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略手札(215)

作者:小神话

她毫不避讳,当即握上温禾的腕子,“你将我妹妹赶紧放了,天宫之危即解。”

天后却道:“不成,谁知这水仙所言是真是假,谁能断定她口中的计划是否是为自己脱困的借口。再说,由她这个人质在,天族便多一份把握。”175看书

大长老祝心打拱道:“请天帝天后三思,水仙受教我少室仙府,心存正善,我们三大长老信水仙之言。若依水仙计划,兵不血刃,可解魔族之祸,岂不完美。”

天后泼凉水,“郁子幽好像亦受教少室仙府,那朵紫莲恶毒起来,当真让人心惊,你说呢,无相花尊。”

思筠拱手道:“水仙与紫莲不可相提并论。”

甘了了点头,没大没小朝天后比划,“我信我干妹妹的话。”

“荒唐。”天后白了一身黄纱,不男不女的甘了了一眼,不知花界打哪搜罗如此缺魂少筋的人物,竟拜为代理花神。

若非眼下急缺联盟之军,这等放肆无礼之人早被她贬下天宫。

她抑着肝火,坐回凤座,“依本座看,尔等与水仙相识,才至心窍蒙尘,不分时宜偏向于她,在座诸位,谁还赞同。”

霖泠站出,拱手道:“东海新主霖泠,信温禾之言。师妹纯善,断不是贪生怕死弄虚作假之辈。”

其余数位水族龙王,以东海马首是瞻,纷纷附议。

夜惊华亦出声道:“我觉得大家说的有道理。”

东方死神言简意赅:“有道理。”

天后气噎,不料一株小水仙,人缘竟好到如此地步。六道八合的首脑人物竟与她同心。

此次殿下所站之人,皆是前来与天族结盟的各界主子,不好拂了诸多领主心意,只得将水仙放了。

一个时辰不到,百万魔军已攻入十二重天,赫连断一挥自春,诛灭三千魔将后,又徒手拧了几颗猛将的脑袋,踩着一众天兵尸首,率先飞往三十三重天。

他满身戾气,双眸似燃出熊火,心内思量,若蒜苗往这天宫受一分罪,便让天宫百倍偿还。

层层仙障散去,赫连断瞧见一朵灿云后,被一队天兵反剪双臂的蒜苗。

寂无道罩着冷盔的手,扼住温禾的脖颈,“赫连断,你若撤兵,便放了她,如若不然……”

他加重指腹力道,逼得温禾仰首蹙眉,喉咙里发出沉闷痛呼声。

赫连断咬牙,眸底猩红,“自春,吩咐撤兵。”

自春破云而去,赫连断唇角牵起一抹邪意,“若本君撤兵,还不放人,我一人亦能荡平你天界。”

待天将报予寂无道,魔阴百万雄师已退离仙族地界,寂无道猛将温禾推出去。

赫连断接住踉跄扑身向前的温禾,染血的修指,紧紧握上她的双肩,觑着对方的脸色及身子,“有没有受伤。”

温禾摇首:“未曾。”

魔阴王朝。

赫连断不放心,唤来无生药师仔细替温禾探了脉象内息,这才松了口气。

“被天将掠走之前,你去了哪儿。”他抬手抚上温禾略显苍白的脸颊。

“我只是闷得慌,出去走走。”温禾不动声色避开对方的触碰。

赫连断僵僵收回修指,只道:“你平安就好。”

温禾再不看对方一眼,抬脚朝殿外走去。

赫连断只觉心口刺痛,未追问什么,只眼睁睁瞧着那道纤弱身影绕过垂地雪柳,最终不见人影。

窗外一只血鸦扑棱着翅膀,落至赫连断臂弯。

他另一手捂上心口,偏首问啄他衣袖的黧鸦,“她为什么又心痛。”

温禾去小厨房给自己熬了一蛊花茶,端回房间饮了两盏,便埋头作往生符。

小花打花铃里飘出,哇哇大哭着,“小主非要如此么。”

温禾头亦不抬,“嗯。”

小花:“小主你不要再画往生符了,大师兄曾说过,此咒术不可超过七滴血,否则自身会遭反噬,成鳏寡孤独之命亦说不定。”

