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批。

我摁掉手机没理她，又点了一根，刚抽了两口就看见杨从白过来了。

这只有我一个人，他当然是冲着我来的，可我站在这个角落里，连个躲开的地方都没有。

没想到他还真找上门来了。我还以为他脸皮挺薄的呢，原来真撕破了脸也就那样。

我扭过头装作没看见他。

“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

他问得蠢，我回答得也不高明。

他一定是想问我鉴定的结果，可我一点都不想告诉他。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我也掏出手机把他给挂断了。

“我就是不想接你电话，怎么了？”

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烟，希望他能识趣离我远点。

“你答应过我不再抽烟了。”

太好笑了，他居然还跟我提这个。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提还有意思吗？

“你又跟苏哲打赌了？这次是几百的啊？”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他……”

“你还有完没完？！”

“……”

他垂下眼，嘴唇紧绷着，越发显得委曲求全，真是让人看着就牙根痒痒。

没人逼着你输钱吧？

也没人逼着你给我养女儿吧？

你这么委屈这么楚楚可怜，那你让我怎么办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无私，特别伟大？我欠你一面锦旗是吧？”

“……”

“你不用在这跟我装可怜。你以为你卖个惨我就心软了？我告诉你杨从白，你不是想问吗？可可是我的，你得把可可还给我，这事根本没商量！还有啊我警告你，你别总有事没事就跑过来找我！我他妈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记住了！”

我把烟送到嘴边想再抽一口，连手都在抖，可是下一秒眼前却天旋地转。

我踉跄着被他摁到了墙上。

他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堵住了我的嘴，好像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样。

我整个人都懵了。

……他妈的！

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他还要不要脸了？！

我挣扎着差点咬了他的舌头，操！我又不敢真咬他！我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开，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可是他却拿举起袖子给我擦了下嘴角。

“恶心吗？”他问我。

“……”

“恶心就对了。下次再想抽烟的时候，你想想我就行了。”

“……”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的确有的是办法来折磨我。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动机

在那之后我好几天没睡好觉。

我整夜整夜地做梦，断断续续的。我梦见杨从白也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说可可是他的女儿，我大吼他做的鉴定是假的，可在梦里我却发不出声响；我梦见伍忆桐来找我，她说她没得什么癌症，也没去什么美国，她和杨从白甚至都没有离婚，他们一家三口明明过得很好……我还梦见杨从白，他穿得整整齐齐，而我却一丝不挂，他紧紧搂着我，我怎么求他他也不肯放手……

醒来时下面一片冰凉的粘腻，我快要被他逼疯了。

天刚蒙蒙亮，我打电话给杨从白，很快就接通了。

“于飞？”

“你给我听着，我要让伍忆桐见一见可可。”

“……”

“我不管你让她们怎么见，反正……反正我不希望将来有人后悔！”

“你要告诉可可吗？”

“……”

我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告诉可可什么。

“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替你做决定。”

他只用这一句话就把我激怒了，“那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

我真后悔自己打这个电话，“这是我的人生，那是我的女儿！杨从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啊？！”

“当然没有。”他说得很慢，很平静，好像这中间他省略了很多想说的话，他说，“否则你也不会现在才知道。”

“……”

“于飞，我梦见你了。”

“……”

“我梦见你要带走可可，不想再跟我再有任何瓜葛。你那么坚决，那么……你不知道我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

“……”

原来他也会害怕。

是啊，毕竟他是个父亲，哪怕那是他偷来的。

我明知他说这些不过是想让我心软，可我还是心软了。

可就在这时，“于飞，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走的。”

“……”

“你也别想带走可可。”

我把电话挂断了。

那场通话之后我与杨从白再无联系。

我听说可可回来了，悠悠从他鼓鼓囊囊的书包里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巧克力是可可亲手给我们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