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9)

作者:镜闻

楚渊的母亲曾明月生了三个孩子,他的上面有一个哥哥楚深和姐姐楚如卿,底下一个继母松曼生的弟弟楚麟。

当年楚渊出生不久,母亲病重住院,父亲楚英泽出轨松曼,两人暗通款曲,在母亲去世后飞快结婚,楚麟的年龄只比他小三岁,更嘲讽的是,松曼曾是母亲闺中好友。

楚渊年少叛逆时期,早已把过分的事情做了一个遍,目的单纯,不让松曼安生。

松曼恨得要死又得装的大方得体,天天吹枕边风,终于磨到楚英泽点头,把刚成年的楚渊扔去了m国。

楚如卿和楚深性格不似楚渊,几人关系冷淡,只有一个他是明显的眼中钉。

这个煞星,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如今,松曼脸色煞白的站在台阶上,看着四周凋零的花圃,她专门让人从国外进口培育的名贵花朵散落一地,快要演不下慈母的样子。

“阿渊…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楚渊擦肩而过,扔下一句,“回自己家,有问题吗?”

早已褪去青涩模样的楚三少径直走进大厅,连多余的一分眼色都没给,一如既往,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没问题。”松曼精致的脸上带着强装的笑容,她捏紧了掌心,雅白色的裙角踩在脚下,看着园丁捧来的花朵模样,几乎要抚着心口,呕出一口血。

一回来就把她精心培育的花圃毁了,小崽子是在打她的脸。

二楼书房。

楚渊刚准备敲门,门里透出的男声干净清冽,“进。”

楚渊走进去,大哥楚深站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俊美的脸上唇角微挑,充满兴致的看楼下慌乱的现场,不忘回头数落自己弟弟一句,“阿渊,回来也不老实。”

“大哥看的不也是很高兴吗?”楚渊端起桌上另一杯咖啡,直接出声戳穿,“明明可以直接让人交给我,现在让我回来,不就是让我看到外面的样子。”

楚家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再多什么。

“你知道的,我没法做。”楚深微微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道。

他放下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抬高,拿过书桌上的盖好章的赴任文件,直接放在楚渊面前,“弟弟,你要的分公司。”

楚深是楚家正统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就算继母生的楚麟长大后,也争不过楚深。

这些年,楚深没有一丝懈怠,他内外兼修,在公司里更是早早渗透,埋下自己的人脉,逐步建立属于楚深的商业帝国。

大概因此,楚渊和姐姐楚如卿得以待在楚深的羽翼下,失去母亲后,安然长大。

楚渊打过文件,扫了一眼塞回袋子里,“我走了。”

楚深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一会儿如卿回来,不一起吃饭吗?”

冷不丁提起二姐,楚渊微征一下,他当即摇头。

“不用了,有人在等我。”

楚深似乎看明白了他的表情,没再刻意把人拦下来,只亲自开门送他到楼下。

楚深插着口袋,站在一楼没有上去,楚渊刚走不过几分钟,一辆烈红色的跑车出现在了门边,女子急匆匆下车,远远喊了一句,“小弟呢?”

人多眼杂,楚深气质沉稳,先招手把人喊过去,摇了摇头,“如卿,先别打扰阿渊。”

车上,楚渊按了按眉心,他在给林薄雪发消息,想带他出来吃饭,林薄雪一直没有回复。

他预感逐渐变得不太好,仿佛又掉进了乌漆漆的夜色之中,他摸不到一直挂在手里的那根线。

沈助加速开车回去,同时联系会所的工作人员上去敲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楚渊踢开门时,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把套房房间翻了一遍,最后只在床头的角落里找到一张掉落的便签纸,是林薄雪的字迹。

[我有事,先回去了。]

楚渊几乎要捏碎这张纸,这算是不告而别吗?

