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43)

作者:一把锈

周琦澜饱含水雾的眼睛仰头看着钟既,阴茎插进湿热的口中,“含着。”

粗且长的一物,周琦澜只能勉强含住一半。穴内的缅铃掷声,碾磨刺激着分外敏感的前列腺,甬道湿热紧涩。周琦澜耳根泛红,也不知是口中那物深入进喉腔,还是缅铃带来的异样快感,引得他浑身颤栗,藏不住的春情。

钟既压着周琦澜的脑袋,硬热的阴茎直插口腔。钟既低垂眉眼,看着身下的周琦澜,看着他是如何吞吃下那硕长一物的。

情动时,周琦澜脸上的掌印愈发得清晰,钟既手边摩挲着那道掌印,想起那夜在茶馆,钟开静也是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

六年前的子弹是周乐湛打的,肩伤是周乐湛捅的,两次都是因为他,钟既被钟开静吊起来抽,一次是鞭子,一次是木棍。

钟既闷喘着尽数射进周琦澜口中。钟既抽出身,茎头抵住周琦澜的舌尖,“舔干净。”

射得太满,唇边多少沾染了些,周琦澜舔了舔唇,喉结滚动,一并咽了下去。

钟既俯身吻住他,虚虚地搂住那物不曾半勃的阴茎,穴里的那对缅铃越进越深,钟既能感觉出周琦澜其实是有快感的,茎头有水渗出,但就是硬不起来。他躲在钟既怀里,艳似朱砂的唇难耐地轻喘着。

周琦澜的快感也仅限于此了。钟既抱着他,轻叹了口气:“等过几日,给你找个心理医生来瞧瞧。”

第51章

心因性阳痿,是因心理因素引起的生理性障碍。通常心理性的疾病较难治愈,一般是药物加心理治疗二者合一。

钟既为此,花重金为周琦澜请来一位市界权威的心理医生。一周两次的面诊,一开始周琦澜并不配合,神经紧绷行为局促,一坐两个小时,什么都不肯说。

陆医生没有强迫他,儒雅地站起身,说道:“没关系,可能是太紧张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必急于一时。”

陆医生每周都来,他为人温文和雅谦逊有礼,一些寻常问话再随意不过,也从未越界。周琦澜听钟既的话,虽然每次都会乖乖地来见陆医生,但前三个月仍是什么都不肯说,到后来才渐渐地卸下戒备,有时也会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像朋友一般的闲聊,比如今天过得怎么样,天气不错的时候可以多出去走走。

半年后的一次会诊中,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寻以为,周琦澜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什么都不肯说,“最近如何?天气越来越热了,你应该不是新城人,住得还习惯吗?”

周琦澜礼貌性地笑了一下,“还好。”

越是熟悉的环境越能使人放松,两人每周会诊都是在钟既的书房里。钟既不在,但周琦澜已经对这里无比熟悉了,他似乎很紧张,局促不安地低头抠弄着指尖。

陆寻放了一些轻缓的音乐:“不要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这里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泪水潸然,周琦澜自始至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陆寻等了一会儿,安抚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困难,你可以尝试着慢慢讲,不一定要全说出来,一句或者两句,都可以。”

周琦澜哽道:“有一个小男孩……”

陆寻没有打断他,耐心地做一个聆听者。等了两分钟,又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他……死了……”

看来这就是病症所在了,这对周琦澜来说异常艰难,他要面对过去的自己。又是再一次的长久沉默,陆寻问:“他是怎么死的?”

