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头和纸老虎(96)

作者:台城

李十安咳了一声,说:“看书啊。我找到一本美术类的书,可好看了。”

***

晚上,李十安就坐在舞蹈室的地上看沈言练舞,舞者的身体线条十分优美,尤其是穿练功服的时候,肌肉匀称流畅,李十安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神飞天外了。

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是沈言的手机。

沈言平常练功都是把手机放在柜子里的,但李十安跟来的话,他就把手机交给李十安。

李十安看了一眼来电,备注是“妈妈”,就把手机递给了沈言。

瞿娅打电话来是跟沈言道一声生日快乐的,沈言十七岁了。

李十安听到了沈言跟他妈妈的对话,等沈言挂完电话,他倚在练舞的把杆上装作不满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商铺都关门了,没办法送你礼物了。”

沈言只是轻声笑笑,因为练舞,汗珠挂在额头上亮晶晶的。

李十安又说:“十七岁也挺重要,是你成年前的最后一个生日,允许你放肆一下,许个愿,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得起,就送给你。”

沈言见他一本正经,认真思考了一下,他想李十安允诺的礼物肯定不包括被他亲一下什么的,而这又是李十安第一次送他东西,他想选一样有纪念意义的。

想来想去,他朝换衣间走,脱下身上的练功服,一边捞起衣服擦汗一边说:“我说出来你就送吗?”

李十安刚刚跟进换衣间,一进去目光就落在沈言结实的腹肌上,他轻轻移开视线,点头说:“嗯啊,只要我送得起,你说。”

沈言已经很快换好了衣服,倚在柜子上郑重地说:“我要你挂在老余画室的那幅画。”

李十安万万没有想过沈言知道那幅画的存在,心中本就惊诧,沈言居然还作为自己十七岁的生日礼物提出来想要,这样的认可,他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他笑着说:“那幅画可是我的宝贝,想要啊?那得追得上我才行!”

说完他一溜烟跑掉了,沈言要关灯还要关门,一番手忙脚乱后才追上去。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雨,隆冬的寒风犹如割人的刀子,然而李十安却觉得这一夜暖融融的,步伐从未如此轻快。

沈言在身后追着,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路淋着雨回家。

冬日的雨淋不透防寒外套,但是濡湿了头发,两个人回到家就争洗手间,最后李十安抢赢了,沈言被关在门外面,两个人隔着一扇门各自喘了会儿粗气,很快沈言听见里面流出哗啦啦地水声。

透过磨砂的玻璃门,沈言看见李十安脱衣服,投射在玻璃上的影子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扭动着窄腰,沈言靠在门上,抑住呼吸,修长的手指顺着影子腰侧的轮廓轻轻描摹了一下,很快又触电般把手缩回来。

他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赶紧躲到沙发上窝着,可思绪依然顺着刚才李十安脱衣服的动作想着,越想越不可描述,然后有了反应。

沈言面红耳赤,觉得无地自容,想这尴尬地一刻快点过去。他在沙发上躺平,闭上眼,尝试着深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十安出来了,看见沈言躺在沙发上,以为沈言睡着了,带着一颗作恶的心凑了过去。

他勾着上半身,跟沈言以相互倒着的姿势面对面,拿了张毛巾擦头发。他头发现在几乎要和沈言差不多长了,湿漉漉地,水顺着发梢滴到沈言鼻尖。

沈言的鼻子挺直,鼻尖高耸,水一滴上去就滑到脸上,他皱了皱眉,李十安吃吃地笑,冷不防一把被沈言拉住,反手按到沙发上。

“捉住了,那幅画是我的了。”沈言说。

李十安点点头表示认可:“你什么时候去拿,我跟老余说一声。”

沈言目前的情况是无家可归,他想了想说:“暂时挂在老余那里,但你要告诉他,那幅画是我的了。”

“好。”

只此一个字的应允,再无其他。

两个人挨得很近,以暧昧地姿势在沙发上相拥,李十安身上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不住往沈言鼻孔里钻,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冲动又浮出来。

李十安觉得两人这动作有点不成样子,尤其是他才从浴室出来,刚刚跟沈言抢浴室没来得及进屋拿睡衣,此刻正光着上身。

“搁到我了……遥控器。”他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什戳在他肚子上。

沈言脸倏地红了,把脸埋在李十安肩膀上,李十安愣怔,明白了那是什么,他一把推开沈言,跳起来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沈言脸上,骂道:“大色胚!”

骂完脸还红了,忙不迭往楼上卧室跑。

沈言重重揉脸,羞愧死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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