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37)

作者:一把锈

至于替的是谁,毫无疑问自然是周乐湛了。不过道上都传,这周乐湛很是疼他弟弟,怎么舍得让他入狱?周琦澜入狱后,狱里倒是有打点,他的职位是仓管,想来周乐湛也是费了些人脉才帮他弄到这么个职位。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钟既十分不解。法律规定犯人每月有四次探监机会,每次半个小时,每周星期三上午十点到十点半是周琦澜与亲属的见面时间,登记显示,周乐湛每次都会来,但周琦澜一次都没有见。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钟既正想着事情,看是陌生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接起。

电话那头是钟开静,钟既不耐烦道:“什么事?”

钟开静直接说明来意:“下个月从那破地方回来,我有事需要你去办。”

钟既嗤嘲道:“呵,怎么,突然发现被贬的人还有利用价值,想借着废棋再走一步?”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钟既,你不要惹我生气。”

钟开静撂下电话,这一次通话不欢而散。

两天后,钟开静再次打来,钟既一开始没接,直到第三次打来他才接起。钟开静道:“过几天钟行和钟定会去你那里,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回来。”

钟既连敷衍都懒得,钟开静见他不说话,放缓语气道:“钟定闹着要见你,他身体不好,你顺着他一些。”

钟既摔了手机,手机狠狠砸向墙面,顷刻间四分五裂。

钟既对钟开静的情感很复杂,也许是恨她,也许是怨她,如今只要对上钟开静,钟既每次都会莫名无常的烦躁。钟既自幼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残忍手段见多了,骨子里冷血无情,内里埋藏已久的阴暗面只有他自己知道。

钟既扯掉领带,他又想关个犯人来抽,听他们求饶,听他们惨叫,抽得遍体鳞伤才好。

钟既内心阴暗地想着,随之又想起周琦澜,怎么倒把他给忘了。

自那日从禁闭室将周琦澜带出来,白争和刀疤等人没再找他麻烦,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至今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钟既还从未碰过他。

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钟既难得地笑了一下。

过了十点,监狱已经熄灯,钟既踏入409牢房。见他进来,原本正说着荤话的一帮人突然噤声。

钟既拿了一副手铐,转着手铐叩着玩,手里发出铁器碰撞的声响。周琦澜睡在最里侧靠窗的位置,月光透过铁窗照着下面的床铺。钟既掀开他的被子,抓过双手越过头顶,扣住一只手腕后绕过栏杆再扣上另一只。

钟既俯下身,凑近耳边轻声道:“周琦澜。”

钟既说话时,唇峰无意间碰到了耳垂,他抬手解开周琦澜的衣服扣子,周琦澜在他身下全身颤栗。钟既很浅笑了一下,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道:“周琦澜,我来索要我的报酬来了。”

薄韧劲瘦的腰身彻底裸露,钟既舔了舔周琦澜左胸乳尖上的那一道疤,于是身下的人便抖得更厉害了。

钟既脱掉了他的长裤,柔柔月光下,一双白净的细腿修长笔直,周琦澜想躲,手铐挣动,碰撞铁床的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

钟既揽腰一把将他拽回身下,哑声道:“周琦澜,你怕我。”

没用避孕套,也没有润滑,钟既分开他的两条腿,扶着狰狞的粗物抵着娇嫩的穴口,像是在宣誓主权,利索地挺身没入狠狠贯穿他。

周琦澜疼得发出幼猫一样的细弱娇喘,很轻很细一声嘤咛。他咬得太紧了,钟既停下来,鼻息热气喷洒在颈窝,凝了一层水气,钟既咬住他侧颈的一层软肉,带有凉意的唇始终没有离开,沿着锁骨游走,吻上左胸的茱萸。

