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

董央背过身去整理书包，“别开玩笑了，我们的关系只能见光死。”越是说是严肃，心里越是含着期待，哪段年少的爱恋，不憧憬着地老天荒。总共没见过几个人，却忍不住把一点点快乐和美好延绵成一生。

林卓就没那么严肃，他从后头一把按住董央的嘴，亲了亲他柔软的短发，“不会说点好听的！”

董央一挣，刚才那团毛巾就被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毛巾遇水膨胀，堵得他腮帮子发酸。

“别动！强暴你！”

董央又气又恼，嘴上却没法做什么表情，眼睛眯着，不晓得是想笑还是想哭。

林卓扯着他的裤腰带，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说些荤话，和他演起低俗幼稚的桥段来。他不想配合，伸手去拉毛巾。一朵花的影子映在他的胳膊上，那一小块苍白的皮肤就像黏上一支暗色的玫瑰。

林卓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舌尖舔在玫瑰影上，留下又滑又凉的诡异触感。

林卓舔完了，坐在他的大腿上不怀好意地颠了颠，低头盯着他的腿间看。

董央拿手把那处盖住，脸上染起胭脂色。林卓看见他合拢的双手，又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忽然恶狠狠地把他的两只胳膊拧到背后，由两个人的重量压着。

董央这回真的怕了。林卓答应过他，如果他不想，就不会做的……他现在不想……明天要出发，他总不能软着腿去机场吧！

可林卓不给他发声的机会，把毛巾又往他嘴里压了一寸，把他的内裤和休闲裤一起拽下来，抓着他的软肉就往嘴里塞。

董央拧着眉在花影和光斑中颤抖，他真的不是很有兴致，因此林卓为他含了许久也还是有些软塌塌的。

林卓把他吐出来，有些不满地盯着他。

“为什么？”

他把自己的双手从腰下抽出来，揪着毛巾的一角往外扯。

林卓“忽”地把毛巾一把拉下，粗糙的纤维磨疼了他的舌头和喉咙。他捂着脖子侧身咳嗽。

咳完了仍不能停，嗓子里大约残留了细碎的毛屑，吞咽的时候便会一阵一阵地发呕。

他推开林卓跑到厕所，过程中差点被一盆月季绊倒。

林卓跟他到门口，看着他一遍遍地漱口、干呕，脸乌沉沉的，笼着一层怒气。

董央用冷水洗过脸，抬头看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诺诺地解释道：

“明天不是要出门吗……我担心……所以……”

林卓把他搡到一边，拉开拉链对着他吐过的马桶小解。他立在旁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林卓已经起反应了，直愣愣地立着。但撒完尿他却不把东西收回去，走到洗手池边用凉水清洗。

洗完仍就是笔直的一条。锐利的眼眉塌着，眼睛灰蒙蒙的，沮丧得有些可怜。

董央感觉到他身上的攻击性弱了，颤巍巍地迎上去，抱着他，揽住他的肩。火热的东西横在两人的肚子上，硌得董央不大好意思。他亲亲林卓的下巴，林卓反手扶着洗手池，扬起脖子，意思是要他再舔舔喉结。

董央用牙齿在那圈柔软的脆骨上碾出小小的印子，勾得林卓一把抱起他，臀被托在一双大手里。

“不行，今天不行……”

“我知道，要出门。”林卓还是把他的裤子脱了，留着平角裤，要他把腿并着。沐浴露被涂在他的大腿内侧，黏兮兮得让他难受。

但最难受的还是林卓挤进来的时候。腿缝的感觉毕竟差了些，林卓不得不增强其他方面的感官刺激。

“你叫一叫，喊点什么。”林卓揉着他的臀瓣，却不大敢拍。董央娇贵得很，多一点刺激就受不了要吐的毛病着实让他心烦。他当然喜欢骚一点的，可他也不喜欢别人。要是董央再放开一点就好了。

对于他提出的要求，董央仍旧是拒绝。林卓卡在一个临界点，快要被逼疯了。凑到董央的耳边哀求：“董央你疼疼我！”

董央摇着头，眼里开始蓄泪，他实在做不到。

“干！”

林卓把那层软绵绵的布料撕下来，借着沐浴露的润滑一股脑地捅进去。他本来只想和董央的皮肉再贴紧一点……没料到怎么就直接塞进去了。

“啊——！”董央的指甲刮在洗手池的瓷面上，泪腺崩溃。

林卓心凉了半截，身体却终于到达了高潮。

3.

订好的特价票不能退。为了避免浪费，也为了显示自己并没有那么娇弱，董央还是拎着包出门了。夏天的太阳很晒，他和林卓一人一顶情侣款鸭舌帽。他是男式的，林卓是女式的。真占便宜了的人往往在面子上就没那么在乎。

李照和陈奇在安检口等他们。两个人看着林卓扣着顶粉红帽出来了，心照不宣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