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刃+番外(102)
环境不错,隔音也好,谢竞年看陈朽的表情感觉他还挺满意的。
“对了弟弟,一会儿咱们新鼓手就到了。”周衍同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热水,“正好你俩认识认识。”
谢竞年应了一声,下意识抬头去看陈朽。
陈朽捏了捏他的后颈,只道:“少跟他来往。”
陈朽说什么谢竞年都听,但这回他一看见刘宇恒那张脸甚至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上半句。
这人之前打过朽哥,把朽哥打伤了,还骂朽哥——
“你好你好,我叫刘宇恒。”
谢竞年看了眼他伸过来的一只手,没和他握,低着头只报了自己的名字:“谢竞年。”
刘宇恒还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也没当一回事儿。
直到后来一起排练他才看出些端倪。
谢竞年就不跟他好好合,要不就怪他鼓慢了,要不就是自己故意拖上几拍,诚心给他找不愉快。
周衍同维护谢竞年,说人没玩儿多久吉他。
一看谢竞年那技术就不像个新手,但偏偏刘宇恒还不能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重新排。
他刘宇恒心气儿高的很,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你什么意思啊?看不惯我就直说。”刘宇恒趁着周衍同和陈朽不在,直接拎着谢竞年衣领给人堵在了墙角,“天天净搞些恶心人的玩意儿,你烦不烦啊?”
谢竞年看了眼刘宇恒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不紧不慢地回复他:“我就是看不惯你。”
这个发展大概和刘宇恒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他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给我个理由。”刘宇恒说。
“放开。”谢竞年捏住刘宇恒的手腕,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直到刘宇恒吃痛,这才缩回手远离了墙角。
“你之前打伤朽哥了。”谢竞年道。
“哈?”刘宇恒不知道谢竞年和陈朽的关系,对他这个有些幼稚的理由感到又气又好笑,“那你朽哥后来也打回来了,我那脸肿了好几天,屁股也给我踹的一天没敢坐下……”
谢竞年抱着吉他瞥他一眼,也不再跟他说话。
其实谢竞年挺讨厌刘宇恒的,除了这人打过朽哥之外,打鼓的技术也就一般,一点儿也比不上之前的袁方衡。
刘宇恒看他不说话有点儿急,一直跟他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快贴到谢竞年脸上去了。
“离他远点。”
陈朽站在门口踢了个凳子过去,猛地撞在刘宇恒的膝窝。后者直接给谢竞年表演了一个原地下跪,额头还磕在了谢竞年的椅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周衍同在旁边听得脑门疼,心里却暗骂了句活该。
他不用猜都知道刘宇恒肯定咽不下被折腾的这口气,好巧不巧撞在了陈朽这杆枪口上。
自作自受。
从前刘宇恒为人处世就忒差劲儿,是得让他长长记性。
谢竞年被拉着来到走廊,陈朽轻轻掐了一把他脸上的软肉:“不是告诉你少和他接触。”
“他先找我的茬儿的。”谢竞年说。
陈朽笑了:“是么?”
“他让你受伤了。”被陈朽盯着,谢竞年舔了舔唇,小声道,“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陈朽亲了亲他的额头,“他敢招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
谢竞年笑着仰头亲了一口陈朽的下巴:“朽哥最好了。”
火焰是什么颜色呢?是鲜艳夺目的红。
陈朽大概就是它的具象化,热烈又肆意的在谢竞年的心原上舔舐而过,却又温柔得让人悸动。
每次在台上演出时,谢竞年总爱把目光放在陈朽的身上,这个男人就如同他的镇定剂,只要站在那儿就能驱散他一切的不安,给予他源源不断的力量。
随着演出场次的增多,谢竞年这个吉他手的solo几乎快变成了必演曲目。
谢竞年享受灯光全部聚集在他的头顶,享受台下观众浪潮一般席卷而来的呼声,更享受陈朽注视着他的目光。
这大概是在台上,陈朽唯一能够光明正大,长时间看着他的机会了。
像狼一般带着凶狠的占有欲。
谢竞年爱死了陈朽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人几乎就要溺死在那一片幽深的漆黑里。
他指节颤抖,拨片捏在指间被汗水濡得湿滑,好几次差点儿没拿住从手中掉落。
陈朽在曲子快要结束时从麦架上取下麦克风,身高腿长,两步便窜到了谢竞年眼前,带起一阵热风。
他扯起谢竞年的胳膊,让他的手碰在自己的胸口。心跳和鼓声融为一体,自手心处传递而来,沉稳有力,又有着野兽似的躁动。
谢竞年的手被陈朽握住,贴在衣服布料上,从胸口向下移动,直到他的指尖碰在了陈朽的腰带上,触感变得坚硬,还带着皮质特有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