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79)
可是谁都注意到了,林总红起来的耳朵。
嘶,热恋期啊。
上午九点开始,林薄雪身边多了一个楚渊做助理。
这位助理一点也不像助理,要跟着林薄雪办公,要桌子放在一米之内,要亲自为林总沏茶,开个会股东不敢说话,甚至想和楚渊搭话,龟毛的整个秘书部都麻木了。
哦,包括林总。
几天后,一摞摞关于当年研发的资料搬上办公室。
楚渊带着手套和口罩,先让他们一起把灰尘扫干净再看。
林薄雪抱着文件,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手机叮铃响起来,是谢州,“雪,你现在身体好了没有啊?我这边有两天假,回去看你呀。”
虽然感觉没什么问题,但每天被楚渊盯得够够的。
林薄雪猛地坐直身体,揉了揉眉头,他软声道:“不用了,我去找你,地址发给我。”
“啊,你有空吗?”
“有。”
他看着玻璃窗外的楚渊,音调软趴趴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再然后,楚渊就收到一条来自林薄雪的请假条。
括号,已使用。
小兔子背着行囊,跑去找远在内蒙古大草原的谢州。
楚渊收获了一张兔子的落地照片。
——嘶,笑颜如花,背靠蓝天。
旁边又是谁是谁?
第69章 “看到小兔子和朋友拍照,狠狠醋了。”
[阿雪,那边风景不错,给你时间好好玩。]
[两天后,我来接你。]
林薄雪刚下飞机,正拉着行李箱,准备过马路上车。
在等待红绿灯的空隙,看到了在手机屏幕上蹦出的一条信息,看似宽松,实则让人感到脾气的一行字。
哦,好像生气了。
谢州坐在车内带着口罩,谨慎的拉下半个车窗,对他挥着小手,语调欢喜,“薄雪。”
内蒙古的空气真是清新,林薄雪呼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合上手机屏幕,笑吟吟的对着对面招手,“来啦。”
管他呢,人来了再说。
先踩雷,再顺毛,反复最好用。
——林薄雪著作《论小兔子是如何哄狼狗的攻略书》
另一边,在楚渊看到机票的时候,人还是冷静的。
直到一个小时后,看到林薄雪po在朋友圈的照片,旁边是谢州,两个人坐在漂亮的餐厅里吃饭,笑的开心。
对,林薄雪的朋友,干什么的来着。
楚渊修长的手指按着屏幕移动,他严谨的放大照片看了许久,狭长的眸子滑过每一个细节,周身随即散了几分溢出的寒意,冻得人怪冷的。
为什么是情侣餐厅。
楚渊眉眼淡漠冰凉,随手拿起手机拨打。
“沈助,把谢州的资料发给我。”
办公室里,金朝宗慵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他眼眸微弯,不忍的按住了楚渊的手,快速说道:“别,谢州还和书白拍着戏呢,人家什么都没干。”
楚渊撇了他一眼,燃烧的妒火,突然就烧没了。
他淡淡道:“哦,沈助理,当我刚才没说。”
谢州是钟书白对他们两个提过的人,他们之间关系好像有点亲密,金朝宗专门飞过去看过钟书白,他没看懂但肯定不一般。
沈助默默道:“…老板,我先继续忙了。”
“嗯,这段时间的奖金今天打到你卡里。”楚渊点头,总算今天没再折腾沈助理。
金朝宗懒散的眸子转了转,一身亮蓝色的大衣,桃花眼的眼尾上挑,衬得尤为风流。
他支了支下巴,唇角含笑,拍了拍楚渊的肩,懒懒的调笑着说:“少爷,你们两个真是能折腾,刚和好几天,人又跑了。”
楚渊拿过整理的文件,头痛的按了按眉心,漠然的回道:“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说的像是你和容斐平常少折腾了一样。”
随后,楚渊微微一笑,清淡的一句话,扎金朝宗的命脉上,“昨天容斐找我请假,现在人估计也在飞机上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金朝宗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他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养了一个不孝子。
