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10)
怎么想起来楚渊了。
不过是吻了几次,心怎么乱起来了,这不像他。
保姆给小朋友盖了盖被子,提起下午的事情。
“林先生,陆修远先生和陈知言先生下午来过了,他们带来的东西按照您的吩咐,没有接受,只留下一袋水果。”
“多谢,辛苦您了。”
他的两个“朋友”,林薄雪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篮,漂亮修长的手指拿过桌上的诊疗记录,去医院大厅缴费。
医院大厅人不算少,林薄雪排着队,手机刚刚开机不久,在口袋里连续震动几下。
他拿出来看微信页面,神色微怔,楚渊没有给他发消息,又塞了回去。
难不成把他忘了,或者不在乎他的离开。
隐隐约约感觉,事件的发展似乎脱离了他预感的方向,他要更主动一点吗?
“林薄雪。”
林薄雪的身后突然走来一个年轻人,对方嗓音淡漠,眉眼笼罩着一股浅淡的病态感。
这不是假话,他的手里正拎着一袋子看不清名字的药,手指捏着长长的药单。
这人肤色苍白,又带着天然脆弱的美感,明明是夏天却穿着毛衣,亮眼的银白色的发丝搭在肩颈上,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林薄雪眼眸带着茫然,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又是以前认识的吗?
“你好,请问你是?”
“容斐。”
容斐微皱着眉,看似嫌弃又带着温和,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林薄雪的手里,指尖雪白,“传言没错,你是真忘了。”
林薄雪还想要问些什么,容斐已经拎着药袋转身离开,漫不经心留下一句:“我们会再见的。”
林薄雪拿起名片看,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名字和手机号,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自从遇到楚渊开始,他似乎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自己失去过的,在记忆宫殿里藏起来,锁住许久的世界。
…
深夜,林薄雪站在破败的小巷里,看着脚边欠了高利贷,绑来被扔在地上的小情人,因为逃跑,浑身是伤。
正蒙着眼罩跪地求饶,“求您,放过我,我一定努力凑钱。”
曾经是楚风最喜欢的情人,他风光无限,把自己当做眼中钉揉搓,殊不知,他只是在故意的放任,看他赌博成瘾,堕落在纸醉金迷中。
那些痛苦,比起林家的折磨算得了什么。
美人面色冷淡,清冷的嗓音透过变声器,变成粗糙的音调,居高临下道:“你还有一个机会。”
小情人努力抓住最后一个希望,不想如契约上的,失去两只手,“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办!”
“林家林宛然儿子的林柯,今天在西风设宴,无论用什么方法,你跟着他回家,后续的事情,我会让人再告诉你。”
人影散去,系臻从角落里走出来,嘴角叼着一根烟,“这么轻松放过他吗?”
林薄雪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第20章 “一出好戏。”
夜色中,林薄雪和系臻肩并肩,站在暗处。
烟雾散在空中,饶有兴致的望着远方扑倒在林柯脚边的小情人,在看到娇嫩的面容时,怜悯的捧起脸颊。
林柯脱口而出脏话变成了温和,“怎么受伤了?”
“先生…”小情人很上道,楚楚可怜的拉住林柯,几句话把对方说出英雄气概。
“真是一出好戏。”系臻笑道,“林柯带不知来路的人回去,你小姑估计要气的够呛。”
“这才只是开始。”林薄雪掐灭了烟,一双清冷的眼眸似乎含着冷冽的风,他唇角微挑,漂亮又生动,“我先回去了,阿瑾晚上会醒。”
他们拿走自己的,毁掉自己的,都要还回来。
无论是林氏,还是当年的真相。
天幕黑的像泼了墨一般,逐渐滴滴哒哒的下起零星的雨,雨势渐大,林薄雪在雨中开车回家,汽车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上。
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四处找了找,发现车内没有准备伞,他的身上还是楚渊的衬衣和裤子,雨水打在肩上,林薄雪快速跑过,额角的黑发微微湿了,
他往电梯口走,快速抵达十二楼。
一个黑色身影快速略过,林薄雪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被强制性的拐进去,对方身上带着苦橙叶和雪松木的香味,一瞬间钻进鼻腔,声音也很熟悉,冷冰冰的几个字,“抓到你了。”
在一片黑暗里,林薄雪仰起头,呼吸一停,下意识把伸出的拳头收了起来,呢喃一句,“楚…渊,是你吗?”
