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12)

作者:一把锈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精虫上脑吗?生病的这段时间,封可盐一次都没碰过他,他和鹿开说不着,也懒得说,他没有和鹿开解释的必要。

付语宁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不想要,然而他拒绝不了。这是付语宁射得最快的一次,也是付语宁高潮的最痛苦的一次。

这段时间的他身子是真的虚,虚得他在鹿开手里释放的那刻,就好像是聊斋里被女鬼吸了精魄的书生,整个人都软了,连呼吸都轻上了几分。

但在鹿开眼里却有着另一番解读,他把手上的浊液伸到付语宁眼前让他看:“你爽了我还没爽,到家了再干你。”

鹿开自以为是地认为付语宁半眯的眼是爽得没了魂,殊不知付语宁只觉得自己的半条命都要没了。

到了别墅后,鹿开帮他把裤子提上,没让他穿毛衣,只让他套了外面的风衣。反正到家都要脱的东西,也没几步路。

鹿开拄着拐杖先下了车,陈北鞍帮付语宁开了车门。付语宁虽然只射了一次,但还是腿软地站不稳,刚踏出车门,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陈北鞍打横抱起他,大步流星地朝屋里走去。

这是付语宁第一次在脑子清醒的情况下和陈北鞍如此亲近,也是付语宁第一次在没蒙眼的情况下和陈北鞍上床。

付语宁之前在性事上从来不叫床,究其原因是因为做爱让他疼。他一直以为做爱会疼,是“人”的问题,他不喜欢鹿开,所以他在床上才会觉得疼。

而这次,他没被蒙眼,清楚明白地知道压在他身上的人是陈北鞍,亲眼看着陈北鞍那根颜色乌紫,黝黑粗长的硬物顶开他,他感到疼。

跟以往一样的疼。

这一次他终于明白,根本不是因为不喜欢鹿开,他才疼。他跟喜欢的人做爱也疼。

当初鹿开骂付语宁在床上没情趣,那时的付语宁觉得叫床只能叫给喜欢的人听。鹿开?他不配。

上次蒙眼他还可以欺骗自己,他就当自己不知道,就当鹿开是骗他的。可这次鹿开和陈北鞍连欺骗的假象都不愿给他。

原来和陈北鞍上床也这么疼,他叫不出来。

第16章 16

鹿开因为腿的原因来不了几个姿势,只做了一次就回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陈北鞍和付语宁两个人。

付语宁做个爱一直咳,不停地咳。每次咳嗽后穴都会不自觉的收缩,埋在他身体里的陈北鞍喜欢这种紧。

从背后式换到仰卧式,陈北鞍来了感觉,有点想射了,结果付语宁这一阵又不咳了。他上手掐付语宁的脖子,用了狠劲儿,付语宁蹬腿挣扎反抗,双手去掰脖子上的手腕。陈北鞍手下没留余力,付语宁根本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他在窒息中后穴紧紧地咬住陈北鞍的阴茎不放,陈北鞍掐着他,紧致的甬道中狠狠地抽插了百十来下,射得那一刻,陈北鞍放了作恶的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精液一股一股地射进他体内。

突然涌入的大量空气,让付语宁比之前咳得更甚。

他这边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那头的陈北鞍却在他的痛苦中,回味高潮的余韵。

夜还长,陈北鞍一次怎么要得够。

·

第二天,封可盐一大早就来了鹿宅。他是来接付语宁去医院吊水的,谁知鹿开不让,说太麻烦了,只让在家里打。

无法,封可盐只好让小张去一趟医院,把付语宁的药拿来鹿宅打。

他来到卧室,床上的人还在睡。封可盐放慢脚步,靠近床边,离得近了才看见付语宁脖子上的掐痕。

细白的脖子上青紫相间,这得用了多大力才能掐成这样?

