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14)

作者:十一月十四

一向都是辛弛说什么是什么,季安第一回 忤逆他,怕得声音都在抖。

可辛弛却做出来更恶劣的事,俯视着季安说:“可爷今儿是要去给个挂了牌子出来接客的公子开 *,知道什么意思么?”

季安讷讷地摇头。

辛弛便说:“爷今儿想玩男的。”

季安被吓得呆住了,抓着辛弛的手慢慢松开,喃喃地说:“男…… 男的。”

他这边一松开手,辛弛便起身,拍打两下被抓皱了的地方,抬腿要往外走。

季安只又愣了一下,忽然从地上翻身爬起来,追出去抱住辛弛的胳膊,在辛弛不耐烦地转过身来要呵斥他的时候,哭着道:“少爷,我,我就是男的。”

月光底下,季安一张素白的小脸哭得满是泪痕,凄楚又可怜,可眼里全是辛弛,似乎根本放不下别的东西。

他未经人事,也无人教他这些,季安手足无措地抓着辛弛的手往自己衣服里面拉:“我,我伺候少爷。”

……

……

疼,很疼,特别疼。

季安对于爬上了少爷的床的唯一印象,就只有疼。

被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的时候很疼,后来在床上被少爷压着弄的时候更疼,他晕死过去再醒过来,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

季安并不敢真的睡在辛弛的床上,甚至在意识迷离的时候都在想着不能被别人发现,被发现了,老爷会打死少爷的。

然而实际上,便是真的东窗事发,可能会被打死的,也只有他。

可傻瓜季安看不透这一点,路都走不好了,还要挣扎着一瘸一拐回厢房去睡。

他那儿疼得厉害,怎么躺着都不舒服,可又觉得呼吸之间都是少爷身上的味道,便又觉得怎样都值得。

辗转一夜,季安清晨的时候才堪堪睡去,还没有睡沉便又被人吵醒,同住的小厮在他耳边嚷嚷:“季安,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书房里,辛弛也已经醒了。

昨天他在书房的塌上要了季安,弄了很久,而且又喝了酒,结束之后懒怠得很,于是就在书房歇了。

第二日醒来,看着塌子上已经干涸的某些痕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觉得有些隐隐头疼。

恰好这时候小厮来报,说季安病了。

辛弛 “嗯” 了一声,用拇指关节抵着眉心,看起来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说:“那便放他一日的假,去小厨房说煮碗醒酒汤来,别的就不用了,我没胃口。”

下人生病哪有主子重要,小厮一下就把季安给忘了,立即跑去厨房吩咐,又报了管家,请了郎中来。

辛弛院子里围了一大圈人,辛家长子长孙自然重要,辛老爷和夫人自不必说,连他几个妹妹都来探望,辛老爷的三房小妾抱着还没百日的小娃娃一脸关切地站在最外圈。

郎中看完,说是没什么大碍,应是暑气太重,心火盛,有些上火。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外头候着的小厮丫鬟也算松了口气。

郎中开了房子,辛老爷让管家拿了谢银亲自送郎中出去,又命人赶紧去抓药煎药,辛弛收在屋里的那个大丫鬟此时贴身伺候着,隔一会儿便用冷水洗一次帕子,换着给辛弛敷在额头上,脸上尽是忧虑之色,辛夫人拿自己的绣扇亲自给辛弛打风,眼眶泛着红,责怪辛老爷道:“听翠禾说,弛儿昨日没回房,就歇在书房睡的,他又要读书做功课,又要看账管店,你总对他那么严厉做什么,这都累病了。”

翠禾就是辛弛填房的那个大丫鬟,从小是跟着辛夫人的,见夫人一落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偷偷用袖子擦了,继续抿着唇给辛弛敷额。

一个辛弛病了,忙得一整个院里都鸡飞狗跳。

自然,也就没人还顾及得上季安了。

季安整整烧了一日,等晚些时候同住的那小厮回来,他已经烧得说胡话了。

这时辰太晚了,管家已经歇了,院子里的下人们忙活一天,也都已经睡下,那小厮不敢因为一个季安就搅扰管家请郎中,只能学样子给季安也敷了个冷手巾,跟季安说:“你挺一下,少爷病了,今日没顾上你,明日我就去报管家给你请郎中。”

季安没太睡着,但是也不算清醒,迷迷糊糊听见 “少爷病了” 几个字,不由得蹙起眉头,很小声地说:“少爷…… 怕热……”

然而那小厮出去打水洗脸了,没听见季安的话。

第11章

作者有话说:宴哥哥:老婆只看到了狗男人,气气。

去给辛弛抓药的是辛老爷身边的贴身随从,正好去了宴家的一处分店,辛弛病了这个消息就这样传到了宴家耳朵里。

知道了消息自然没有不去看望的道理,第二日,宴淮虽然不耐,可他长兄不在,他不耐烦也没办法,只能听他爹地吩咐,备了礼物补品,亲自上门去探望辛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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