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158)
白绩终于受不了,他满脸肃杀,凌厉道:“砂锅大的拳头。”
齐项:“......”
他怎么不gay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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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洗完澡躺床上,床头柜上放着撬开盖的瓶装可乐,丝丝冒白气,瓶底一圈水渍。
“齐项刚送来的。”梁逢秋说,他趴床上在写东西,“他进来时,表情像便秘了一样,请问你怎么他了?”
“什么都没干。”白绩喝了两口发寒,改趴在床上打盹,“他自己奇奇怪怪的。”
“哦?”一个字拖长尾音,显得阴阳怪气的,梁逢秋凑近点,捧着自己的歌词本非常深邃地慨叹,“少男心思猜不得啊。”
“......”白绩无语,却觉得这句话放齐项身上诡异的搭调,越想思绪越发散,索性不想,他瞥了眼梁逢秋手上的东西问,“写歌呢?”
“瞎写了点东西。”梁逢秋扛去几句,把本子飞桌上,枕着手臂说,“苦学了一个多月,效果微渺,老殷劝我走艺考的路。”他侧头问,“老殷你还记得吧?就咱班主任,发际线跟麦当劳商标一样的那个。”
白绩点头表示记得,便问,“那你怎么怎么想的。”
“费钱,但也挺好。”梁逢秋说,“但今天见到季总,我想她要是签了我,好像跟我艺考出来后走的路差不多,左右是个捷径,好机会。”
白绩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想开了?”
“我本来就不适合做个循规蹈矩的人。”梁逢秋轻松地笑了笑,“我爸妈也知道,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父母不过想让他少走弯路,但可供他们选择认可的康庄大道,拥挤而稀缺。
“睡吧。”白绩为兄弟而高兴,“明天吉他就送到了。”
熄了灯,半晌后。
白绩猛地睁开眼睛,幽幽问,“你为什么说齐项少男心思?”
梁逢秋蒙头,“猜的。”
*
季北升想爬山,所以起的比鸡早,叮铃咣铛地把所有人都叫醒。
四个人除了他,都睡眼朦胧,略显憔悴。
梁逢秋脸色不愈,“雀儿,你他妈真的能抢被子。”
白绩抚了抚胸口,没说话,怪不得他昨天梦见齐项蛇身人头,把他死死缠着,一晚上呼吸不畅。原来是被子裹得太死了,但他大早上乍一看齐项还是生理上颤抖了一下。
“你为什么没睡好?”梁逢秋又问齐项,“季北升吵你了?”
齐项是所有人里状态最差的,他眼下乌沉,凝结出一种焦躁与郁闷的黑气,笼罩周身,连常见的笑容也没有,薄唇抿成一条没有血色的线,闻言掀起眼皮瞭了眼白绩,像响尾蛇伺机而动时的野性难藏,白绩套手套的动作一滑。
“失眠,认床。”齐项面不改色扯半真半假的谎话。
他失眠了,几乎一夜没睡。
不是认床,翻来覆去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白绩为什么不把玫瑰给他,他昨天晚上的暗示不够清楚吗?还是说白绩另有他人想送,都是他自作多情?
一行人出去的早,季北升上楼去找季楠清,被轰下楼,季楠清没睡够。
他们走下楼,前台在修剪红梅枝,度假村后面好像有几株梅树,给略显冷清的清晨增添了几分亮色。
齐项路过时,冷不丁来了句,“啧,花啊。”
就他身边的白绩听见了,白绩也看了眼,赞美道,“挺好看。”
齐项:“玫瑰花好看还是梅花好看?”
白绩听了牙疼,但记得齐项喜欢玫瑰,紧紧抓住送分题,“还是玫瑰好看。”
两个人对视,齐项在白绩无辜又茫然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确实。”他不再多说,帮白绩把手套塞进袖子里,又自己咬住手套边随意一扯。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还飘着细碎的冰晶,远山近树银装素裹,扑面而来是清冽的空气,直入肺腑。
山道蜿蜒曲折,两千多米的海拔算不上特别高,但受制于温度和臃肿的装备,一路爬上去还是很艰难,半道上就听季北升一边念叨“坚持”一边大喘气想一屁股滑下山。
千辛万苦爬上山顶,四个人挨个拍了张旅游打卡照,花一分钟潦草地赏完景准备下山。
“不划算。”季北升说,“得留点什么。”
“不要在栏杆上刻字。”梁逢秋笑道。
“我哪儿那么没素质!”季北升怒瞪,“在雪上写行不行啊?”
谁都没他这么饱满的活力,但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各自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
正常人写写自己的名字,最多加个到此一游,顶天了。
白绩就只写了名字的缩写,小小的,在栏杆面上的雪中间写的,他写完去看齐项的,针织围巾一圈圈直裹到他鼻尖,雾气从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