玩不死和快玩死这两句话之间,不过一字之差。

封可盐俯下身,轻声唤他的名字:“付可甜。”

付语宁凌晨四点才睡下,在这里他根本睡不安稳,他睡意惺忪地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站着的封可盐。

封可盐冲他笑了一下,对他说:“该打针了。”

之前封可盐说这句话时,付语宁都会说“好”,可今天他却说:“疼。”

封可盐问他哪儿疼,付语宁不说。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哪儿疼?”

付语宁说:“肚子疼。”

付语宁蜷在被子里,双手捂着下腹,封可盐没想那么多,以为他是肚子饿了。封可盐知道,他病着的这段时间一直吃得不多:“饿了?等下喝点米粥,再配杯纯牛奶。”

付语宁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又不出声了。

封可盐扶他起来,无视床上斑驳的精液。

被子下的付语宁浑身赤裸。封可盐从家里带了他换洗的干净衣物,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来递给付语宁。

付语宁穿裤子时,后穴里有水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下淌,一直顺着小腿流到了脚边。

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精子液化成了水状。并且量很多,不像只有一次。

这才是肚子疼的真正原因。

往常都是付语宁自己清理的,可昨天带病的身体经历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性爱和窒息,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为自己清理。

精液留在肠道好几个小时,肚子里就像有两拨小人在打架,疼得他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封可盐正帮付语宁清理时,鹿开拄着拐出现在浴室门口,讥讽道:“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你们下来,原来在浴室搞呢。小咸,大早上的就开荤,这么心急啊。”

封可盐一眼都没赏给门口的煞笔,自顾自地抽出两根指头,往里头又灌了一次温水。

等了约莫三十秒后,封可盐再次把手指伸进去,引着里面的水流出来。

没人搭理鹿开,鹿开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就在餐桌上找成就感,非要拉着付语宁坐在他旁边。

对封可盐来说,坐哪儿不是坐。可鹿开却觉得是自己扳回了一成,挑衅地看着封可盐。

结果封可盐眼里只有付语宁。鹿开让付语宁喝咖啡,说这咖啡怎么怎么好,又把油乎乎的煎蛋递到他面前,让他吃。

付语宁捂着肚子,唇色苍白地摇摇头道:“我不想吃。”

付语宁当着封可盐的面,连他递过去的蛋都不吃,鹿开有些生气,强硬道:“我让你吃!”

封可盐看不过去了,踢了一脚鹿开的椅子:“他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你还让他喝咖啡?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肚子还疼着,那么油的鸡蛋非让他吃,你是要谋杀啊?”

“艹你妈的,封可盐。哪儿都有你。”鹿开怒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呵。”

“滚出去!劳资不想看见你。”

封可盐笑了:“这也是我家,要滚你滚,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

“狗杂种,也配进鹿家的门?”

鹿开从小到大骂封可盐,骂来骂去就那两句,封可盐都听腻了,“换两个词骂骂,成天就那两句显得你很有文化似的。”

鹿开气急败坏地朝他扔了副刀叉,封可盐身子一偏,躲过去了。付语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鹿开转身掐着他下巴,把咖啡往他嘴里猛灌,呛得鼻孔里的咖啡直往外冒。咖啡洒出去了大半,刚换的干净衣服,现在上面全是咖啡渍。

鹿开扔了空杯子,又把煎蛋往付语宁嘴里塞,被封可盐一把推了出去。他刚才是单脚站着的,这一推直接坐到了地上,屁股还坐在了那个油乎乎的煎蛋上。

一旁的佣人眼睁睁地看着二少爷和三少爷在地上打起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给大少爷打电话求救。

作话:陈:你完了。

付:?

第17章 17

陈北鞍回来时,两人早已偃旗息鼓,不打了。鹿开一见陈北鞍,就立马拄着拐上前告状:“哥,封可盐打我!”

“打你哪儿了?”

鹿开撩起自己的衣服,指着肚子说:“一拳打我胃上了,早饭都给打吐出来了。逮着看不见伤的地方打,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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