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88)
“我?”庄一听,也靠近,问:“什么算欺负?”吴霭感到了熟悉的温热,他身下有软毯,内心却因为拉近的距离又回到了坚毅。
“太多了。”
他说:“不理我,吵架,不讲道理,嫌弃我,都算的。”
“我嫌弃你?”“谁都可以欺负我,但你不可以,我不害怕其他人。
但庄不行,庄只要嫌弃我一下,我心态就崩了。”
一边放狠话,一边还流泪,庄不解却敞开了怀抱,问:“可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刚才。”
吴霭想也不想地靠过去,哭得更凶了:“你嫌弃我没换衣服。”
“没嫌弃你没换衣服。”
“嫌弃了,我看出来了。”
弄脏衬衫也不管了,他故意把脸贴紧庄的胸膛,眼泪鼻涕都如雨下,报复性地邋遢他。
庄往后躲,但该只是因为痒了,他笑呵呵的,又说:“我嫌弃你还抱你干什么呢?太片面了,推论不成立。”
“那是什么?”两人的身体镶嵌着,吴霭衣不蔽体,没扣扣子的衬衫滑落肩膀又袒露出整个前胸和腹部,自己方才还嫌弃的乳粒碰上了庄的衣服,痒、酥、爽交织出复杂,不知不觉就硬了。
下体的位置直触上庄的大腿,他喜欢他,它也喜欢他,这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自己为了他,早先就在脊椎里养了羽毛和游鱼。
但是庄呢?他触不到他的下体,只能把他抱紧,额头死死地顶着他的胸口,恨不得立即就能钻进这颗心脏里。
“我就是要和庄好好地在一起。”
他没头没尾地说,没有直述出“喜欢”,却是更真挚地告白。
庄笑,拍他后背,说:“小吴霭,可你总是不听话,这怎么行呢?”明是温柔的语气,却像是训诫,吴霭抬起头,呆呆的:“我……”“要听话。”
庄又来摸头发:“你每次不听话我都想罚你,暂时忍住了而已。”
他还是笑着的,但这个逻辑下,吵架、冷暴力和发脾气都并不严厉,那真正的“罚”——莫非是远离?庄在无意间动了动大腿,吴霭的下体被摩擦,他僵了一下,又流出眼泪,忙不迭地说:“那你可不要罚我啊。”
“你乖一点。”
庄给他抹眼泪,轻声细语。
明亮的灯光把情绪都剖析了,旁边的衣服像是见证者。
吴霭想问乖的定义是什么?但又忍住了,点了点头,说:“嗯。”
庄笑:“这样最可爱了。”
只能可爱吗?这个词太宽泛,吴霭想要更多,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他往上挪身体,视线与庄平齐,问:“那奖赏呢?”“奖赏?哈哈。”
庄一听,忍俊不禁:“乖的奖赏?”“嗯。”
“想要什么呢?小吴霭。”
小——吴——霭。
除了温柔还予求予给,吴霭又陷落得像醉酒。
可春霭想要什么?他问自己。
想要交换,又希望占有;追求对等,又愿意顺从。
他沉默了一瞬,回忆起那片眼睑上的温热,不忿、不得志、不情愿都被扫平了。
他抬起头,说:“我想要庄的亲吻。”
拽:你被哥哥抱一会儿好吗?我去玩个同人。
小吴:去吧,待你归来,我就是钮祜禄氏春霭。
第41章
“哈哈。”
庄一听,忍俊不禁:“要亲吻?”吴霭提醒:“你亲过我的。”
庄捏他鼻尖,说:“记性还挺好。”
记得的可不止亲吻,这和记性没关系,是因为爱意。
吴霭紧贴着这人,他太想亲近他,太想和他连接起平和、稳定的关系,于是说:“我想要更多。”
庄:“更多是多少呢?”更多是无限多,是正无穷,是和洪仓和知礼一样的随时随地,取之不尽。
庄来摸脸颊,拇指轻轻滑过被亲吻过的眼睑,心意相通,情深意浓,吴霭也伸出了手。
指尖的硬皮轻轻滑过庄的嘴唇,像在描绘一瓣的花朵,他的欲望在膨胀,野心在膨胀,倔强也在膨胀,对唇后的世界心驰神往。
“我真的挺好的。”
也不自卑了,生怕庄意识不到,他迫不及待自我标榜,道:“而且我会努力的,庄,你一定要相信我才行。”
“努力什么呢?”庄好奇地说。
努力进步,努力成长,努力做出一些事情解决一些问题,吴霭想表达的太多,可一开口,说出的只得一句:“努力让你快乐。”
从遇见那颗袖扣,从在剧院的重逢,从在深夜被拯救,从收到盛开的白玉兰,自己其实早就决定了。
四下安静,软毯上有绒毛,屋外有昆虫煽动翅膀,像是换了一个形式的莺飞草长,蓬勃的是爱和欲望。
他低下头,承诺似地说:“我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