“一个将死之人,还在意什么孤寡。”温禾划破指腹,又挤了滴鲜血入墨汁。

小花哇哇哇大哭,“小主,小主你不要死啊,小花不能失去小主啊……”

温禾拿指头点了点小花的脑袋,“你吵到主子了,快回花铃里去吧,再哭就不要你了。”

赫连断召来黑白双煞护法,无生药师以及廖橐驼。

“天族好不容易捉了君后,绝不会轻易放了她,君后能平安回来,尔等猜,是何阴谋。”他眸光犀利敏锐,巡视诸位。

白乌将方打探的消息说予赫连断,“君上,君后能平安归来,是因少室仙府三大长老,四海水族,花界花神花尊甚至冥主死神等人,为之说情作保,天后方勉为其难放了君后,实乃幸事。”

赫连断幽幽道:“可本君倒不觉幸。”

玄袖一甩,空中映出一团雾镜,内里呈现温禾今日日常影像。

赫连断晦暗的眸光,糅着一丝缱绻,盯着那道熟悉的人影,“你们几个,与她熟识,尔等关她,可有异常。”

四人被迫看了一整日雾镜,撑着发酸的眼皮,皆摇首,未曾发现异常。

今日的水仙温淑得很,看书作画喝茶,或是躺在榻上小憩一会,然后便是对着窗子发一会怔,再无其它。

赫连断打算撤走监视雾镜,抬袖间,廖橐驼蓦地出声道:“等一下。”

第107章 五曜【12】

温禾又骑着鸾鸟去了趟人界,承虞皇都,天阙城。

前些日子,几个同门姐妹花挤在她那张大玉榻时,她曾听小棉花嘀咕着,抽时间要去人界瞧瞧她的李二干弟弟。

人界正逢兵荒马乱,朝国强夺他李氏江山地盘,估计小太子挺愁。

杜棉棉还未来得及去看她的太子弟弟,便命丧魔阴王朝,温禾打算替小棉花圆梦。

若见李二混的好,再烧纸给杜棉棉唠叨听。

倏又忆起,杜棉棉魂魄都被打散,怕是烧多少纸亦收不到。

还有她以血入墨,画的那些往生符,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她还是想作那些无用血符,当个心里慰藉也好。

承虞国的皇宫金檐碧瓦,琼砖铺地,奇花异树环绕,宫内亭台楼阁精雅不凡,光是人工湖便有数十方,是个顶奢侈的皇宫。

宫内气氛有些沉肃,侍奉的宫人不多,多半是带刀护卫。

着华服的贵人往来行去,不见个笑脸。

承虞国连吃败仗,朝国的兵马快要打到家门口,承虞天~朝大势已去,谁也不知战争下的天阙皇城能否保住,皇城中的诸多性命可否无虞。

温禾寻见李二时,他正端着玉盘,捻着小米喂鸭子。

小鸭子毛茸茸一团,应是孵化不久,见对方手中濡湿的米粒,个个仰着小脑袋叫得欢实。

李二凹陷的颊窝一耸,冲几只小黄鸭打个呼哨,见骤然出现的温禾,怔了一下,嶙峋的手骨放掉玉盘,惊喜地迈上前,“温禾,竟是你。”

两人坐至御湖柳堤,一边赏鸭子一边闲聊。

原来承虞国的战事极不乐观,自廖深行“失踪”后,朝国便放开手脚,遣大批铁骑骚扰侵占承虞边陲数座城郡。

李信将军吃了无数败仗,眼瞅着承虞国连失重要城池,怕是天阙皇城数丈高的围墙,再拦不住窝阔阗的二十万铁骑,于是收拾了无数车金银细软宝器,领着家眷美女躲去荒山。

老皇帝一怒之下,晕厥过去,醒来后整个人便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李氏皇家唯一独苗李独活,不得不挑起大梁。

见有一只稍大的鸭子欺负小鸭子,李独活自湖边将小鸭子捞起,放入怀中安慰,“你可知我为何叫独活。”

他瘦细干枯的指腹,温柔地顺抚着鸭毛,“我诞下后,一位老僧道我命中带灾,我父皇便依着民间的法子,打算给我起个好养活的贱名。刚巧一位老嬷嬷端着一簸箕独活出来晾晒,于是便有了我李独活的名讳。”

“没想到,我竟真的活成了李氏皇家唯一的独苗,可见是这名字不吉利,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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