周琦澜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看来今天是问不出答案了。泪水汹涌,模糊了视线,周琦澜掩面痛哭,后来的两个小时里,他没有再说任何话,房里只剩哽咽的啜泣声。

问诊结束后,周琦澜的情绪稳定了些,陆寻递来包纸巾,安慰道:“今天是个很大的进步,哭也是一种发泄渠道,压抑得太久,哭出来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陆寻走后,钟既从外面进来。他搂过周琦澜,帮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关切道:“怎么了,嗯?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周琦澜眼睛都哭肿了,摇摇头,没说话,钟既哄道:“哭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好了不哭了,没事了,陆寻已经走了。”

心理障碍的治疗是一场持久战,三五年都是常事,也有终其一生也达不到预期的治疗效果的。

病情因人而异,周琦澜愿意开口已经是迈出了很大一步。只是这一次的会诊又将他原封不动地打回壳里,一种自我保护,躲在里面不肯出来。陆寻下一次来的时候,周琦澜又回到了之前什么都不肯说的状态里,连谈论天气的闲聊都不再回答。

前功尽弃,又一次的倒退。

万事急不来,钟既始终陪在他身边,“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没有人会怪你。”

钟既每晚都会压着他做爱,有时在床上,有时在高塔的窗前。白天他也会拉着周琦澜在仓库的门后,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托起他的后腰,自下而上地顶弄他。

周琦澜怕过往的人听出异样,哪里敢发声。顶得重了,怕自己叫出来,咬着钟既的肩膀,上下颠簸怕自己掉下去,紧紧地搂着钟既,逼得生理性的泪水满溢,压抑着闷喘,愣是一声都不叫。

不过有时钟既也会逼迫他叫。钟既操弄他半宿也不射,周琦澜昏昏欲睡,双腿软绵地搭在他肩上,嗫嚅地求着他,“钟既。”

求人也不肯说些浪荡话,钟既引诱他出声,“射不出来,你叫两声,说不定就射了。”

周琦澜不肯,钟既抱起他坐到身上,骑乘的位置进得深了,周琦澜受不住,浑身战栗地呻吟出声,“啊——”

这一声娇喘,钟既还真就射了,隐忍地闷哼,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颈窝,他抱着周琦澜,高潮后的嗓音喑哑性感,“周琦澜,下次还是别叫了,你一叫,我就想射,忍不住地想射。”

让叫是他,不让叫也是他,好生不讲道理。

第二天起床,周琦澜腿根酸胀,尤其是身后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钟既还没醒,周琦澜绕过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搂过腰将他拖进怀中。

周琦澜惊呼:“钟既!”

钟既不像是刚醒的样子,他抱着怀中人,始终没正眼,懒洋洋道:“再陪我睡一会儿。”

晨勃那物磨着臀缝,两人都没穿裤子,钟既一指插进穴后,肿了但没出血,穴眼吸得紧,像某种无声的邀请。

周琦澜不敢乱动,怕钟既不由分说地又压着他做,那这一上午就别想起来了,“钟既,我早上还要去仓管。”

钟既悻悻地收回手。

周琦澜连续喝了一年的中药,尿血是彻底的好了。钟既要看,周琦澜门一关不让他进来。钟既在旁看着,他根本就尿不出来。

他不让看,钟既有得是办法。

到了晚上,钟既又压着他做爱,这之前灌了周琦澜两大杯水。钟既把他压在玻璃窗前操尿了,看着底下淡黄的尿液,咂摸道:“确实不尿血了。”

周琦澜不肯睁眼,觉得十分的丢脸。

尿血好了,但手疼的毛病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到阴雨天就会疼,这时候就要多注意保暖,用些镇痛热敷的药,也能减轻一些症状。钟既后来又给他找过几次骨科医生,他这个毛病不是短时间内的问题,那时候周琦澜受伤刚好,遭关铁笼寒气入侵,又在码头搬卸重货,不要说一个病患,就是普通人也容易落下病根。

类似于风湿,只能缓解症状,基本难痊愈。这也没办法,钟既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所以平日里,就算不是阴雨天,钟既也会适当地帮他按摩,学一些中医的手法帮他针灸,下一次再犯疼的时候,痛楚也确实会减轻许多。

这两年间,钟既为周琦澜养病,两人朝夕相处,周琦澜平日里想吃什么,想看什么书,钟既都会顺着他的意,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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