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42)

作者:一把锈

“赌?赌什么?赌他回来找我算账?”白争说,“周琦澜,你也太天真了些。你以为那一次是谁让我们把你扔进水箱的?你咬伤我被关禁闭室,后面放出来刀疤几个打你的次数突然多了起来,又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又是谁让我们将你拖去厕所按头喝尿的?是钟既,都是钟既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刀疤一旁应和道:“说那么多做什么,跟他废什么话,我已经等不及了。”

白争抬手,两人朝他扑过去,“周琦澜,死也让你死明白点,你以为的救世主其实就是推你入深渊的钟既啊。你太天真了,天真得可怜啊。”

周琦澜转身就跑。仓库立满了货架,周琦澜像走迷宫一样在里面来回穿梭,地方不大,又遭三人前后围堵,周琦澜很快被逼退墙角。

包围圈越聚越小,朝周琦澜逼近,周琦澜当胸一脚踹向刀疤,刀疤侧身躲过,白争趁其不注意,一脚踹向小腿,周琦澜跪地,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白争一拳狠狠地打在周琦澜肚子上,又一脚猛踢下巴上。

这一脚力道之狠,周琦澜仰翻在地,望着头顶明晃的天花板一阵晕眩。是谁的手挑开他的衣领,又是谁令人几欲作呕的唇贴上他的锁骨。

是谁在撕扯他的衣服,又是谁在脱他的裤子,周琦澜趴在地上匍匐着往前爬,身后四五只手将他拖回身下。

他嫌恶地蹬开一人,很快又会有其他人扑上来。他们滑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身体,周琦澜想吐,挣不脱,偏头咬住一人的手。

他听见有人在骂,“操他妈的!”

对面掐着他的脖子朝脸狠扇了几掌。

周琦澜被打得偏过头。他躺在地上,又不知是谁,拉开了仓库大门,身上三人如见鬼的表情,抱头鼠窜,连声地跪地求饶。

钟既手持钢管,一阵短暂急速地风声袭来,硬物击打的沉闷重响。白争的肋骨断了,口吐血沫,跪在钟既脚边忍痛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钟既蹲下身,嫌脏,钢管敲击地面,问:“你哪一只手碰他了?”

“我,我……”白争哪里敢承认,支支吾吾,“我没,没……”

钟既冷哼一声,“不说?那看来是两只手都不想要了。”

钟既不会给他两次机会,他不用刀,一条钢管就足以废了白争的一双手。仓库里一阵惊天惨叫,哀嚎不断。

解决完白争,钟既又看向旁边瑟缩的二人。刀疤发抖道:“是是白争吩吩咐的,我只是只是……”

钟既没那耐心听他废话,“你碰他了?”

白争的惨样就是下场,刀疤不敢骗钟既,点头承认:“是是,但是我我……”

钢管磕地,刺耳的杂音听得心慌,钟既问:“碰他哪里了?”

刀疤脱了他的裤子,甚至还亲了他。钟既冷下脸,周身寒气笼罩,沉声道:“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看来你是真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

不等刀疤解释,钟既扬起钢管,一记重击敲在侧边太阳穴的位置上,刀疤瞬间倒地。

周琦澜撑着地面半坐起,钟既始终未停手,钢管一下下击打在已然不省人事的三人身上。周琦澜站起身,酿跄地跑到钟既面前,一把抱住他,“钟既,够了,不要再打了。”

再打下去,人就要被他打死了。

钟既找回些理智,扔掉钢管,回抱住身前的人,“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到你了,是不是?”

钟既查看他脸上的伤,温柔假象终有堪破的一天,钟既问:“怕吗?”

“什么?”

“你怕我吗?”

周琦澜脸颊肿得厉害,说话时会牵扯嘴角的伤,他看着钟既,说:“怕。”

钟既问他:“怕为什么还拦着我?”

