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人+番外(25)

作者:月昼

“祁翎。”他低声叫我的名字。

我伸出手:“学长……”

林雾秋从时教授那里接过我,把我半拥半抱在怀里,我勾着他的脖子,看见祁渊还站在一边,问:“这谁啊……”

祁渊大概认识林雾秋,对他说:“他今晚喝多了,麻烦你照顾。”

林雾秋淡淡点头:“不麻烦。”

说完他顺手把我掉落在肩头的衬衫往上拉了拉,然后拿起外套给我披上,和时教授他们道别:“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雾秋身上凉,我总觉得他现在不大高兴,周身萦绕着一种隐隐的寒意。但我喝多了,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直觉对不对。

我被他搀着离开夜店,整个人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然后被塞进车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睁眼已经在林雾秋家的大床上了。

头疼,身上的骨头也疼。

我哼哼唧唧地念叨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林雾秋替我脱掉鞋子和外套,说:“我去帮你倒点水。”

“不要……”我拉住他的手。

房间里只开一盏夜灯,林雾秋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模糊不清,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好渴。

他垂眸看我,许久,弯下腰,另一只手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从我的额头抚摸到脸颊,大拇指停留在我嘴唇上缓缓摩挲,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的声音低缓而温柔,有一种诱人的质感,我没有回答,张口轻轻咬住他的指尖,试探着舔了舔。

林雾秋目光一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潮红的脸和雾蒙蒙的眼睛,低声说:“翎翎,你今天好漂亮。”

翎翎……叫我吗?

“打扮成这个样子,去那种地方玩,还把自己喝得烂醉。你这么放心那些人么?”

林雾秋抽出自己的大拇指,换成食指和中指,在我的嘴巴里不紧不慢地逗弄我的舌头。

他的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只有幽暗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紧紧缠绕其中。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身体一阵一阵地发热。

但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呜咽。我发现林雾秋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我混沌的大脑想不出来。

终于,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口腔忽然放松下来,我莫名感到空虚,无意识地追逐他的手指,像小动物一样轻轻舔咬他。

林雾秋一边逗弄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时鹭是你喜欢的类型,是吗?”

我似乎应该承认,但我像被主人眼神威慑的小狗,摇摇头没有说话。

林雾秋不在意地笑笑,又说:“还有祁渊,你和他在一起,被禹川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宋禹川……

我分神想了一瞬,这里好像是宋禹川和林雾秋的家,他人呢?

仿佛看透我想什么,林雾秋微微一笑:“你不来的时候,禹川是不会在的。”

“所以今天,只有你和我。”

第25章

事情似乎在朝一些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林雾秋慢条斯理地解开我的衬衫,像拆解一件玩具那样取下我的手表、戒指、项链、耳饰。在从我腰上解下一条细细的金属链条时,他眸光暗了暗,食指勾着那根链条拎起来,端详片刻,说:“我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小狗的脖子上。”

说完一松手,锁链垂落下来,刚好落在我的脖颈。

林雾秋的五指按着我的胸膛,缓缓滑下去,不轻不重地压了压我的小腹,轻啧一声:“太瘦了。”

他按到我的膀胱,一股热流涌上来,我难耐地蜷起身子,小声呜咽:“别……呜……”

“怎么了?”林雾秋表面温声细语,手上却没有放松,“想要什么,告诉我。”

“我想……”我感到羞耻,甚至鼻子一酸,“我想,上厕所……”

林雾秋轻笑:“可以。”

我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上过厕所。

如果不是现在醉得神志不清,就算憋死,我也不会允许自己被林雾秋盯着做这种事。

水流不受控制地哗哗涌出,我整个人终于松懈下来,瘫软在林雾秋怀里。

他稳稳把我拦腰抱起,回到卧室放在床上,低声问:“舒服了吗?”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掌沿着我的后背缓缓抚摸,指尖似有若无地勾勒我脊骨的形状。

“不行,”出于本能我抓住他的手,“不……”

在我的认知里,就算要发生什么,林雾秋也应该是下面那个。

何况我并不想真的发生什么。

过去这些年,我从不避讳对亲吻、拥抱以及各种亲密关系的贪恋,但很少有更进一步的欲望。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不需要性,靠精神高_潮就可以获得满足。

所以当林雾秋抚摸我时,一种陌生而奇妙的渴望从我身体里缓缓滋生,我开始不知所措,像两岁的小孩第一次尝到冰冰凉凉的草莓味冰激凌。

刺激,新奇,甜腻。

想要更多。

“不什么?”林雾秋柔声问,“翎翎,你今天好迷人。”

他一手拥着我的腰,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和我接吻。我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只能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掠夺。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接吻……我用仅存的一点意识分神想,他和我认识的那个林雾秋好像不太一样……

钟表的滴答声。

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接吻时唇间的舔吮声。

所有声音放大一百倍,我睁开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中,感到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

我好像变成了一捧苍白的雪,单薄柔软,消融在春天里。

如果头顶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够看到自己咬红的嘴唇和蓄满泪水的眼睛。

我开始后悔这样纵容他,他哄着我叫我的小名,我一时心软,就什么都忘记了。

……

后来我昏昏沉沉地晕倒又醒来,窗外天光微亮,我窝在林雾秋怀里,被他抱去洗澡。

经过这一夜,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连四肢都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更难受的是脑袋,像被人蒙着头揍了一顿,痛得要裂开一样。

我好像真的挖了宋禹川的墙角。

但我没想到嫂子是上面那个。

这个认知让我感到混乱,甚至某个瞬间,我大脑中浮现出一个离谱的想法:难道,宋禹川才是嫂子……?

仅仅一秒,我就被自己吓到,赶紧摇摇头赶走这些胡思乱想,闭上眼睛重新放空自己。

水流漫上来,我的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陷入沉重的睡眠。

我发烧了。

这不奇怪,熬夜蹦迪、酗酒、没有安全措施,加上我玻璃纸一样脆弱的体质,折腾一夜完好无损才有鬼。

我烧得神志不清,一开始以为自己是酒没醒,后来头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冷,才渐渐意识到是发烧了。

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旁边一直守着一个人,替我量体温、喂水喂药、用冷毛巾降温。他的动作小心而温柔,每次抚摸我的脸,都让我在混沌中感到安心

我不自觉拉住他的手,发出断断续续的嘤咛。

“你说什么?”他俯身凑近我,柔声问。

我听出林雾秋的声音,愈发肆无忌惮地示弱:“我难受……疼……”

林雾秋果然心疼了,把我抱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哄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发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哄的感觉还是很不错。

我分神想,如果是林雾秋的话,在下面也不是不能接受。

傍晚时分,我的烧退了一点,意识也缓缓转醒。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摔门和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隔着一扇沉重的木门,遥远得像是在梦里。

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确认这些声音不是幻觉。

再接着,有人踏着楼梯上楼,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急促而沉重的咚咚声,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心惊。我睁开眼,刚好看见房门被砰地推开,宋禹川出现在门后,双眼赤红,浑身颤抖,脖颈甚至爆出青筋,和我目光相撞的瞬间,他骤然停住脚步,怔怔望了我几秒,然后回头看向身后跟来的林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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