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唢呐的,注意你很久了(62)
“忘了便罢,不要紧的。”
“不行不行,做人要讲究诚信,要认真负责,我不能辜负骨头嘱托,我会亲眼看着大师兄将药吃了。”
孑然接过端至眼前的药碗,无奈接过,“你能听懂小白骨说话?”
“神交。”
孑然淡笑,喝掉一碗底浓药。
小骨头被她支开了,山楂树上的老鹤也一早被她灌多了,今晚大师兄是脱离不了她魔爪了呵呵呵呵……
慕月西搓搓手,淫~邪一笑。
孑然将药碗放到桌上,“笑什么。”
慕月西从胸口拽出一本画册,此乃天君送的一堆书中唯一一本合她口味的,教人丹青作画。
“我有些睡不着,师兄教我画画吧。”
孑然答应地痛快,走去西窗桌边,借着寥落月光,铺开纸墨,“想让我教你画什么。”
“《春宫》。”慕月西顺口答。
孑然研墨的手一怔,抬睫。
“《春宫秋色》,里头有一副春宫秋色图,看好的不得了。”
两人并坐一把长椅上,孑然教得认真,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一笔一划于纸上临摹,月光泄了半身,夜风透着旖旎,听到耳际的虫鸣声声缠绵,前胸紧贴后背,慕月西嗅到大师兄身上独有的冷香,禁不住口干舌燥直咽吐沫。
孑然觑着她略微染红的面颊,手背探她额心,“可有不舒服。”
“没,大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半天了,药劲再慢应该有反应了。
“我很好,倒是你,怎么一副焦躁模样。”
“没什么,就是衣裳穿多了有点热。”
孑然端来一壶败火的凉茶,“你是不是晚上辣子吃多了。”
“……也许吧。”
一整晚,慕月西硬撑了一整晚,也没发现身边的大师兄有任何异常。
天边朝霞隐月,小骨头背着竹篓咔嚓咔嚓回来了,树杈上的老鹤也打着酒嗝醒了,慕月西失望地离开大湿兄的卧室。
她白兴奋了。
白湿了半宿。
难不成郁老的药效温和?再加上大师兄清冷寡欲,所以效果几乎没有?
郁老明知她跟孑然住一个院子,偏给她春~药,好像逻辑上说不通。
但她从老头微妙的表情猜出,是春~药不假。
可能药力温和,毕竟万一出事,郁老也会被揪出来,到时候他老脸往哪搁。
可这药力也忒特么温和了点。
翌日,郁老来给孑然请脉,待大师兄出了屋门,他一脸神秘地问精神不济的慕月西,“昨晚,可吃了。”
慕月西点头。
“有何感觉,老夫第一次制这种药物,亦期待效果。”
慕月西将小本子仍过去。
郁老揣着本子回悬壶峰,打开写有心得的小本子,只见上头落着扭曲俩字:假药。
—
被关禁闭读书的第三个月,慕月西忍不住了。
再次灌多看门的老鹤,绕过小白骨,刚翻上墙头的慕月西被孑然发现。
“书未读完,你若出院子一步,便是大罪。天君罚你,我不会管。”
墙头上的慕月西,握拳,“我快憋死了。”
孑然一脸端肃,负手道:“乖乖下来,还是我将鹤君唤醒,给你记一过。”
慕月西跳下墙头,大狒狒似得走到他身边,“干嘛这么严肃,我知道你怪我连累你出不了门,可你并非一点过错没有,你若不对那什么茴香八角下那么狠的手,我们也不至于被关禁闭。明明是你自己境界修为不够,犯了冲动,却将全部责任都赖我头上,你也不是如你表象的那般清风霁月,大家都是俗人,何苦为难。这些天我忍了又忍读那些看不懂听不懂的破书实在受不了了。”
孑然默了片刻,压着怒气的样子,“你竟全然无悔改之意,我若一再放纵你,你岂不是要翻天。”
“你纵容我就别拦着我翻墙,这些天我真是受够了你,你是我师兄不是我爹。”
孑然失望中略带伤感的眼神瞧一眼地上剑拔弩张的少女,转身回屋,阖了门。
吵架了吵架了!