他立即看手表上的时间,准备追过去。
楚渊翻开文件,无情的说道:“别看了,现在追来不及了。”
合着还是有预谋的一起出去玩,就是不带他们去。
金朝宗伤心了,“呵,我走了。”
楚渊拿过复印整理的文件,他转头,颇为无辜的对他笑了笑,“别啊,我刚知道的,因为昨天,我并不在楚氏。”
金朝宗望着天花板,叹气道:“容斐攒了很久的年假。”
“所以,你和我一起去。”楚渊自然而然的点头安排,在出发前,转道去南林市,“现在陪我去南林市,松曼的事情,大哥说等着我回去处理,带你看个热闹。”
楚渊就这样平白拉到了一个劳动力。
整天被坑的金少爷,此刻颇为怨念的盯着他,“你这几天,最好离我远一点。”
“两个小时后见,现在回去收拾行李吧。”楚渊冷眸微眯,说完抱着文件直接走了,头也不回的加快步伐,处理工作。
完完全全被安排好的金朝宗,想了想也没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回家收拾行李。
南林市的温度维持在十五到二十度,整日太阳高高挂着,比燕市的气温低一些。
楚宅。
大厅内,楚深穿着带着薄绒的家居服,他气息温柔,一只手端着刚沏茶,热气徐徐升起,他不急不缓的喝着,自带上位者的气质。
对面坐着松曼和楚麟两母子,一个满眼怨毒,一个含着恐惧,两个不安的被困在位子上,走不掉。
自从上次之后,松曼的地位在楚英泽心里一落千丈,连带着楚麟也不好受,在私下里越发的遭受排挤,连家也不敢回了。
偶尔有几天晚上,松曼故意穿上楚英泽喜欢的白纱裙,姿态婉转的路过书房,求和好。
那一幕,让她手里的茶具快摔了下去。
为什么,她居然看到楚英泽在看曾明月的照片。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个男人有过怀念,变心变得真快。
楚如卿走过来,她黑发飘飘,面容妩媚,故意笑的极为开心,朝他们母子面前饶了一圈,再在楚深身边落座。
“阿渊回来了,刚进小区,马上到。”
小畜生…天生克她的玩意儿…
今天绝对不能输,松曼紧张的攥着手里面的镯子,内心咒骂道,否则她在楚家,永远走不上来了。
楚深温和点头,对身侧站立的管家,淡淡吩咐道:“既然如此,现在请父亲过来吧,有些事情,还是要摊开说一下。”
松曼微笑开口,“阿深说的陌生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很难抉择的呢。”
楚如卿放下杯子,面色一冷,她毫不留情的道:“哪有啊,您在害我弟弟的时候,没见这么亲过呢,不是整天骂他吗?”
楚如卿看向楚麟,她掩唇轻笑,当着松曼的面,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
小畜生,她喊。
松曼紧握手指,气的近乎麻木,她依旧笑着说:“说什么呢,都是生气时候说的玩笑话,阿渊小时候不待见我,他没少找我的难处呢。”
楚渊和金朝宗走进了楚家的大厅,精致完美的五官充斥冷淡,一双冷眸过于惹眼和锋利,他似乎听到了对话,只冷冰冰的扫了他们一眼,完全不在意这些说辞,只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
“大哥,我回来了。”
楚深微微点头,伸手同他身后的金朝宗打招呼,笑的温和,在看到楚英泽时,声音变得浅淡,“朝宗也来了,坐下吧,今天要让你看笑话了。”
眼看着气氛不对,金朝宗立刻找个角落坐下了。
楚渊面无表情的坐下,没看楚英泽一眼。
楚如卿及时的走上去,在发脾气之前,抢先挽住楚父的手腕,笑眯眯的撒着娇说话,她道:“父亲,阿渊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