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后老攻失忆了+番外(95)

作者:辣椒炒蛋

可我依然为他的这种莽撞,给出了我的承诺,我答应他,会好好活下去。

人世间有千万种巧合,最好的一种,却不是属于我和他的。

后来我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上,从只能被父亲按着打,到我长得比他还高。

从大学,到再遇见他,中间隔的许多日夜,我已经记不清。

可午夜梦回,我分明记起他的声音,想起他落在我颈间滚烫的眼泪。

人们说,遗忘一个人始于听觉,从不记得他的声音开始。

那么我想,爱上一个人,是不是也从,铭记他的声音开始。

我考上了大学,是他所在的城市,但我依旧没有胆量去找他。

因为年少时,我曾在警察局见过他的父亲,那天,对方给了我十万,作为我救了他儿子的报酬。

那些钱,不是我作为英雄的勋章,而是在敲打我自卑敏感的心。

以至于每当我想离他近一些时,总免不了去思考,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给他更好的生活。

也是那时我明白,原来他说的都是真话,世界上不是每一个父亲,都同我的一样。

等余见山为爱子找适配信息素的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我才知道他生了病。

和我想的一样,他分化成了Omega,可当我真正知道这件事后,却没办法高兴起来。

我找了在医院有关系的同学,伪造了我与他百分之百的匹配度,而条件是,让出保送名额。

那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出国,我也能凭自己的能力考上。

大概只有这个理由,才能掩盖我对他心怀不轨的事实。

余见山听说找到了这个人,很高兴。这次,他给了我和父亲,每人一百万。

我是在那天的凌晨两点钟,再次见到他的。

他睡的并不好,脖颈上全是汗,我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疾病拖垮了他的身体,也损害了他原本的笑脸。

他和我打招呼,告诉我他的信息素味道,草莓软糖,的确很甜。

我说我闻不见,其实是故意的,我莫名想看他起来打我,想看他恢复到生机勃勃的样子。

从前那个哪怕瘸着腿也要爬到最高处,不停劝我好好活下去的小孩,自己却脆弱的,像随时会枯竭。

这真像一场梦,但这又不是一场梦。

我常常会忘记,这间屋子里有监控,尤其在看见他哭的时候。

和十三岁不同,现在他哭起来,再没有当时那种声嘶力竭,而只是委屈的看着我,连流泪也悄无声息。

其实我逗他,是想让他恨我,正如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死。

母亲的抛弃,父亲的冷漠,在我心头增生出来的恨意,促使我活下去。

我以为他也会和我一样,说到底,其实我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拉肚子,为了不断更,先补上前两天写的番外。

本章纯属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补充:文中人物做法不值得效仿。

第66章 番外篇 交换空间(6)

所谓的陪在身边替他治病,只不过是医生给出的建议之一。

相当于接受命运给他的安排,找个和他匹配度最高的人,一生都依附着对方活下去。

这种方法,太过考验别人的真心,也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保险。

他患有这种病,意味着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就是说,在街上,饭店里,又或者是任何场所,他都有可能会发热。

而就算找到最匹配的人,让对方标记,看似是拥有了治病的保障。

但这其实也等同于,他会成为别人要挟父亲的最佳把柄。

余岑心里清楚,父亲是多么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只有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把主动权紧紧攥在手里。

与其让别人威胁,不如先利用别人,这是父亲一贯的头脑与手段。

可是,他却不想再继续下去,从那天晚上对方抱着他时,动如擂鼓的心跳声开始。

余岑就知道,孟冬凌对他,并不是像其口中所说的那样毫不在意。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在对方亲他的那瞬间,忘记了所有事情。

“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怀孕了,但我不在你身边。”孟冬凌搂过余岑的脸,一点一点的,替他擦掉了眼泪。

余岑呆呆的看向孟冬凌,对方的表情依然平静,唯有眼睛里,带着并不常见的温柔。

“梦里你哭的很伤心,那时我就想,如果真有那天,我想陪在你身边。”

孟冬凌停了停,又凑近余岑的脸,在他鼻梁上亲了亲,继续说:“人这一生能做的选择有限,假如我有这个机会,我想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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