钟既将那颗小巧的茱萸整个含进口中,湿热的舌尖反复顶弄刺穿乳尖的那一道疤。周琦澜似是对这道疤很是敏感,反复顶弄一会儿,便殷红硬挺地立了起来。

等他穴里吃得没那么紧了,钟既这才嵌着他的薄腰,抽出埋进他身体里的阴茎浅浅顶弄。

夜深了,七双眼睛窥探着窥探着,可瞪再大有何用,仍是什么都看不清。一场旖旎的活春宫,铁床“吱嘎吱嘎”地响了一宿。

牢里的犯人听了多久,裤裆里那二两肉就硬了多久,墙壁借着月光影映的一双细长对折的腿,缠着腰跟着床一前一后地晃荡,和一两声压抑的青涩闷喘声。

那闷喘声实在太小了,小到以为是幻听,犯人们屏住呼吸,都幻想着压在倒影下那一双白净长腿上的人自己,淫秽的手摸进裤裆,听着那铁床的咯吱声快速地撸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原本缠在腰上的腿最后变成了跪着,月色倒影下,墙上如画的镜像,如此粗长的一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将其整根吃进去,在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了弧度。

又过了多久,春色如画,一夜荒唐的梦,直到凌晨才渐渐隐去。

钟既裹紧被子将周琦澜打横抱起,他抱着周琦澜出去,黑暗中那一双双赤裸露骨的眼睛盯着那一截裸露在外的腿肚,月光落在上头,肚子里该是灌进去了多少,白浊湿了腿肚往下流淌。

这一晚,怕是没人能睡得着。

第44章

第二天的八珍汤,又是雷打不动的八珍汤。

“喝了吧。”钟既说,“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晕倒了?”

一夜荒唐,行至中途时哪知周琦澜却晕了过去,钟既知道他体质差,但谁能想到做爱做到一半居然把人弄晕了。

周琦澜乖乖地喝了药,又吃了一颗蜜饯。

蜜饯还没吃完,他又有憋尿的感觉,他去厕所,钟既跟着进来,周琦澜拽着裤腰,迟迟不脱裤子,“你先出去一下。”

钟既借昨天的事调侃他,“不放心,怕你摔厕所里头。”

“不会的。”周琦澜说,“我很快。”

“你哪里我没看过?”钟既双手抱臂,“介意什么?”

周琦澜忍得发痛,钟既堵在门口,当真不肯出去,他等不了,无法,只能当着钟既的面脱下裤子颤巍巍地小解。

钟既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但亲眼看见血从尿道口里尿出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被震惊到。他看着周琦澜小心翼翼地扶着茎身,费很大劲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滴着尿液,钟既眉头紧锁,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起这个话头,“你这是……”

周琦澜疼,疼得不敢再尿,忍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哆嗦着往外挤。昨晚一番折腾,今早起来有些低烧,他每次着凉或发烧都会加重尿血的情况。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解手,对他而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酷刑。

周琦澜浑身发冷,热意迅速退却,他站不稳,钟既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池子里赤红一片,分不清这解出来的到底是尿还是血。

先前的疑惑在此刻有了答案,难怪每一次都要等个十来分钟才肯出来。

等他解完手,钟既抱他出去。周琦澜身上冷得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他抱他去床上,捧一床厚被子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还冷吗?”

周琦澜好半天没说话,估摸着是疼的。

钟既守在床边,“你这情况有多久了?”

周琦澜缓过来了一点,“快两年了。”

“两年?”从方才起钟既眉头就没舒展过,“你就这么放任不管?”

周琦澜抿了抿唇,“我没事。”

“没事?这还叫没事吗?”钟既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是刚入刑事拘留的那段时间,“怎么弄的?”

周琦澜没有说原因,钟既猜测应该不是在拘留所弄的,应该是在这之前。

当天下午,钟既托朋友找了位医生过来帮他检查身体。急性肾小球肾炎,临床特点为起病急,主要为血尿、蛋白尿、水肿和高血压,自限性疾病,具有自愈倾向。

这病说重也不重,需要注意的是多休息,切忌过度劳累,还要特别注意不能受凉,多保暖多喝水;但严重起来也可能会发生急性肾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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