周琦澜说:“其实我都知道。”

“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周琦澜早就知道,是钟既让刀疤找他麻烦,也是钟既命令刀疤将他拖进水箱,又将他关进禁闭室。他还知道,钟既的关心是假的,伸手相救是假的,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引他入局。

周琦澜知道,钟既远非他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和善近人。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骗自己。

钟既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敢接近我?”

周琦澜落泪道:“这漫长牢狱里,骗一骗自己,也许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你骗自己什么?”

“骗自己是喜欢你的。”

第50章

周琦澜脸颊的伤过了几天才消肿。钟既轻轻碰了碰面上已经不大明显的掌印,问:“还疼吗?”

周琦澜摇摇头,“不疼。”

他帮钟既换药,制止他手上的动作道:“你别老动,等下弄疼了你。”

钟既肩胛的贯通伤前后都缝了针,近看像两条多足的蜈蚣。周琦澜拆下纱布,棉签浸透碘伏,手法轻柔,一点一点细致地帮他涂抹缝针的伤口。

其实伤口本来是要好了的,那天钟既回来,把白争往死打,动作太大,挣破了裂口,又找狱医重新给补了两针。除了这处伤口,还是后背青紫的大片淤伤,像是用棍棒打出来的。

伤口不透气容易发炎,周琦澜不放心,每天催促着帮他换药。

不算这一次受伤,钟既身上大大小小的旧疤不计其数。在肩胛贯穿的旁边位置有一个圆形不规则的疤口,周琦澜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问:“这是怎么弄的?”

钟既低头看了眼那道圆疤,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一个故友留下的。”

周琦澜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看着像是枪伤。”

“是,是枪伤。”钟既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在周乐湛身上见到过,”周琦澜重新帮他缠上纱布,“周乐湛以前在地下黑市打黑拳,每天都会带很多伤回来。地下黑拳没有规矩,买家买你你就要上,也不管你前一天的伤好没好全。后来他不打拳了,跟了一个大哥,给人当打手,刀尖舔血的日子,伤多了疤也就多了。”

周乐湛如今的位置,是拿命换来的。可钟既不一样,周琦澜见过典狱长跟在他身后做小伏低的讨好姿态,钟既差点将白争三人打死,却无人敢找他问责。又听闻他是谁家的二公子,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理应不该有这多伤才对。

周琦澜帮他缠好纱布,开始整理药箱,“你呢?你这次是怎么受伤的?”

钟既伤得不轻,利器整个刺穿了胛骨,手能保住已是万幸,背上的棍伤虽已无大概,但想来当时应该也是伤得不轻,起码要卧床个把月。

钟既问:“你觉得呢?”

周琦澜不解:“我哪里能知道?”

“其实这道枪伤有些年头了,”钟既说,“既然你哥哥给人当过打手,那说不定我见过他,这一枪就是他送给我的也不一定。”

“应该不会。”

“为什么?”

“我们以前不住新城。”周琦澜以为钟既是新城人,没离开过新城。

钟既笑了一下,也没解释,“过来。”

周琦澜离得近了些,钟既拉着他的手隔着裤子让他感受,“硬了。”

周琦澜没有抽回手,“做吗?”

钟既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枕垫上,“不想动,你要在上面吗?”

周琦澜没说话,红了耳尖。

钟既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倒是颇为享受,调戏道:“我手不方便,你自己脱裤子。”

白日宣淫么?周琦澜强忍羞涩,起身拉上窗帘,当着钟既的面脱下外层的裤子,底裤却是迟迟不肯脱。

钟既勾住白色底裤的边缘,松手又弹回去,“脱啊。”

周琦澜羞耻地咬紧下唇,脱下最后一丝遮挡。胯间疲软的东西看着也不小,但是硬不起来。

周琦澜闭上眼,钟既把他拉进怀里,朝穴后塞进一物,撑得穴口满满涨涨的。钟既抱他上床,将他抵在墙头,掏出胯间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唇边,命令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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