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刃+番外(46)
陈朽冲上去还要动手,吓得两人连连后退,另一个男人拉着贝斯男慌张道:“刘宇恒,你他妈少说几句会死?非得惹他?”
“你怕他干什么?”名叫刘宇恒的男人不甘示弱地继续大声道,“他还能弄死我不成?”
“我他妈今天就弄死你!”陈朽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道。
周衍同死命抱着陈朽的腰,劝他:“行了陈朽,马上就演出了别整事儿!”
谢竞年第一次见陈朽发火,气到要揍人的地步,比想象中的还要凶得多。
“你周衍同也混的不行啊,现在还给陈朽当跟班?”刘宇恒道,“他那点儿家产都败光了吧,早不是什么富二代了,你还扒着他干嘛?”
刘宇恒身边的男人一直扯着他的袖子,等他说完这话急得都要伸手去捂他的嘴了:“行了,走吧,别说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当初为什么把你踢出反刃,你自己心里没逼数吗?”周衍同也被他给说得怒气上头,“现在还敢跑我们跟前撩骚?就他妈该把你送局子里去改造改造!”
刘宇恒被说到痛处,自知理亏,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又“切”了一声儿,这才捂着脸转身和同伴走了。
这头儿周衍同一个没拽住陈朽,让人挣脱开了。
陈朽迈着大步快速追上刘宇恒,从身后抬脚狠狠把人踹倒在了地上,让刘宇恒摔了个狗吃屎。
陈朽冷声道:“没有下次。”
第28章 眺望月球 三
现场的后台也没什么光,谢竞年打着手电筒去看陈朽嘴角的伤。青了一块儿,大概是刚刚刘宇恒他们还手弄出来的。
“拿走,晃眼睛。”陈朽推开谢竞年的手,又道,“你去前边儿吧,快到我们了。”
谢竞年没动,很小声地喊着“朽哥”。他想问问陈朽疼不疼,但话到了嘴边儿又迟迟说不出口——这不是废话么,谁被打了能不疼。
反刃的出场顺序被排在了中间靠后,前一支乐队刚好是刘宇恒他们。
唱的什么鸟样儿谢竞年没听,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陈朽。
这儿的观众大多是冲着自己喜欢的乐队来的,认识反刃的人还是少数。陈朽他们登台时的呼声寥寥无几,掌声也稀稀拉拉。
不过观众们很快就被带进了反刃的情绪里。管他是谁,好听跟着摇就完事儿了。
谢竞年被夹在人堆儿里,眼前被形形色色正在录制视频的手机挡住,连陈朽的脸都看不全,只有震耳欲聋的鼓点和于宁穿透力极强的低频贝斯传进耳朵里。
反刃的三首歌结束后,谢竞年挤着往外走。鞋后跟儿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脚上的鞋差点儿被踩掉留在原地。
他一边提鞋一边往后台那儿走。
袁方衡手里拎了一大堆零部件,大包小包的好像搬家似的。
谢竞年帮他分担了一点儿,拎起军鼓和镲片,还有捆在一起的几个鼓棒。
“谢啦。”袁方衡终于能空出手去扶自己歪了的帽子,累得说话都大喘气。
于宁虽然不是第一次上台,但依旧兴奋得不行,刚下了台阶就迈着大步往前跑,直直扑在谢竞年后背上,坠得人差点儿摔倒。
“快夸夸我,帅不帅?”于宁勾着谢竞年的脖子,一脸求表扬的骄傲劲儿,活像个开屏的花孔雀。
谢竞年笑了笑,顺着他的意道:“帅。”
花孔雀被夸得心满意足,终于放过谢竞年去找寻下一个受害者了。
几个人直接回了酒店,猫进屋里点外卖。
“朽哥,你吃什么?”谢竞年问。
这屋是个标间,陈朽有床不坐,就那么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床抽烟,雾气漫了一屋子。
陈朽的一条手臂搭在曲起的腿上,指尖垂着随意摆弄着套在手上装饰用的夸张朋克风戒指:“跟你一样就行。”
谢竞年点了两份黄焖鸡,惦念着陈朽嘴角的伤特意要的不加辣。
陈朽把戒指摘下来丢在桌子上,刚吃几口就撂了筷子。谢竞年想他大概是扯到了伤口,于是便去楼下和人要了个冰袋,虚虚贴在陈朽的嘴角。
“这都没碰上。”
陈朽抓着谢竞年的手腕就往脸上怼,反倒给谢竞年吓了一跳。
谢竞年问他疼不疼。
陈朽没说话,看着他突然笑了下,虽然扯到了伤口疼得有点儿狼狈,但依旧帅得让人挪不开眼。
第二天早上继续启程,坐高铁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几个人因为早起都没有什么精神,一个个打着瞌睡又不敢真的睡死过去,生怕不留神让自己的宝贝乐器被人磕了碰了。
于宁非要嚷着和谢竞年同座,从上车开始那张嘴就没闲下来过。
“哎,你快看,那是啥?”于宁兴奋地伸手指着窗外,另一只手不住拍打着谢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