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17)

作者:燕倾

韩峤拍拍谢锐言半干不湿的脑袋瓜,顺手拿起谢锐言脖子上的毛巾给他擦头,谢锐言没有闪开。

“是因为想家了没有睡好?”

“没有。”谢锐言吱唔几秒,把心一横,“手机瘾犯了。”

这个说法比前面两个更让人信服,韩总接受良好:“之前订的那个已经在派件中,按照惯例早上就能到,辛苦你忍了这么多天。”

谢锐言扫了韩峤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正值快递爆仓,手机包裹卡在中转站分拨好几天,这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总算到了家门口。

谢锐言当即停止进食,洗洗手拆快递,摸到新手机后流畅地充电,用取卡器戳小口,然后从客房的小抽屉里摸出来一张SIM卡,放进去开机,所有操作一气呵成,马上就登入了手机自带的微信。

韩总边吃早饭边震惊。

年轻人,不简单,手机摔坏了,卡还在,仿佛未卜先知,早知道手机会坏。

其实谢锐言只是未雨绸缪,学会了提前备份。

谢锐言有两个微信,一个是平时用的,加了几百号人,账户已经被谢乘章冻结,早已无法登陆。

还有一个是留学的时候申请的,专门用来和光年星娱的贺桐进行“版权费交易”,只加了几个看着顺眼的人,微信钱包里赚来的那点钱也还在。

说是一点,也还有五十万,虽然比在谢氏的零用钱少一个0,这会儿过日子也绰绰有余。

谢锐言有了底气,语气冷冰冰的,面上的神情非常矜持,比韩峤更像一位合格的霸道总裁:“韩总,加个微信。”

韩峤蘸自己调的酱吃完了最后一个小笼包,抬起脸还一副美味到不行的样子:“嗯?”

谢锐言的霸总雏形一秒破功——突然被馋,也想吃小笼,但在他装酷guy的时候,食物已经没了,只剩些醋碟里的渣渣。

谢锐言只好在心里咽下泪和口水,继续维持着冷酷的表情,晃了晃新手机:“转账还债。你不会忘了吧。”

除了手机钱和杂七杂八带了小数点后两位的费用,谢锐言又给韩峤转了五千。

“我不白住,这是房钱、回程的伙食、外卖费。”

韩峤没有收:“说好了脑力劳动抵房租。”

谢锐言据理力争,偏要给钱:“在你家一星期我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用水琴的音效给我的同事提了意见?”

“那个不算,有乐理知识的人都能提出来。我不习惯欠别人。”

韩峤听出来,谢锐言是想走了,选择planB,去住宾馆。

“你在我家,是为了等手机到?”

谢锐言不语。

韩峤没有确认收款,发了别的东西给谢锐言:“你看了这篇文章,可能不会再着急想搬出去。”

韩峤吃饭的时候从不刷手机,专心进食,早起却总是看两条每日新闻,今日头条则是谢氏的消息。

谢锐言看了韩峤推送给他的网页头版消息,主人公是他父亲。

谢乘章在开某亚洲房产峰会,答记者问时离了一句题,向全社会公开提供了三子的身份证号码,要求宾馆谢绝谢锐言的入住。

非但没有就冤枉谢锐言而道歉,反倒更猛烈地泼了一盆脏水。

“教子无方,还望海涵。恳请社会各界人士,不要因为犬子是我的儿子而对他区别对待。”

谢锐言看了这篇文章,没有韩峤想象中的反应激烈,反倒垂了眼,淡然地说:“我不回去,我和谢氏没有关系了,让我独美。”

“你最棒,在哪儿都一样棒。”韩峤忍不住想要夸夸谢锐言这股恰到好处的倔强劲儿,“既然要独美,之后你想住哪儿?”

谢锐言拢紧了韩峤新买的垂耳兔外套:“公园长椅也能过日子,南方马上就暖和了。”

韩峤揪了揪帽兜上耷拉着的兔耳朵,低声说:“刘岭有一次喝醉,在长椅上就打了个盹,手机丢了,内裤也被扒了,好在鸡还在,你说可不可怕?”

谢锐言打了个寒噤:“我在CBD外面的长椅上也睡了一晚。”

韩峤:“天太冷了,痴/汉也要挑时间出来作案。”

谢锐言:“……那我去熟人家,或者租房子。”

韩峤:“你家人会不会找他们麻烦,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谢锐言直勾勾地盯着韩峤的眼睛,回答他:“会。”

谢锐言又想出个办法:“我可以在清咖的包间苟一苟。”

在维也纳留学和打工的时候,他看很多人睡过清咖,大部分是和他一样的“创作者”,画漫画的,写剧本的,无家可归或是灵感来了来不及回家睡觉的人都有。

韩峤叹了口气,把蒸笼早餐碗收进厨房。

“能苟多久?之后还得重新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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