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18)

作者:燕倾

想法一个个被无情击碎,谢锐言眉间郁色渐浓:“那你说该怎么办。”

韩峤把碗放进洗碗机,洗手擦干去拿手机:“你在我这儿只有小庄和刘岭两个人知道。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给你介绍我朋友开的青年旅舍,就在珈缘边上不到两千米,价格优环境好,你用我身份信息入住,你爸肯定查不到。”

谢锐言:“他们不会泄密吗,真的没有人知道我在你这儿?”

“他们是不待见你,但为人可靠口风紧,这点你可以放心。”韩峤举起手,在胸口点了点,“我用心跳向你发誓。”

谢锐言的视线划过韩峤的手指,落在他的心口,忍不住伸出手,把韩峤的手拿了下来:“我在哪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机密,倒也不必发如此毒誓。”

韩峤打开手机通讯录:“我现在联系青旅。最近有疫情,你外出当心,住宿时也要记得戴口罩,口罩我这里有很多,你随意拿。”

谢锐言:“不用,我不搬了,房钱我会照给。”

韩峤电话还没打出去,拨号的手微微一顿:“怎么突然想通了?”

“你是不是不想我住着?”

韩峤笑:“怎么会。你没有处处和我针锋相对,也不会乱碰我家里的东西,和我作息同步,晚睡早起。你是位相当完美的室友。”

韩峤待人宽容,谢锐言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不是我朋友,除了线上外,我们没有交集,他们查不到这里。而且既然我已经占了贝多芬的窝,就要多占一段时间,不然感觉没办法给它交代。”

可以想见,谢锐言给自己找留下来的借口找得不容易,寄人篱下束手束脚,还是最看不惯的长头发死对头的家里,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示弱意味着可以进一步欺负,倒毛捋的时机来了。

韩峤促狭一笑,顺手摘掉发圈,一撩漆黑的长发。他站得离谢锐言极近,发尾打到了谢锐言的鼻子、嘴唇和下巴上。

谢锐言:“?!!”

韩峤:“头发太长了,扎得头皮有点紧,不好意思。”

谢锐言:“嗯。”

这么平淡的反应有点无趣,韩峤心里奇怪。

曾经谢锐言讨厌长发讨厌到追着喷,如今却转了性,头发扫脸也没有任何不悦。

看谢锐言之前的反应,明显是想吃小笼包却又憋着。

韩峤勾起唇角,起身又去了厨房,端了一笼热腾腾的虾肉小笼出来,规规整整地围成三圈,外七、中五、内部一颗,正中间的顶上还用梗插着一颗小而圆润的樱桃,暗示着“童贞”。

这么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隐喻,只有韩峤想得出来,可惜谢锐言先把那颗樱桃摘下来吃了,什么古怪的事情都没有想到。

韩峤盯着一点果肉都没剩下的樱桃核说:“再吃点?”

谢锐言客气地拒绝:“我不饿。”

“是吗,你都没怎么吃,光玩新手机了。”

“我喝了牛奶,真的不饿。”

话音刚落,谢锐言的胃极为配合地发出一声气势逼人的轰鸣

咕唧。

韩峤定睛一看,谢锐言耳朵红了。

谢锐言抢先说:“你什么也没听到。”

“好的,我什么也没听到。”韩峤似笑非笑地问,“你真不饿?”

谢锐言从韩峤的表情里感受到了十足的戏弄。

“不饿。”谢锐言拿起了筷子,面红耳赤地维持着最后一点要命的倔强,对着中间那颗下手,“但我一个都不会给你剩。”

“这笼特地给你留的。”韩峤气定神闲地走到谢锐言身边坐下,“我饱了,看你吃。”

“你不工作吗?”

“还早,九点开始也来得及。”韩峤说出了他本人风格之外的话,“工作哪有看你吃东西有意思?”

谢锐言低下头,耳朵要烧起来了。

第10章 幼稚鬼

经过韩峤的提醒,谢锐言依旧被第一颗小笼包烫了一嘴,撅着嘴巴,慢吞吞地吃起来。

韩峤撑着脸看谢锐言吃早饭,谢锐言抬眼望去,韩峤的黑发散落在肩头,说不出来的好看。

谢锐言挠了挠高挺的鼻梁,不知怎么想到了“活色生香”这个成语,然后又想到了那些年连夜冲过的癖好,原型都是面前这个人。

谢锐言突然就有些不好了——男人为什么会是一种如此龌龊的生物?

命运的女神应该在垂青他的同时,收走他的作案工具。

谢锐言食难下咽,嘴里的味道却是极佳。他口嫌体直地咽下鲜香的汤汁,话音中带着一丝心虚:“皮筋太紧,可以用大肠发圈,我妹妹头发也多,用那个说很舒服。”

谢锐言的鼻梁骨一侧有道被划破过的白色疤痕,连接过去的脸颊也是,横的一道,很轻微,像是什么细长物体割划的陈年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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