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来，在肖成林的掌心用指头一笔一划。

这个角度肖成林刚好瞧见荀生的头顶。

荀生长了两个发旋。

肖成林想起那句俗语来：

一旋横，二旋拧。

长两个发旋的人性子拧，犟的很。

这时候荀生也在他手心里划下最后一笔。

这些笔画连在一起，逐渐浮现在肖成林眼前。

格外清晰。

他说：——【我不害怕疼，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第24章 电影

他说：——【我不害怕疼，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句话叫肖成林心底发颤，很轻微的颤抖。

他先前跟荀生胡诌的一句：“你要是怕疼，就别他妈招我。”

这句完全是胡诌，当时只为了让荀生打消念头。

但是荀生当了真。

肖成林把暗里把话给他递明白，可他不光没听懂，还要一意孤行。

这种执拗不知怎么让肖成林有些懊恼，这种懊恼来源于——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的预判跟操作。

他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面前——没能完全掌控主权。

他拧起眉毛来发出一声嗤笑，靠近荀生那张还显稚嫩的脸，贴着面泼下一盆冷水。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意思吗？嗯？少爷？”

荀生还老老实实点头。

这种肯定彻底伤克了肖成林的自尊心，让他莫名愤怒，浑劲也因此而起。

他捏着对方的手腕把人往工作室的休息室拉，荀生顺着他的劲走的踉跄，

门一推开荀生人就被掐着领子抵上了墙。

肖成林踹门踹的挺响，门关死后他彻底犯起浑。

他掐荀生的腰，另一只手从衣摆下面摸进来光明正大的乱摸乱拧。

肖成林在浑劲上，不光下手重，下口也重。

他往荀生喉咙的疤上咬，咬的时候发了恨，衔着那层薄薄的皮肉阖紧牙关磨蹭。

荀生疼的哆嗦，连带了几声呛咳，但他没有反抗。

他揽着肖成林的腰，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肖成林泄够了火，一只手重重握了荀生的半个屁股。

“你明白了吗？跟我好可以，不过挨操的可是你。”

在这种羞辱的话语跟动作，任凭谁也不能够忍受。

可荀生却愿意。

他人胸膛起伏喘息的有些急，一双手还搭着肖成林的腰。

听清楚这句浑话荀生有些不知所措，可就算不知所措他还是愿意。

于是他咳嗽着点头。

这种温顺并不是肖成林预料到的结果。

他本以为这么一闹能彻底把荀生吓跑——他认定了荀生只是一时新鲜，更认定了荀生多半是虚情假意。

可荀生的选择完全在肖成林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还能凑上来，贴了贴肖成林的唇角，在对方掌心满心欢喜的划下几个字。

“哥，那咱俩这算在一起了吗。”

肖成林一时间沉默，他看着荀生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说不出拒绝，也不能张口答应。

荀生又贴上来，这次是实打实的拥抱。

肖成林由着他揽抱，闭上了眼。

“出去吧，我给你把胳膊那块缺的色补完。”

（二十四）

补色的时候荀生适应了更不怕疼了，一直巴巴的盯着肖成林的脸。

肖成林忍了半天，他人意有所指的往荀生裤裆瞥了一眼。

蹙眉抬眼，又痞又凶。

“你他妈的看够没有？要是没有我扒光了让你仔细瞧瞧？”

荀生被这句粗俗直白的浑话堵的脸冒热气，他人只能把脸埋进自己臂弯里装鹌鹑。

这下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最后一次上色就做了俩小时，连着五天，工时一共14个小时。

做完了荀生还不肯走，坐在那看肖成林收拾东西。

肖成林又瞥他一眼：“走吧，完事儿了。”

荀生磨磨蹭蹭，半天还是往肖成林身边靠，盘腿往蒲团上一坐可像等人的小狗。

等肖成林收拾完摘手套了，荀生抓住机会去牵他的手。

牵住了手荀生就开始掰肖成林虚拢住的指头，肖成林顺着他的劲摊开掌心，人一直盯着荀生瞧。

戳破了这层窗户纸荀生就大胆起来，交流的时候也不用找笔写字或者拿手机输入了。

他用指头在肖成林掌心写写画画。

【哥，晚上的时候可以跟我去吃饭吗。】

肖成林等他划完人歪了歪头，看着一脸期待的荀生发浑劲逗弄。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吃饭？”

荀生不知道怎么答他这句话，扭捏的只会摇着肖成林的手腕表示祈求。

肖成林下意识又去下裤口袋里摸烟，刚摸到又改了主意，把烟盒往口袋深处推了推。

两个人挨着太近了，待会烟抽起来弄不好呛着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