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春(21)
他们的午餐是烤的刚好的羔羊肉排,医生在接到电话之后停止了用餐。
“她想取代我!”兰夫人的语气中带着鄙夷的嗤笑,她失去了往日的高贵气度,满口脏话地对着医生说道:“那个臭婊子建议他们除掉我,而那些脑满肠肥的东西居然答应了。”
“她是第一个。”兰夫人喋喋不休地说道:“作为礼物,我该送你些什么呢?她的肝脏,或是胃?”
医生看着陶汛捏住羊骨把带着肥油的肉块撕扯下来,他洁白的牙齿满是肉腥,他就像一只优雅的小兽不使用任何工具啃咬着贴骨的嫩肉,他学着医生的餐桌礼仪,细嚼慢咽直到将食物完全吞下,再继续吃下一口。
医生说:“她应该不能吃了。”
“常年的烟酒腐蚀了她的内脏,即使取出来也是一团霉变的垃圾。”医生拿着餐巾擦净陶汛嘴角的油花,轻声回应兰夫人:“你在切割她的身体时,需要沿着骨缝分离四肢,这样可以避免飞溅出的肉碎和渣滓。”
医生应邀参加了一个画展,陶汛跟着医生浏览了几幅医生父亲的遗作,最开始的那些画作上施加的色彩大多明亮柔和,可随着年份的推迟,那些黧黑的人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如云雾状的紫色堆积在画纸上,从墨绿到深红,带着浑浊的白斑,大块大块地泼染像糜化的尸体。
陶汛看不懂那些隐晦的画作,他只是怔愣地站在一面黑色的墙前,而那面墙上只挂着一副画。
画中还未变作蛇发女妖的凡物被汹涌晦暗的海雾所包裹,她赤身裸体地躺在神殿的金砖上,阶梯上的碎石划破了她惨白的肌肤,她痛苦扭曲的脸被描画的异常细腻,浓郁的青蓝好似乍破的寒月,那道冷光穿过她的下体,赤红的火焰烧毁了她的皮肉,以示她的不洁之身。
陶汛被那副画迷住了,他看着灰色的海水侵入那个女人的体内,唯有她丰腴的双乳上点缀着靡艳朱砂。
“至高无上的海神在神庙的烛台下奸污了她。”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陶汛的身后,昏黄的灯光映在陶汛一动不动的珠目上,他的手腕却在阴影处伸进陶汛的衣摆里。
温热的手掌按压着陶汛的小腹,瞬间回神的陶汛垂首低喘了一声,他感到自己的肉道里变得稠润,一股灼烫的浆液从深处漏出来,跟着医生缓缓下移的手指,堆积在闭合的阴唇内。
陶汛神情恍惚地注视着医生的眼睛,那双深色的眼珠中透出类似灯塔透镜一般的光芒,陶汛仿佛被神迹所蛊惑,他靠近医生,试图想要走进医生的眼睛里。
医生微笑着亲吻陶汛的脸颊,他俯身问道:“我的爱,你怎么了?”
“我——”陶汛被医生揉弄的双腿发软,他的脸贴在医生宽阔的胸膛上,紧攥着医生的袖口又一下放开,他说:“我有些想你了。”
医生把陶汛带进厕所隔间,自己只拉下了裤链,而陶汛却已经半身赤裸,他白色的内裤挂在他高高翘起的脚踝上,陶汛的背部虚倚在单薄的木板上,被挤压的变形的屁股架在医生的双臂之间。
医生怒狰的龟头沿着陶汛颤抖的肉缝来回游曳,穴道里积存的液体浇淋在那根粗大的阴茎上,一点点滑过茎身上虬结的脉络,医生就着湿滑的粘液插了进去,陶汛难耐地仰起了头颅,他还是会感到疼痛,无论医生捅进来多少次,那种被压迫到窒息的撕裂感依旧在身体里炸开,陶汛深呼吸了一下,他松软的穴口堪堪吞下一截就再难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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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汛的腰肢被医生缓慢地探入而刺激的左摇右晃,他想要去亲吻医生,但医生却偏头避开了,不得已陶汛用干裂的嘴唇蹭动医生鬓角。他喉间溢出难以自抑的哭腔,他问,“你在做什么?”
医生钳住陶汛的腰背,将陶汛按进自己怀中,他声音暗哑,一下整根没入陶汛身下饥饿的肉环中,“我在做那团海雾对她做的事。”
陶汛被撞的浑身发抖,他的手臂抱不住医生,只能用舌头去勾缠医生的下巴,他的眼底凝出一层水光,他知道他们拥抱在一起并非画中残忍的苟合,他低声道:“你不一样。”
陶汛看着医生冷峻的侧脸,陡然绷直的小腿夹着医生的腰腹,他像一只被填入煤球的铜炉,欲望灼烧的他筋骨绽裂,他双目涣散,只凭本能寻找医生,他细密的吻落在医生的眉宇间,“你爱我,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医生像是被这句话取悦了,他埋在肉道里的阴茎变化的更粗更硬,他隔着衣物噬咬着陶汛的乳尖,那块肉团早在上午就已经被医生弄破,织物摩擦过那层敏感的皮肤而堆积出的快感让陶汛失控地尖叫起来,医生快而深地插入陶汛水当当的穴里,像捣一只烂熟的果子,操的陶汛汁水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