是敢来一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想,我一定会扑上去,把他压死在床上。
许是见我恼怒,他轻叹一声,又说:“我只是想着,既然这么巧合,恰巧又梦到了你,不如过来看看,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无非就是两种,对我来说其实都没差。”
“我和你说过的,我需要确认。”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我手上,握住我垂落在身侧的手掌,“不就是这么一件事,至于握得这么紧么?过会儿用药擦一擦吧,我记得你手破了皮。”
我没管他的小动作,耷拉着眼皮,闷声闷气:“所以你就来了我的房间?”
“嗯。”他轻声应了句,像是想到什么,眼里也染上一丝笑意,瞅着我,“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毫不掩饰,衣服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放在衣柜里,傅欢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过来看?”
竟然是如此……
我恍惚了一瞬,心里那股撑着许久的气,就这么泄了。我想过许多原因,唯独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
我们婚后住在这里,他有他的卧室,我也有我的房间,除了那晚他闯进我的房间里,之前从没有一次逾越。
一直以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想过对他设防。没想到就是因为我对他不设防,倒是让他见着了我的另一面。
想通了这些,我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好像自己方才与他之间的争执毫无意义,本来就是被人窥见的事实,而我仍旧执拗地不肯承认,不过是在扯着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而那块遮羞布在对方眼中早就荡然无存。
难怪霍怀松看向我时眼里带着无奈。
我确实是在无理取闹。
即便如此,我的骄傲仍旧不许我在他面前败下阵来,我冷眼看着他,道出一个事实:“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霍怀松,我可以告你。”
他微微点头,嘴角轻勾,肆无忌惮:“我的确是进了你的房间,你要告我可以,只要你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奉陪。但是现在,我们先来说说裙子的事,嗯?”
我的手指紧了又紧,看了他半晌,他平静地回望着,毫无退让。
“算了。”我轻笑了一下,忽然就看开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嗯?”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摇了摇头,起身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留下的东西也不多,但收拾起来的时候也要一些时间。
他慢悠悠地坐起来,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你欺骗了我,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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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欢欢穿没穿过,欢欢是不会承认的。霍怀松:没事,我这儿买了一条,你穿给我看。傅欢:滚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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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猝不及防地响在我耳际,话中的强势却让人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我猛地冷下脸,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他微笑着回望着,毫不避让,唇边噙着慵懒的笑意。
他总是这样,许是工作身居高位久了,习惯了当掌控者,如今摆出这副高高在上运筹在握的姿态,而我又不是他的下属,不免觉得让人心烦。
“你再说一遍?”
“和我没完?”我微微敛眸,轻轻咀嚼着这几个字,心里蓦地涌上一股愤然,几乎要被他给气笑了。
“嗯。”他笑着颔首,好似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么的不合理。
“毕竟你骗了我,这是应该的。”
“你他妈!”还应该的?
我扯了扯嘴角,讥诮地回望着他,觉得这人真是可笑极了,是什么给了他错误的认知,竟然说出这么自大的话。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嗤笑了下,盯着他,弯了弯眸:“霍怀松,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他的脸色倏然变冷,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神阴狠地盯着我。他本来气势就强,这会儿冷下脸的时候气势更强,压迫感十足。
被他盯住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饿狼给咬住了脖颈,呼吸有一瞬的不畅。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咬得很紧,仿佛只要我敢再动一下,他就会马上把我的脖子咬断。
可我不欠他什么,我闭了闭眼,强行把莫名涌上来的惧意给压了下去,我不能怕他。
“你想说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蜷缩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冷静问他,“你有话就说,不用这么看我。”
他没理我,仍旧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直到我被他看得整个人都发毛了,他终于肯收回目光。也是在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又变回了以前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他慵懒地坐在那儿,垂着眼睑沉吟着。
冗长的沉默后,一道冷淡的目光轻飘飘地朝我的方向扫过来。
我冲他冷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继续。”他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
也许是见到他被激怒了,我的心情莫名的变好了一些,我勾了勾唇,讥讽道:“霍怀松,你以为你是谁?”
他捋了一把垂落在额前的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抬眼沉默地望着我,他的眼眸黑沉沉的,翻滚着晦涩不明的情绪。
可就是不出声。
像个歇了火的哑巴。
满腔愤怒似打在一团棉花上,不痛不痒的,除了自己心里的那口气憋得更难受了,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咬了咬牙,他却蓦地一笑,眼睑微微下垂着,轻飘飘地开口:“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
我顿了一下,望着他忽然变得柔和不少的俊脸,面无表情道:“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离了婚的前夫哥,本来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更何况,两人本来就不熟。
他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像是在说他知道了。
下一刻,他却不知为何忽然站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高大,猛然站起来时压迫感近乎扑面而来。
我抬眸望着朝我走过来的男人,宽肩窄腰,身高腿长,贴身的西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潜在的颜控属性发了难,不管不顾地冲出来叫嚣着。我隐晦地咽了咽唾沫,眼睛四处乱转,极力压抑着自己隐隐的激动。
傅欢,你不要见到个好看的男人就发·情。我暗骂一句。强迫自己勉强压制情绪不要被他察觉。
男人抿着唇,眼神犀利。
我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可他还是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堵在我面前,哪怕我竭尽全力,也跨不过去。
他经过我身侧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我的身体,如同刀子穿身而过,是一种凌迟。
我僵着身子,冷着脸正想说些什么,他却突然笑了一下,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从我的身侧走了过去。
“……”我一口气卡到喉咙,这会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霍怀松完全不管我这会儿是怎么想的,他走到衣柜前站定,手停在了衣柜的把手上,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回头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
如同行刑前最后的折磨。
我心里一凛,猛然想到衣柜里放着我的衣服!
包括裙子。
我脚下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半步,随即又想到他早知道我穿裙子的事了,我现在再担心也于事无补,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这么想着,我猛地停下脚,抱着双臂冷眼看着他,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霍怀松低低笑了声,似乎是满意我的识时务,眼里也染上了丝丝笑意,他现在应该是真的高兴,这会儿脸上的冷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着嗓子,抿唇笑道:“欢欢不害怕吗?”
叫谁欢欢呢,有病!
我眼皮动了动,轻嗤:“我为什么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