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走后,我和情敌he了(93)
果然人不能精虫上脑。柏炀昨天出现在那个特殊时间里, 他做不到不乱想。他潜意识就把柏炀的到来和自己的生日划上了等号, 再加上考虑到之前两人做过,他这才提出了组队邀请。但现在冷静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柏炀是来考察项目的, 给他庆生可能只是顺便。柏炀也没说过, 请《剧组》吃的宵夜和他的生日有任何关系。
那句话之后, 两人都没再说话, 屋内气氛微妙。
柏炀抿了抿嘴, 消化了下陆念的话。他按照逻辑推理, 陆念是以为年会那晚他们做了, 然后才提出今晚也要做。今晚, 就只是成年人之间正常的事儿,不涉及任何其他感情, 他也没必要多想。在这件事儿上, 柏炀不觉得陆念是个随便的人, 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是他也想做,也是他主动出击, 没必给陆念冠上那么难听的词。
但也正是因为知道了陆念的逻辑链,柏炀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那些他藏匿于心里,准备了一路的话,如果在这时说出来,就会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两人各怀鬼胎地躺在床上两侧,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陆念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抖着双腿站起身,打算去椅子上坐一会,冷静冷静。只是他刚要跨过柏炀,小腿却被柏炀的脚一绊,本来陆念腿上就没什么力,这么一搞,他又跌回了床上。
“嘶,你干什么?”陆念转头去问。
柏炀向床里挪了挪,反手把陆念按在床上,又把他揉进怀里,“闭嘴,睡觉,折腾什么折腾。”
舟车劳顿了一天,柏炀的下颚长出青色的胡茬,贴在陆念的耳后,磨磨的。陆念偏头躲了下,没躲过去,柏炀又把手臂横在陆念腰间,不让他跑。没招,陆念只能翻了个身,后背抵在柏炀的胸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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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陆念从被子里伸出手,在桌上摸了半天找到手机,他迷迷糊糊坐起身,身上跟散了架似的,强撑着才关了手机。
“再睡会?”柏炀揉揉太阳穴,也是没睡醒的模样。
“那就再睡两分钟。”陆念闭上眼,含糊地哼了句,再次缩回被子里。
柏炀翻了个身,抱着陆念,也跟着闭上眼。
只是没想到,两人再清醒时,是二十分钟后统筹来敲门。统筹有气无力地敲敲门,也打了个哈欠,“陆导,醒醒,准备出发了,今天拍早戏。”
黎夏刚好路过,他站在门外,也对陆念喊话,“陆念,起床,别赖床了。”
陆念眨眼坐起身,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瞬间清醒。柏炀也跟着坐起来,揉着眼睛,侧头问他,“让他们先走,我等下送你过去?”
陆念打了个悠长的哈欠,眼角流出生理性眼泪,他冲门外喊了句,“起来了,你们先走。”
统筹追问,“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陆念起身穿衣服,“等下柏炀送我过去。”
“啊...哦,哦,好。”统筹应了声,“昨天布景都弄好了,也没啥要提前准备的了,我先带演员去化妆,你们也别着急。”
说完,他转身就走,去忙别的事儿,黎夏也跟着耸耸肩,和统筹一并往出走。
陆念和柏炀一前一后地穿好衣服,开灯洗漱。
陆念匆匆收拾好,催促道,“走吧。”
柏炀没说话,只是一把拉住陆念,陆念不解回头,柏炀咳了声,伸手拉了拉陆念的衣领,神色不太自然,“遮一下。”
早起脑子不够用,陆念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柏炀的意思。他推开柏炀的手,转身走到卫生间去照镜子。不照还好,一照他也被吓了一跳,脖子上的红痕断断续续、高高低低的分布在脖间四处,压根就不是他身上的圆领卫衣能遮得住的。
陆念从洗手间走出来,蹲在地上翻翻行李箱,找了了件高领打底衫。他站起身,双手交叉抻着把卫衣脱下,套上打底衫,再把卫衣套在打底衫上。
他背对着柏炀,在白炽灯下,他身上的斑斑点点全部暴露在柏炀眼下,柏炀眯眼看着陆念的后背,眼神下移。
陆念换好衣服往出走,又转头催促柏炀,“走了。”
柏炀收起视线,加快脚步往出走。在他正要越过陆念的瞬间,陆念忽地拉住他的右臂,柏炀顿住脚,垂眼看陆念。
陆念皱了皱眉,“你怎么还穿正装?”
柏炀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正装。昨晚,他看到了陆念生日的提示消息后,就直奔向了p城,哪儿有准备行李的时间?现在更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着穿。
“去剧组你穿这个干什么?”陆念啧了声,然后转身在卧室寻找柏炀的行李箱,“你不是来考察项目的吗?行李箱呢,赶快换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