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山往事(99)

作者:堀川嵐

丁海闻揉着他的头发,就像揉着一只大狗,发现胡一平的发丝间俨然蒸出了汗:『那一饼可要对人家温柔一点…』

不知道磨人算不算温柔的一部分,无法拒绝胡一平帮他做清理和前戏对丁海闻来说无疑是最温柔的酷刑了。

他趴在凉冰冰的洗手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饼沿着他的脊骨一路亲下去,几根指头在他屁股里挞伐,另一只手却还揉着他沉睡的小兄弟反复尝试唤醒,无功而返便丧心病狂地说:『要不算了吧?』

脏话哽在喉咙里,让他打了个嗝,一饼那家伙果然手上不动了,反而来拍他的背脊:『阿闻,你没事吧?』

丁海闻哭笑不得。

拽着胡一平的手腕把那指头拎了出来。

『早说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丁海闻捞过洗手台上的润滑剂来,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挤了一大坨,见胡一平委屈巴巴的样子又很想亲他,凑到跟前又转念不想亲这张不会说话的嘴,于是一口啃在了一饼肩膀上。

『我担心阿闻这样…的情况,做了也没办法舒服……』早知道就亲嘴了,亲了一饼就能闭嘴了。

『只用后面也可以舒服的吧?!你自己就经常——』丁海闻突然闭嘴了,他低下头,额头顶在一饼的胸前,声音低下去,『…还是说你以前,都是装的吗…?』

丁海闻自知算不上个好情人,实际上他渐渐明白别人会爱上他,与他维持一段关系,多数是基于肤浅的原因,而他也不止一次被抱怨阈值太低床技垃圾,似乎除了一饼,就很难有什么别人,哪怕在性爱上给他些许正反馈了。

一饼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摇得脑仁儿都要从耳朵里飞出去:『…没有!没有没有装过!』

一别数年,丁海闻上了个大学,只学会了冤枉人。

冤枉了人还不算,阴晴还总在一瞬间,阿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仰起头来换上一张温柔得腻味的脸,手脚并用地拢住了他:『…要不你赶紧让我舒服舒服?』

他俩连亲带拽地跌进床里时,都没找着客房灯的开关,只借着外间的光线,倒是能分辨彼此的轮廓。

胡一平从很早以前起,就长着一副令丁海闻羡慕的身体,整体结实而修长,波圆臀翘,而小臂和腰侧的肌肉,虬结而扎实,在光的影子里,性感非常,让丁海闻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臀缝里顶着一支滚烫的烧火棍,他只看着,默默地咽了口唾沫,简直馋得要死,急色得要死,期待得要死,要换做在平日里,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承认的。

他差点如愿以偿地死了。

胡一平进入的时候全不得章法,只得以自己喜欢的路子来,就算隔了很久他也不会忘记的,少年时跟丁海闻那些肌肤相亲的记忆牢牢地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的一切都被探究了个底儿掉,现如今他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激烈地肏开了心上人的秘境。

他喜欢一贯到底,再深深浅浅地戳弄一会儿,每每这个时候,就能发现从什么角度,停在什么位置,磨着什么地方,阿闻就能爽到,爽得整个内里都变柔软,完全为他打开。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可爱的情人直接哭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后穴也绞得他难以继续,紧得他差点提前交卷。

胡一平紧张地抽身出大半,碍于丁海闻的脚后跟扣着他的背脊才没有完全脱离,只浅浅地留了个伞头在内里,他慌乱地抹了把丁海闻的脸,发现还真是湿的:『怎怎怎怎怎么了吗…吗…痛痛痛痛吗…』

他的伞头被那圈嫩肉箍得极紧,就要把他完全榨出来了,但是一时间紧张得结巴放缓了他自己登顶的脚步。

丁海闻的脚后跟重重地叩了两下,差不多算得上踢了他两脚,迫使他捣进了深处,阿闻看上去又疼出了一星泪花,笑着骂他:『不要吊着人胃口啊王八蛋,再进得深一点吧饼哥。』

自丁海闻当了「老大」以后,再也没喊过他一声饼哥,细究起来,似乎从来也不曾服软地叫过。这么朴实两个字挠在他心上,胡一平疾风骤雨般挺弄起来,每每往深里凿,一边说胡话:『…真的由我做了啊!别后悔啊小闻,哥念你第一次,收着力气呢啊…』

『神他妈第…后悔…』

丁海闻让他弄得整个人都散了架,内里都化了,舒服得止不住泪,这时候听胡一平挂念他第一次,就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第一次就第一次吧,丁海闻坦荡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准备把谎言带进坟墓里。

『…是啊,我就后悔,后悔那天在山顶怎么没有当场揍你一顿,后悔逃了这么久,后悔没给你深圳呼机打电话,后悔跟姓景的纠缠不清的时候没跟你做,满意了吗?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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