“阿雪,还知道我呢?”楚渊声音冷淡至极,眸色晦暗,身体以一种强制性的拥抱姿态,整个肩膀压在林薄雪的肩膀上,很沉,带着推不开的力气。
楚渊一只手环着他的颈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从背后环抱着他,只要楚渊一歪头,就能碰到林薄雪的耳朵。
林薄雪眨了眨眼睛,迟来的发觉楚渊身上散发的怒气,嗓音温软,眼巴巴的出声,试图让对方松开自己,乖的不行。
“楚…渊,我家人生病了,我不是故意逃走的。”
楚渊低下头,从外面的一丝亮光里,看到林薄雪身上是他的衣服,雪白的脚腕从空荡的黑色裤子里露出来。
从头到脚都穿着他的衣服,隐秘的占有感似乎得到了一丝满足,缓解了眉眼间的郁气。
林薄雪委屈巴巴的,嘴巴抿起来,冰凉的手指抓着楚渊的手,低声撒娇,模样很乖,“你看,我…我都淋湿了呀,我从回来忙到了现在呢,不要生气了嘛。”
黑暗中,楚渊轻轻嗯了一声,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示好的小白兔呢,他只是看着乖,会在他不备时逃跑。
他侧过头,森冷的眸微微收紧,泛着凉意的手滑过手腕,“这是第一次,阿雪,也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的不告而别。”
楚渊唇角蔓延着冷酷的笑容,指尖点了点那抹痕迹,他低语,“下一次,我会把你关起来。”
林薄雪身体一顿,靠在楚渊怀里的小白兔,眼眶可怜的泛红,往下刷刷滴着眼泪。
他低着头,似乎有真的被这番威胁所教育到,语气逐渐变得害怕起来,“楚渊,我真的…知道了,别把我关起来。”
“嗯,阿雪乖。”楚渊的笑容变得温暖起来,把他半抱在怀里,不在乎沾染他身上浸湿的雨水,再次贴在耳边重复一遍,郑重其事的说:“我说过的话全部做数,你想要什么,找我要就可以了。”
“我记得了,谢谢你,楚渊。”林薄雪神情温软,从怀里转回头,拉住了楚渊的胳膊。
也许,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他真的很久没见过没有任何目的靠近他的人。
失忆之后,林薄雪的世界缺少纯粹,楚渊会亲手交给他。
美人乌黑的眸子透着乖顺,从姐姐看的电视剧里有样学样的牵着楚渊的手,泛红的软白指指尖钻进楚渊的手指间,缓缓十指相扣,很新奇的举动。
林薄雪只感觉心口咚咚的心跳声,熏得人脸红起来,不自在指了指前方,视线平移,“这是我家,我们进去吧。”
楚渊低头看了一眼,阴鸷的眸色中总算多了一丝发自真心的笑,跟着他的步调走,“好。”
一梯两户的房子,林薄雪早有准备,隔壁的房子在他名下一直空置,在半个月前,他搬了进去,防止外人来见到阿瑾。
关于他们的关系,他对外宣称一直是在疗养时期抱来的孩子,但楚渊和阿瑾长得太像了,两个人见面,发觉的风险太大。
门滴一声的打开了,屋内亮起灯,简洁的装修风格,阿瑾已经过了陪床一起睡的年龄,可以独立。
在晚上,他要帮楚风处理公务和调查自己的事情,最近在燕市一直都住在这边。
林薄雪蹲下来,专心致志的从鞋柜里找新拖鞋,额角的湿发遮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