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番外(26)
“消个毒,再打个针。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记住伤口别沾水。”说完,林让又忍不住盯了俩眼,真养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医院静谧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哀嚎。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淦!!!
方致源同志现在哭也不是,闹也不是。
最后只能怪自己不早点把受伤的事情说出去,说不定早点说出去就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啊不对,是受也不至于受的更加痛苦才是。
那一整瓶的酒精直接开盖就从他的胳臂上淋下去,一瞬间神经紧绷肾上腺素狂飙,但是他到死也没能忍住脱口而出的痛苦。
天灵盖儿都被痛麻了,小方同志一瞬间脸色逊白。
“没事的,只是简单的消个毒,不用怕的。”林让看着他颤抖的手臂乐了,“我看得用镊子把里面的沙砾夹出,忍住啊英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亮一手捂腹一手指着方致源的胳臂,“真的哈在抖哈哈哈哈哈哈!”
寂静的夜晚在被哀嚎划破后,又是一道幸灾乐祸的哈哈哈哈哈,翱翔在天际。
活泼而冷峻。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哪怕作为伤员,小方同志的战斗欲望也如同燎原大火般,一冲而上,大喊着蹦起:“你在这儿咔咔俩句干啥嘎?小爷飞起来就是两jio!”
由于一蹦,身体的肌肉跟着拉扯,手上的伤口也被扯得微微撕裂,有千里之水与一坝奔涌而出的架势。
“哦哟,哟哟哟。”接着蹦起来的力,小方同志机智的把身体斜靠在身后的萧杵泽身上。
嘟着嘴巴,装作某电视剧里经典的茶儿,故作娇柔地‘嘤嘤嘤’。
“?”
傻狗子。
垂下眼眸,萧杵泽眼中盛满了无奈,看着哥们儿死不要脸的充当泼皮无赖。
那一瞬间,林让竟生生从对方的眼中品尝出些些宠溺的意味来。
大事不妙。
天降情敌?
可恶!
原本漾在脸上含在眼底的笑意,暗淡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秋霜般的淡漠,林让笑里藏刀地眯缝着眼,转过头对小梅耳语道:“给这哥们儿换个大号针筒。”
“我看他皮一定是比较厚。”语毕,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请方致源做好准备。
小梅虽然心生疑惑,但仍是照做了。
在碍事的终于被领走去注射室后,堵在他心中的雾霾才消了半边儿。
夏夜湿润的晚风从窗户缝挤进,把这凝固的空气吹破个洞,涌入月色的暧昧。似如薄纱般笼罩在林让的身上,恍惚间在萧杵泽的脑海中晃出一个淡白的身影。
那层淡白上仿佛又调了一层老相片的滤镜,由外向内晕染着清透的土黄,重影叠叠交织在了一起。
而那道虚无的,缥缈的念想又似乎太过久远也同这破了的风,远逝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欸,不是我说你。你真马虎,难道你就没有发觉你自己出什么状况了么?”林让乐着看他。
萧杵泽皱眉,没找出个所以然来。他抿着唇,抬眼应上林让的眼睛。
“你面颊发绀”,林让摇头笑着走到他跟前,“血液中去氧血红蛋白增多使皮肤和粘膜呈青紫色改变的一种表现。缺氧会引起发绀。”
“我是说,你二氧化碳吸多了。”
“啊……怪不得,没觉得哪儿疼。就是……”
“就是想睡,头晕乏力。是吧?”
“嗯。”萧杵泽也没想遮掩,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
“你得多休息,少熬夜……”林让一顿,看了眼窗外,“要不你就在我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直接睡了得。”
“这不符合规矩。”萧杵泽靠在墙上。
“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你是患者,我要照顾你。”林让摘下眼镜,乐了。
“领导不会指责你,我铁定要为我们的英雄站出来发话。明天给你打报告单给鲁队,总成吧?”像是知道他心里的顾虑 ,林让一一道来。
“…成。”萧杵泽卸了口气,滑座在地。
“对了,你得修养一段时间,多呼吸绿水青山的鲜活氧气。”
“哦。”
“我陪你一起呗,刚好我想放松一下。”
“听你的,我的医生。”
“好嘞,爷。”
躁动的夏夜,在今晚凝固,又在今晚悄悄升起。
像是某种撩人的乐器,奏响了夺人心魄的曲目,萧杵泽躺在小折叠床上,呼吸渐渐平稳。
发出安稳熟透的呼吸声,林让站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
月光隐匿在云后,给他的身姿剪染出模糊的轮廓。倘若时间允许,此时此刻,这间小屋似一张静止的画。
“真好啊。”别过头,他不在注视着萧杵泽而是看向窗外,眼底盛满了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