又一次,他几乎快要失去林薄雪了,对方是只狡诈的兔子,披着一张漂亮又柔软的皮囊,能够躲过摄像头消失的了无踪迹,又能把他的心突然吊起来。

楚渊眼里泛出狠厉,他抓着扶手起身,牙齿在紧张的气息里将唇瓣咬破,鲜血流了出来。

额角的黑色发丝垂下,凭空添出一丝病态感。

像无数次,楚渊在寂寥的深夜,异国他乡的人声里,翻看林薄雪的照片一样,隐约的痛感和刻入骨髓的爱。

他离不开林薄雪。

他不能让林薄雪离开。

“林先生乘坐航班,在飞往燕市的途中。”

楚渊从沈助手里拿过赴任书文件,男人目光晦暗,森冷一声,又染着深刻的眷恋:“林薄雪,我们来日方长。”?

第19章 “让开。”

林薄雪下飞机赶到医院时,医院的儿童病房门口围着几个人,整肃神情守在门口,同贴满卡通的儿童走廊格格不入。

这就是他姑姑说的照顾,不移分毫的监视。

监视他的软肋,也监视他。

屋里面爆发一声哭声,林薄雪没有犹豫,他从角落里走出来,被两个人拦在了门口,声音带着薄怒,“让开。”

林宛然拉开门,从屋内走出来。

女人微蹙着眉,显然对他偷跑回来的行为不满意,“阿雪,你现在应该在南林市。”

林薄雪咬了咬舌尖,神色维持温软,表情展现着身为父亲的急迫感,恨意全部被他皆数压下,不露分毫。

林薄雪抖了抖身体,他的声音低下来,面不改色的说谎:“小姑,楚渊让人送我回来的。”

“真的?”林宛然打量他。

美人微微低垂下头,脸颊红了红,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飘了飘,指尖微微收拢,质地优良的黑色衬衫,显然大了两个尺码,折在雪白的手腕上。

“他有事先忙了。”他眼眸泛着真诚,仓皇的解释,还是太年轻,对亲密关系的有些害怕:“小姑,我…没衣服,穿的也是他的…”

这个变化,让林宛然闭上了嘴,不再挑刺他私自回来的事情,一瞬间带上笑脸,“阿雪,快进去吧,既然回来了,好好休息。”

“我就不打扰你们亲子团聚了。”

林宛然挥挥手,把两个保镖带走了,没有注意到低眉顺眼的林薄雪,在转身后,眸色里满是冷意,抬手把病房的门关上。

要提前解决林宛然了,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林薄雪的耐心耗尽了。

刚哭了一嗓子的阿瑾宝宝坐在病床上,擦着眼泪珠子,小手上输着液,看到林薄雪后,眨巴着眼睛,粉粉糯糯的小脸带起笑容,自夸起来,“雪雪,阿瑾很乖。”

林薄雪心尖一疼,他俯下身,薄唇贴上阿瑾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对,阿瑾很乖,是雪雪不好。”

等这一切结束,他的孩子,一定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小宝宝软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扯住爸爸的衣角,长长的睫毛沾着眼泪,小声说:“阿瑾这么乖,雪雪可以多陪陪阿瑾吗?”

“当然可以。”林薄雪抽出绵软的面巾纸,轻轻擦干净他的眼泪,然后,从背后环住了小宝宝。

空下的手,从保姆提着的袋子里翻出一本故事书,嗓音温柔,慢慢的讲给小孩。

“从前,有一个孤独行走的旅人,他走过很多地方,遇到很多朋友,有森林里的狐狸,海里的鲸鱼……”

药物有犯困、乏力的效果。

阿瑾呆在久违的怀抱,不知不觉变得安静下来,眼皮打架,黑溜溜的眼睛失去了光亮,逐渐闭上了,大眼睛只留出一条缝隙。

小孩喃喃低语,“阿雪身上…有香水味。”

林薄雪合上书本的手指微顿。

有香水味?

他低头闻了闻衣角,隐约闻出一丝淡淡的木香气息,乌德木和琥珀交织,雪松木和风信子淡化了香味的浓烈,不经意又霸道的遗留在衣物上。

就好像楚渊那个人一样,林薄雪耳尖微红,想起自己拿衣服穿时的果断,浑身有些热,雪白的脖颈微微低下,逐渐感到不自在,仿佛被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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