慕月西原地跺脚。
吵架败火,她被关在小院子没日没夜看书真是快看不下去了。
想她当初在南柯楼是何等恣意潇洒,除了月华偶尔叨叨她几句,谁敢强迫她做什么。
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入女床山,没□□熏心的惹上孑然,后头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书房里的书被塞满了,外头还有二十几车,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慕月西越想越上火。
空中移来一片霾云,林梢簌簌,山雨欲来之势。
慕月西冷笑,冲天空竖中指。
Fuck!有种来一道雷劈死我!
死个干脆。
咔的一道雷响—
慕月西瞳孔紧缩,闪烁的雷花映入眸底,一秒钟后,转身往孑然屋子跑:“呜呜呜呜呜呜大师兄我错了呜呜呜呜呜呜……”
屏风后的孑然,唇角挂一抹笑。
孑然任由对方在外头挠了一会门,才冷着一张脸拉开房门。
门一开,慕月西单脚跳进去,直往人怀里扑。
感受少女染着清香的温度,孑然禁不住软下眸子。
慕月西担心大师兄还在气头上将她轰出去,使劲勒紧他腰身,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这些日子太难了,我本就是不爱看书,一看书就犯困,不让睡就头疼,我每天忍着头疼看那些破书实在煎熬,若非大师兄陪着我,我怕是三天都撑不下去,我这辈子从未这么憋屈过,该死的天君,狗粮里掺毒。”
“修得胡言,辱骂天君乃重罪。”
“老鹤自挂东南枝听不到,我知大师兄向着我不会告我状。”慕月西嘟嘟囔囔说。
“谁让你在天宫无端惹是生非。”
慕月西将脑袋自人怀中抬起,“并非无端,还不是因为你,我以为你卖身给九茴香,于是朝她讨要你卖身时的留影珠才找上门。”
孑然心头一暖,有些自责,原是因他,“卖参而已,不是什么大罪,况且师父已收到我书信,许我卖参。”
“哎呀,不是那个卖参,是那个卖身。我以为你跟九茴香睡了,所有我才急的。”
“……”
孑然继而想起乜一宫时,她急匆匆找上他质问他的那些话,其中有句‘你真是糊涂啊……你卖身卖给我呀’,他耳根一红,面上有些不自在,“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控制不住我的脑袋啊。”
孑然被逗笑,轻抚怀中头发,声音愈发柔和,“这些日子是师兄不对,待你过于严厉。”
慕月西贪婪嗅着胸膛里的温度,“还好还好,其实有你陪着日子并不是那么难熬,我刚才气急败坏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大师兄不要放心上。”
孑然唇角笑意加深,“切记不可擅自出院,你这憋不住的性子,师兄想办法带你去玩。”
“真的么。”慕月西抬头,眼里一汪水光。
孑然点头,点了点她的鼻头,“瞧你这副疲惫样,先回屋好好休息。”
慕月西乖巧地走出屋门,望一眼平静的天空。
怎么干打雷不下雨,雷也打了一声,没事了?
回自己房子后,有些睡不着,干脆从笔筒里挑了支笔,画起那种图。
女主是她,男主当然是大湿兄。
各种姿势画一遍,也不知大师兄的箫,尺寸如何,她干脆换了支加长加粗的笔。
另一间屋子。
身上余留少女的芬芳,想着她那些大胆的话语举动,孑然忍不住心头一悸。
突然,他浑身燥热,直觉身体某个部位不对劲,以他经验看来,是药物所至。
他一整日未进食,最近的一次吃药是昨晚,那丫头亲手送过来的。
窗下的慕月西,正画到加粗加长那一部分,房门突然被推开。
孑然面色潮红走进来,她赶忙揉了画丢地上。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孑然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