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6)

作者:一只小兽

白深狐疑地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戴红领巾,还有个大叔坐在角落里一脸油腻地打电话,说些没羞没臊的骚话。

可能是他想多了。白深点了几个菜,专门挑字难的点,比如蒜薹炒肉。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白深低声念着,正想问这是什么菜,一看英文翻译,原来是海带炖猪蹄。

吃饱喝足,白深看了眼手机,八点了,再半个小时就能到那儿。

他坐回车里,一路开进一个小区,才发现好像是路浔他家。于是想道:大晚上的跑进他家是不是和孤男寡女夜里幽会没区别?要是真要干点什么,他打得过路浔么?

想到这里,白深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没问题,就算打不过,打成平手应该没问题。

他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一下车就发现旁边一辆越野,霸气侧漏,但不知道哪个车主神经兮兮,竟然在车门上喷了个海绵宝宝。

还是个在捉水母的海绵宝宝。

他强忍住踢一脚的冲动走出停车场,给路浔打了个电话。

“路浔,我是白深。”

“你好,”那头闷闷地回答,“……哪个白深?”

白深:?

这才三四天的功夫,竟然就把他忘了。

白深无奈地叹了口气,“白探。”

“……哦哦!”那边像是如梦初醒般应了两声,紧接着是走路的声音。

“我在你的小区。”白深说。

“二单元1103。过来吧。”

白深挂了电话,按照他说的位置走进电梯,一楼一楼上升着,白深转过身面对镜子,看了看自己。

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谈不上多英俊,起码干净端正,走路上也挺有回头率,不至于几天前面对面坐了两小时就翻脸不认识了吧?

更何况还到警局里捡了人。

9楼,10楼,11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路浔站在电梯口,穿着灰衣黑裤,仍旧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眼睛。

“来了。”他声音沉沉的,与先前挑逗的模样不同,整个人似乎刚睡醒一样,充斥着朦胧的安静。

白深发现他右耳戴着耳钉,努力回想了一下上周见他时他戴了没有,无果,想不起来。

他跟着进了门,路浔从鞋柜找了双拖鞋,蹲下来往白深脚边推了推,“换鞋。”

白深换了鞋走进去,发现他家非常简单,客厅就沙发电视和桌子,色调都是单一的黑白灰,强烈的单身无趣男人气息。

直到跟路浔进了书房,白深更加确信他的无聊属性。

他的书房挺大,地毯上摆了张桌子,其余空间全是金属书架,上面基本是些学术方面的书,没有任何装饰品,连照明灯也是纯白的日光灯。

“坐地上。”路浔说,声音很小,跟没用力似的,要不是房间很安静,白深都觉得自己会听不见。

白深坐下,“没睡醒吗?”

路浔冲他一笑,“是啊,还很饿。上回说请你吃饭,就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个带娃小技巧:

孩子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怎么办?

以霸制霸!

☆、低语

白深一副忖度的模样,“可以考虑赏你个脸。”

“哦,”路浔一笑,“那我得谢谢你?”

白深也笑,目光落在他的红润的嘴唇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密闭的私人空间也要戴着帽子,还把帽檐压得那么低……难不成他秃顶?

“你做过心理评估吗?”白深问。

“没有。”路浔老实回答。

“为什么?听说以前有你的预约号。”白深拿出了随身带的小笔记本。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路浔听上去突然有些不耐烦,“组里有团伙袭击,缺人,我就去了。”

“如果你是单纯的睡不着,那应该去医院看神经科。如果是别的问题,做心里评估还是有必要的。”钢笔在手里打了个转,白深说话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和、温润、没有攻击性,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向来非常擅长这么做。

白深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做他这一行的,有时候跟儿科也有谜之相似了,就差没见病人的时候拿个糖和洋娃娃,亲亲抱抱举高高。

路浔耸了下肩,似乎不以为意,“那你觉得我哪里有病?”

屋里过分简洁的陈设透露着单身糟男人气息,白深转了几个问题,后来说到了他的私人生活。

“你有什么爱好吗?”白深问。

“喜欢旅行,住一天就换地方。”

路浔似乎真的非常喜欢这件事,一提到整个人的语气都扬了起来,“住在小镇里,闲逛一天,然后另一个小镇,再闲逛。”

白深听了他的旅行过程,觉得自己和大众差不多的景点式游览简直弱爆了。他突然也很想照路浔说的那样旅行一次,不过也只能是想想,没完没了的工作和不知道尽头的任务压在肩上,勤勤恳恳打工人的觉悟教会他踏踏实实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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