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握谁+番外(59)
后背冒出一层汗,腋窝发深,在三十多度的室外气温炙烤下,再体面的人都会难堪。我拉低衣领,用手扇风,左手勾着塑料袋勒出一圈红印,不疼,但不太舒服。
走廊铺了一层厚地毯,脚步声被吸进去,室内温度降了不少。我连着上了三楼,对着门牌号,找到麦宝珈那间屋子。
我稍稍喘了口气,换了只手提塑料袋,正准备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但只用了一秒,我便僵在原地——隐隐约约的、极为压抑的呻吟断续传出,不难判断,这是情动的声音。
“哥......”
这唤声像某种迷路的电波,嗡嗡嗡的直蹿进我脑里,头皮紧跟着发麻。
我感到惊骇,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麦宝珈的这声“哥”,应该就是他口中一直念叨的哥吧,那个麦士钰,隔着大洋,就能将我们拆得七零八落。
我死死盯着这扇油漆斑驳的门。
在门后,麦宝珈的淫声不断,即使在刻意降低音量,却依旧像一把改锥,直直锥进我的耳膜和心脏。
他好像终于到达了高潮。我推门走了进去。
麦宝珈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脸色潮红,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余韵里,耳边有一支正在通着视频的电话。我的视线往下,看见他裸露的腹部有一团污浊,性器疲软着,但水光淋淋。我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他这是刚刚结束一场自渎。
我将手中的塑料袋整个掷向他,他才猛地回魂,从床上腾地弹起,可为时已晚——
他的手机已经被我拿在手里,视频的彼端,有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影,侧躺着,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
麦宝珈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试图夺走手机。
我摁住他的脑袋,将他狠狠掼在床上,淡淡地问:“怎么,害怕了?”
他的神色夹杂着羞耻和绝望,他的声调不安,他的身子在颤抖。
他说:“潭攀,对不起还给我求求你了我错了.......”
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就在我以为可能挂断了,那边忽然发出模糊的一声,在喊他,小珈。
我没再迟疑,翻面,对着前置摄像头,想看清楚他哥,麦士钰。
他爱我,装得一番执拗,用碾碎自尊心的模样来求胜。结果呢,还不是在某个角落窝藏着秘密,甚至肮脏到无法启齿,亲近相奸,连放在日光下唾弃的资格都没有。
他对自己的判断没错,他就是一只蝎子。只有我,自我感动,当了那只愚蠢的青蛙。
我终于看清屏幕对面的人,然后,我听见自己的胸腔处砰地一声响,仿若被生生打了一枪。霎时,硝烟四起,我的体内灼烧起来。
麦宝珈从来没说过,麦士钰竟跟他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潭攀?”对面的人顿了一下,声音忽地尖利,“小珈呢,你把他怎么了?你.......”
未等他说完,我干脆地摁断了视频,将手机丢回给麦宝珈。
我冷冰冰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敞着门干这种恶心的事。”
1:这则故事是化自网络,没有具体出处,有点像现代寓言,并不是我原创
第39章 兜转
我的爱情理想很平凡,最低标准就是禁止三心二意。麦宝珈既然不是良人,就没必要再眷恋。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想单方面同他分手。他来公寓找我,被我拒之门外。他不甘心,又埋伏在我去图书馆的路上。他穿得潦草,一张脸透着几分仓皇,像是睡眠不足。见他这副疲态,我起了一丝松动,容许他与我坐下喝一杯咖啡。
“潭攀,我不是故意的。”
我几乎将口中的咖啡当他面喷出。怎样,如果不是被我当场捉奸,他还指望瞒到天长地久?
“多久了?”我问。
他面色迟疑,似乎不愿作答。
我有些不耐烦,再次发问:“你跟你哥这样多久了?”
他搅动着面前的咖啡,黯然道:“就......没有断过。”
他如此坦诚且无耻,竟让我万分泄气,我本还抱着一丝希望,那只是一时糊涂。
我成了一个笑话,在爱情的瓦砾里延迟待机。
“麦宝珈,”我认真地看他,“结束吧,我只是个普通人,接受不了这种出格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出轨,你应该明白,你和你哥是背德。我没那么宽容,也没那么大度,可以告诉你回头是岸。”
他怔怔看我,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态,隔了许久,开口道:“你要从道德感的高度来批判我吗?”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不然呢?你未必还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之前,我如果与你哥有一点点沾边,你就会激动不已。结果呢,这就是贼喊捉贼,明明是你越界在先,还试图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