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4)

作者:一只小兽

☆、海绵

第二天早上白深打着哈欠开车,点燃发动机才想起自己没戴眼镜,其实度数也不高,他只有在看字小的资料时会戴。

越野车拐进了老街尽头,停在了一家咖啡馆前。巷子很窄,他的车堵住了整条路。不过因为是尽头,也没有车过路,白深每次都这么干。

老板每次也都非常配合,不厌其烦地走出来对着他的车大吼:“哪个小瘪三停老子门口,不做生意了好不啦?”

白深每次听他这么说都会被逗乐,屡试不爽。

老板是个不到三十的上海男人,叫李恪,看着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一股子领导气息。他会提供给白深所有他会诊的病人的资料,而且大部分病人是他介绍来的。

他们每次会面都会提前约好,因为他们见面时店里不待客。李恪好像也特别心疼没赚到的钱,所以他们见面越来越少了,如果没有事说,连白深来蹭饭都不允许。

白深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在地毯上坐下,努力闻了闻,“没做饭吗?”

“你大爷啊,”李恪说,“才八点,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也行。”白深回答完,李恪没有动静,只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白深这才反应过来他的低俗玩笑,抬起手指了指:“那儿是门。”

李恪在他面前坐下,“说正经的,那个路浔你见了?”

“见了。”白深随手在他乱糟糟的桌上找东西吃。

“厉害吧?”李恪挑了下眉。

“厉害什么?”白深没反应过来,吧唧吧唧嚼着酸奶条,含糊地说,“哦,战地翻译啊。咋了?”

“咋了,”李恪重复他的话,恨不得举起拳头朝他脸上造,“他的很多情报都很有价值。”

白深看着他,伸手又拿了个酸奶条啃,“什么价值,人质的方言不标准么?”

李恪用恨铁不成钢的慈爱目光看着他,手指关节咔咔两声脆响,举起拳头就要打。

“哎好汉!”白深叫了声,“你说。”

“别忘了组织最近的项目。提醒你一句,白医生,”李恪的手在零食堆里翻翻找找,把酸奶条都扔在白深面前,“你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三个月后要去总部开会的。”

白深彻底沉默了,一言不发地吃完所有酸奶条,才抬头看他,“我吃完饭再走。”

李恪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比了个中指,“那事儿也说了,你注意点儿就行。去把门打开,我得赚钱了。”

上午没有预约,白深坐在咖啡馆里蹭吃蹭喝,偶尔帮忙磨个咖啡,倒点牛奶。

下午白深开着车回家,一路想着李恪的话,想累了就打开收音机,正在播叙利亚内战的新闻,一听到战争他又想到了路浔,认霉地换了个频道。

于是白深一路听着相声集回到家,一个人哈哈乐了一路。他觉得好听,还专门去音像店买了几个相声碟子放在车上。

—————

早上八点多,路浔盯着电视上还在叽叽喳喳的郭德纲和于谦,觉得有些困了,眼皮都在打架。

“终于。”他吁了口气,关了电视往空调被里一钻,在沙发上直接睡了。

郊区不必市中心地段,这里除了茶馆就是鸟叫。路浔在啾啾鸟鸣中一觉睡到下午,被饿醒之后穿着T恤短裤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吃,结果只找到两盒过期的安眠药。

他骂了一句,戴了顶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出门。找了个小吃店,刚拿起菜单就发现没几个菜名是能认全的,能认全的都是开水白菜之类,完全不合他胃口。

他扔下菜单清了清嗓子,故作老练地喊:“老板,整个腌茄子和虎皮青椒,再来个酸菜粉丝汤。”

“好嘞。”店里的伙计应了一声。

路浔松了口气,他刚刚说的三样菜,全都认不完字。比如“腌茄子”,他只知道那个“子”。

他汉语说得好,一口京片儿无比自然,但就是没用功学,不认字。

他一直自我安慰,汉字那么复杂,这辈子也认不完,何必浪费时间。路浔闷头闷脑地吃完,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得学学汉字,不然念不对别人名字,还是挺尴尬的。

吃完将筷子利落地一拍,路浔撑着脑袋默然看着服务生忙活,一句话不说,脸上一抹笑,看得小姑娘脸颊绯红。

“先生,要结账吗?”服务生走过来问道。

“结,”路浔拿起菜单,嘴角一勾,“跟你商量个事儿?”

他出小饭馆的时候,看见几个小混混在闹,他平时都是绕着走,但今天不一样。

“谁他妈让你们在我车上画海绵宝宝的?”路浔走过去突然出声。

几个孩子立即愣住,转过来看他一眼,撒腿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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