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里+番外(96)
我四肢酸软地撑起了身,上半身就伏在他的腹部之上,只由得屁股对他高高翘起。
后方飘来烟味,但味道也平常的不太一样,我朝后瞥眼一瞧,看见棠翎垂首借着油灯点起了烟。或许是在白玛的商店没能如意,棠翎抽起了来之前随手一道买来玩的外烟,印着BOHEM的青色烟盒被他随手扔在了桨边。今晚嵌在他指间的白烟稍细一些,为了扶住我,他抖掉那些灰屑再换手,隐隐显出了一些焦躁。
我用嘴将他裤子拉链拉了开来,粗硬的阴茎已经在布料里蓬出了不可小觑的高度,我拖沓地用鼻尖蹭了蹭,然后将内裤拉下,阔开口腔就试图把整块阴茎往里面放。
腭顶被棠翎圆硕的龟头来回抵弄,倒把我自己烧着了,来不及吞咽的声音呼噜噜就在我喉口响,我下意识地动了动腰,屁股大概就这么在棠翎的眼前晃,简直是不要脸之最。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多的水,我胯间挂着的内裤好像都变得湿沉沉的了。棠翎在后面猛地拎了拎内裤带,我整个人就被拽得往后一耸,湿掉的内裤就这么给卷进了屁股缝里,好像我穿的其实是丁字裤一样。
我将他的东西吐了出来,倒在他胯间扭头过来瞧他,烧红着一整颗脑袋在他眼皮下将“丁字裤”的绳拨到旁边去了。
欲言又止两次,最终我还是磕绊地提出了这个无理请求:“……棠翎棠翎,你能帮我把里面射满吗。”
棠翎先没说话,只是用着大手按了按我的臀肉,然后拉着内裤边就把我整个人翻了过来。视线又转回了白玛沉沉的天幕皎洁的月亮,还没回过神来,棠翎就顶着一头极浅的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并以替代的姿态遮过了整轮月亮。
他不太温柔地拽住了我的头发,轻轻掀起眼皮盯了我一眼,只是口吻仍然冷淡:“操死你。”
没有再继续扩张了,棠翎就这样狠狠压平我的腿根操了进来,那个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好像一头撞进了蜂箱,它们蛰着我,我那可怜的性欲便跟着浑身的红肿开始一同蓬发。
我被操得直哼哼,肉穴就跟章鱼嘴一样锁着那硬东西,一进一合间让我都能清晰地在大脑里描摹出棠翎阴茎的形状。
棠翎将唇边的烟摘给了我,弯眼让我用力咬一咬烟身。虽然是呼吸困难的处境,可我还是照做了,很快我就在齿间感觉到了那颗珠子,一咬就丝丝地渗酒味出来,然后凉感突然迸发,一路席卷而上,冻住我的喉底。
可我的脑袋好像也并没有由此变清醒,反而在两种极端的冲击下越发混乱。
像是代替呼吸似的,我下意识吸吐着这支烟,觉得难受却也没想起伸手将它摘下,只固执地抿在唇间,直到棠翎出手将它彻底移开来。
被棠翎撞得直往后耸,我痉挛似的反弓起了腰。棠翎忽然牵起了我的手,引着它摸上了我的小腹:“肚子,顶起来了。”
是真的吗?
我也迷茫地摸着,下陷的腹部好像真的拱起了一个浅包,棠翎还有些幼稚地前后动了动,我只能边胡乱呻吟着边感受那凸起的游走。
爽快的泪水冲花了我的视线,我像滩软泥一般望着乌篷外的月亮和乌篷里的棠翎,他微微皱着眉,眼梢和耳郭都染起生动的红色,漂亮得难以用言语表述详尽。
我颤巍巍捞起手臂,勾不着那高高悬起的月亮,我却勾得着棠翎,我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定也是拥有神明的乩童。马克思同志讲过宗教就是人民的鸦片,我对棠翎的上瘾程度也是如此的盲目与难抑,想来我和那些善男信女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在高潮来临的边界,我只是觉得我在热爱着爱他这个行为的过程中实现了我贫瘠生命的全部价值,那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了。
“……棠翎,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棠翎报复式地按住我的肩,然后抵到了我最深处去,还低骂了句痴线。
我断断续续地胡乱讲着:“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脑子被操坏了?”
我根本说不出再多的话,倒在棠翎身下哭得跟个傻逼似的,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陋,可在棠翎面前我好像成了真真正正的废人,连情绪的阀门都关不动了,只是那样流着眼泪。
然后棠翎问了个让我很熟悉的问题,他说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的意识已经晃不见了,话更像是直接从我喉咙蹦出来的,而不是途径大脑再下落到喉咙。
我说我是提琴天才,是考进柯蒂斯的人,是七十亿分之三十。
棠翎只是冷漠地说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个还有气的人,是个自私鬼,是懦夫,只会哭,只会耍赖,爱喝凤梨可乐达,总在别人身上找自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