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68)

作者:栖声

王谨涵不好意思,直白:“有好几个不会。”

禹破在她旁边坐下:“没事,错的多重视多记忆,你熟悉它,它的轮廓才会清晰。”

“但是它们真的很难记,我重复了三次。”王谨涵很没底气。

“用我昨天教你的形象记忆法了吗?”王谨涵露出囧色,禹破知其意,“如果你本来的学习方法很古板且没效率,你可以尝试接受新的方法,一开始可能像啃硬骨头,但时间一走,养成习惯不难。”王谨涵认真聆听。

“你觉得哪个词最难?”

王谨涵指着巍峨的巍:“这个。”这些学生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在学习上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把话都留到课下和同伴疯。而禹破的首要目标就是让学生们敢于表达。

“读什么呢?”

王谨涵急忙翻开书本找拼音,禹破说:“下次不要把会读和会写分家,它们是一体的。”这种炮轰式揭穿反而减少了王谨涵的窘迫,认真地点头。

“巍这个字怎么记来着?”禹破偏头互动,王谨涵摇摇头,“山下有一只……”

“委屈的鬼。”王谨涵抢答,显然唤起了她的记忆。

“对,山下有一只委屈的鬼,巍。记住了的话,草稿纸上实操一遍。”王谨涵左手盖住课本,右手默写出来,“我记住了。”然后拿起桌边的涂改液,涂改听写本上的错字。

“你们还允许使用涂改液吗?”

王谨涵嘴吹着那糊白,“期末不允许。”

“那平时也改掉不用了吧,以后也不允许,机器改卷读取不出来。”王谨涵这次不以为意,禹破看着白干掉后隐约露出的黑迹,很不舒服,循循善诱道:“作文讲究卷面整洁,有没有觉得用上涂改液之后卷面更散乱了?”

“不觉得!”很决绝。

小时候都很天真,总是以为只要用与之最敌对的东西盖住,做到眼不见,心就不烦,从来就没想过,其实所谓的改头换面根本不存在,还是一样的劣迹斑斑。被表象骗了,却还自得其乐。

禹破感觉到杠味,再劝说下去可能会闻到□□味,于是说:“以后如果你想摒弃这个陋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方法,错字一杠划掉就行,这也是我们高考备考硬性要求养成的习惯。”王谨涵只是左手撑着下巴偏头盯着禹破。

“来,继续看下一个你认为难记的词语……”

陈楠敲开门问上完课没,要吃饭了的时候,禹破正在给王谨涵布置作业。虽然陈楠也是好意,可自己还是有些不解,到点自然会下,没必要这样来询问。

来到待客厅,饭菜已经上桌,就等他一个人,而院子里的孩子们也在等着王谨涵一人。

时格看出禹破脸上的愧疚:“我也刚下课。开饭咯!”

才开吃一分钟,伍瓣花就坐到禹破旁边,禹破低头柔声问:“不吃饭吗?”伍瓣花神情严肃。

陈楠抢答调侃:“食速方面,五瓣花说一没人敢说二。”伍瓣花瞪陈楠,陈楠却丝毫不在意。

禹破很不喜欢陈楠的教育方式,几乎没有鼓励式教育,而是将吼式教育进行到底。孩子们大声喧哗时只会大吼让闭嘴,从来没有好好说话这回事。

“吃了没?”禹破不顾及陈楠的面子继续低声问。

“吃了。”伍瓣花小声回答。

“吃了就自己回寝室,准备午休,不要打扰老师吃饭。”陈楠严肃的命令声,伍瓣花怏怏不乐走进廊道。

不过禹破和时格刚吃完饭坐到自习室备课时,伍瓣花又突然出现,扑到禹破的怀里,软糯的稚音:“老师,你备好课了吗?陪我画恐龙。”

禹破还是难以适应,伍瓣花只要看见自己,必定会抱住腿或扑到怀里,让陪画恐龙。可自己从小到大,抱过的人只有时格,突然来了一个外人,浑身不适应。又不好推开小孩子的善意,每次只好重复:“坐老师旁边,临摹昨天老师画那只。”伍瓣花不是画画的料,连临摹都做不到形似,神似只是勉强,却热情满满。

对于伍瓣花的行为,时格由起初的能理解到讨厌,近来脸色是越发地黑沉。而伍瓣花也不知怎的,除了禹破,对谁都冷淡,自然没给时格好脸色。有时候时格不小心压到她的画纸,伍瓣花的嫌弃与吼声就不会迟到。

“伍瓣花,回寝室睡觉!”陈楠又一次逮到落单的伍瓣花。

伍瓣花这次没生气,边跳下高脚凳边说:“老师,说好了,下午你下课后要陪我画画。”禹破每次都点头,实则每次都在备课或即将吃饭,吃完饭又马上回家,根本没那个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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