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尼苏达悖论(33)
他在无意识地失去理智。
在只能靠着假想心电感应过活的六年里,童乐心尝遍生活的苦,被迫接受现实,而杭远在分裂。
要怪只能怪思念太猖狂,他又偏偏选择放任思念肆意生长,吞食着从前那个单纯傻气的十七岁男孩儿,他变得沉默、阴鸷,白天活得像个机器,晚上把自己困在缝纫机前,在针脚里倾注所有决绝的爱意。
他分裂出了一个整夜睡不着觉的疯子,和一个迷信心电感应的傻子。
重新回到童乐心身边,他才找回了一部分从前的自己,当作筹码,拿捏着童乐心所有心软的点,以此赖在他身边不走。
杭远粗喘着从童乐心腿间抬起头,直起身跪在床垫上,解了腰带,拉下内裤,粗硕的性器弹了出来,顶端的粘液和内裤黏连出透明的细丝,只一个动作就透着满满当当的色气。
他俯下身,吻着童乐心的耳朵,爱恋地唤他:“心心。”
童乐心闭了闭眼,腿被他架在腰间,抖得厉害,他攥紧杭远背后的衣服,“阿远, 我们…… 一定要这样吗?”
童乐心终于明白了,杭远根本不是什么听话的大耳朵狗,是发疯的小狼狗,讲不通道理,咬住了猎物就不撒嘴,他哪里能治得住,更何况杭远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悲恸,像被人抛弃的小动物,虽然痛的是自己,却有种杭远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人,他哪里舍得。
身侧的拉链被一把扯开,因为是长袖裙子,脱起来不方便,杭远直接将裙子掀到童乐心胸口,下摆的薄纱都堆在锁骨以上,甚至盖住了小半张脸,杭远低头含住乳尖,含糊地说:“就是要这样。”
童乐心缩了缩脖子,把整张脸埋进薄纱里,睫毛扫在上面,很快晕湿了一小块布料,他卸了力气,双腿软绵绵地环在杭远腰上,终于妥协,“你轻一点。”
家里没有润滑剂,杭远用两根手指玩着童乐心的舌头,弄湿了之后探下去扩张,他有些急不可耐,握着性器,把顶端溢出的液体也尽数涂抹在穴口,顺势顶弄几下,埋进去半个头部又抽出来,看着小口瑟缩着合不上,再把手指送进去,用指腹温温柔柔地按揉,坏心道:“心心这里好软。”
童乐心一直闷在裙子里,这会儿有些喘不过气,偷偷把裙子撩开,露出半张晕红的脸,他咬着指节小声喘气,后面又酸又胀,好不容易适应了异物感,紧接着又泛起无法忽视的痒意。
直到后面被开拓得足够湿软,杭远拉过童乐心的手,扶在自己热烫的性器上,童乐心被这根凶巴巴的东西吓到,手往下躲,无意间覆上了饱胀的囊袋,杭远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扣住童乐心的手腕压在枕头边,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说:“你乖一点。”
这个吻太温柔,饱含珍视,童乐心出神地望着杭远蹙紧的眉,那种难以名状的失落又漫了上来。
他的阿远,究竟是什么时候长成了成熟可靠的男人呢,童乐心这样想着,一时间竟忘了要挣扎,等反应过来,杭远已经做好了占有的准备。
他慢慢将自己整个埋进去,停下来观察童乐心的表情,等到他稍稍放松才试着抽动。
童乐心小腿绷紧,无力地承受着侵犯,后面被插满,杭远捣弄的节奏越来越快,挺腰猛送,几乎在他干瘪的小腹上顶出龟头的形状,还十足下流地舔着他的耳廓。
“心心太瘦了,这样怎么生小宝宝。”
“阿远你混蛋……啊……”童乐心呻吟出声,偏过头,难堪地咬住下唇,没忍多久又漏出几句带哭腔的恳求:“慢一点,嗯……”
“心心好乖,”感受到柔软的内壁在抽出时挽留自己,杭远便知道童乐心也尝到甜头了,他恶劣地将两瓣白软的臀托离床面,放慢抽送的速度,每次顶到敏感点时都顺势扣着臀瓣往里夹,逼得童乐心攀着他的肩膀不住喘叫,再坏心地逼他承认:“是舒服的对不对,嗯?”
窗帘一直没有拉开,外面又是阴雨天,室内昏暗一片,杭远操干了一会儿就满身是汗,他抬手把T恤脱了扔到一边,汗湿的胸膛压下来,再一次舔弄童乐心单薄的胸口,舌尖绕着乳粒打转却又偏偏不含住。
童乐心被这不上不下的搔痒弄得格外情动,小声哀叫了一声,低头看到杭远咬他的乳肉,忽然有一种在哺乳他的弟弟的错觉,这样的联想让他羞耻万分,身体却更加敏感,手指插进杭远发间,小腹哆嗦着往上挺,像是在迎合那根东西。
“啊,前面要、要出来了……”
童乐心的性器直挺挺地立着,早就在高潮边缘,却因为一直没有被抚慰,胀得有些发红,看上去可怜又可爱,杭远握住揉弄几下,童乐心“嗯”了一声,像是在撒娇讨疼爱,不自觉跟着他的动作摆腰,没一会儿就哭喘着射在小腹上,同时内壁痉挛着绞紧,穴肉像无数张小嘴,密密匝匝地含住性器,杭远被夹得闷哼一声,几乎要咬着牙才能继续抽送。