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予：“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报复一下你，不行吗？”

卓牧：“行是行……可我没有女朋友啊。”

张觉予张嘴想说什么，又别过脸去，“反正就是这样。”

卓牧：“嗯。”

张觉予：“你的道歉，我收下，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卓牧：“好。”

“好。”张觉予重复卓牧的话，卓牧还是呆呆看着他，看起来傻傻的——看得他心虚不已。“咳咳，那啥，”他说道，“我，我就收下你的道歉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你欠我的解释，到时候我一样要讨回来的。”

卓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张觉予于是更加心虚了：“我……走了。”

卓牧：“好。”

张觉予脚下带着球，假装冷静，慢慢跑着，跑着跑着便越来越快，一个大脚把球抡飞了。

冯秋还在跟来面试的同学做最后的总结：“今天很高兴大家能来，我们足球社的面试比较特殊，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今天的面试到这里已经全部结束了，结果之后会以短信的形式发到打架手机上。不过我在这里还要强调一次，我们足球社和校足球队不是完全一样的，足球社是为喜欢足球的人提供一个交流学习的平台，并不是一定要很会踢球才行。而要进校足球队，我们还要经过慎重考虑，最重要的是，得我们教练认可才行。好啦，再次感谢大家，我们以后再见吧。”

第六章

育西大学校足球队招募是一朵奇葩，因为很难招到各方面条件不错的队员，他们秉持着大范围撒网原则，坚信只要网撒得够多，就总能捕上一两条大鱼的。

比如卓牧。

体育课的时候，曾成说道：“我校一年一度的篮球赛和足球赛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了，大家有没有报名啊？”

“已经在练了。”几名男生说道。

“哦？”曾成有些惊讶，“这么积极？”

“……报的是篮球。”

所有人哄堂大笑。

“挺好的哈哈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好。” 曾成也跟着笑，“不过有没有报名足球的？”

卓牧轻轻举起了手。

“哦，”曾成意味深长地看了卓牧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好了，老规矩，先做拉伸，八百米后做半个小时全身性热身，今天我们学带球和传球。”

三组五十米冲刺跑之后，大家已经气喘吁吁了，曾成才宣布自由活动五分钟。

自由活动的时候，曾成叫住卓牧：“同学挺厉害的，看你长得白白嫩嫩的，别人都大喘气的，你倒还气定神闲。”

卓牧：“……”

白白嫩嫩？

曾成：“你是叫卓牧，对吧？”

卓牧：“是。”

曾成：“我听我们足球队的田云树说，你踢球挺嚣张的，是真的吗？”

卓牧：“我……”

“别紧张，”曾成拍了拍他肩膀，微笑着说道，“上次你脚受伤，晃两下就倒了，今天脚好了，就让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嚣张吧！”

卓牧：“……我没紧张。我没嚣张。”

“嚣不嚣张，脚说了算。”曾成将脚边的球叩起，邪魅一笑，像只大号的狮子，在挑衅人。

卓牧本能地进入“应战”状态。

曾成脚内侧运球，完全将球控制着，卓牧出脚想打乱他的节奏，趁机抢球。

曾成似乎早就预见卓牧的动作，只见他脚背内侧轻轻一拨，球刚好从卓牧一侧越过，曾成则迅速上前，继续将球稳稳控住。

曾成笑道：“看来你防守也没比田云树好到哪里去嘛。”

卓牧：“……”

“行，冯秋说你是踢锋线的，过来吧。”

卓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跟着过去了。

曾成将球放在点球点，说：“咱们来最简单的，点球。”

卓牧：“……哦。”

“啧，”曾成重重地拍了拍卓牧肩膀，“年轻人，有点激情好不好！”

卓牧依旧不紧不慢：“……好。”

曾成：“……行，我去守门，你有五次机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对于门将这个位置来说，曾成一米八的个子并不高，但他站在球门前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强大的气场，像只狮子，在俯瞰自己的领地。

这让卓牧恍惚有种现在就是在比赛的错觉。

他站在点球点前方，又后退几步，跑起来，脚下加速，然后果断出脚，球旋出一个弧度，从球门右上角旋了进去。

曾成判断对了卓牧射门的方向，也迅速做出了动作，但是因为球是旋着的，完全无法判断哪里是落球点。他往右跨了一步，却连手都没举起来，球便从球门右上角，旋了进去。

曾成只骂了句：“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